餘渺等著所有的人都過了河,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真是太倒黴了。
“對了,穿雲你去接一下崽崽吧。”
崽崽們在冰山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嚇壞了。
穿雲點點頭飛身離開,餘渺在原地等待著。
她原本以為,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她就能和崽崽們團聚,繼續朝著南大陸出發,可事與願違。
穿雲帶回來的隻有三隻崽崽。
一時間,餘渺的心不安的跳了起來。
“老四呢……”
穿雲皺著眉,安撫的擁住餘渺。
“崽子們說,老四跳下冰川想和黑白鯨打架,結果被抓住了。”
“渺渺,你彆傷心。”
崽崽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渺渺。
幼崽在長大的途中因為各種事情夭折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餘渺愣了好久。
最終看向了烏沮。
老四是被海裡的黑白鯨擄走的,他們中也隻有烏沮是海獸。
“你能不能帶我去找老四,我不想放棄他。”
老四是他們沒有教好,太過要強,總是認不清自己的實力。
但儘管如此,他也是她生的,是她寶貴的崽子,不能就這麼不管了。
烏沮點頭。
“我會去找老四,也會讓烏賊族人也尋找老四。”
餘渺還是很擔心,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了,我們上次不是和人魚王已經和解了,也拜托他的人找一下!”
就這樣,烏沮很快再次下水,餘渺隻能在原地緊張的等待。
雖然她和幼崽之間沒有感應,可她就是有一種直覺,老四還沒有死。
再說了,黑白鯨們是為了得到她,為什麼要殺了她的崽子。
就算是抓走崽子,也是為了逼迫她就範,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殺死。
對,肯定是這樣。
血牙炎獅他們,都小心翼翼的圍在餘渺的身邊,安慰著她。
他們是知道渺渺有多喜愛崽子,生怕她因為崽子,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餘渺靠在血牙身上,定了定心神。
“我不會做傻事的,你們放心,如果崽崽最後找不回來,我想……報仇就好。”
他們總算放心了一些。
雲豹立即道:“渺渺放心,黑白鯨又蠢又壞,我一定會想辦法報複他們。”
……
等待總是漫長而焦急的。
在海澤的另一邊,搶了老四的黑白鯨拱著裝著老四的泡泡,一路朝著南方遊動。
在他的身邊,還有許許多多好奇的看著泡泡裡的崽子的黑白鯨。
對於海澤的獸人來說,陸地的幼崽還是很少見的。
尤其是這隻崽子一臉的驚恐,但又裝出憤怒凶悍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他們朝著南方遊動,海底城就在他們的上方,算起來和餘渺也是一路的。
黑白鯨除了找雌性交配,第二大的樂趣就是玩耍,他們尤其喜歡聚在一起玩耍。
“把你魚翅上的獸崽給我們玩玩。”
“不行不行,這是我抓來的,就是我一隻獸的。”
“什麼你的我的,要不是我們在前麵打架,有你撿漏的份?”
“再說了,我們是去搶餘渺雌性,才不是抓崽子的,你抓個崽子乾什麼!”
“就是就是,快點拿出來,我們一起玩玩。”
那隻黑白鯨本來也不是什麼堅定的鯨,猶猶豫豫的就把魚翅上的獸崽鬆開了。
這一下,在鯨群裡可是炸開了鍋。
他們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稀罕獸,毛茸茸的,但有的地方又有些禿,看起來醜不拉幾,又有點可愛。
“果然是餘渺雌性生的,越看越順眼了呢。”
“我也是這樣感覺的,雖然灰毛有些醜,但也能看的出來。”
“可是我覺得,他長的比餘渺雌性醜多了,可能是他的父獸醜吧。”
“對,就算餘渺雌性那麼好看,也救不了這隻崽崽的顏值。”
……
鯨群圍著老四,指指點點,說話的時候,也並沒有避開他。
老四原本的忐忑和驚恐,都轉變為了憤怒。
“你們一群海裡的醜八怪,長的比我還醜,竟然還敢覬覦我媽媽,簡直是白日做夢!”
“告訴你們,快點把我放了,我父獸們一定會找到我,把你們都殺了!”
老四知道,到了現在害怕也沒有用。
反正已經落到他們手上了,而且父獸大部分都是陸地獸,就算烏沮父獸是海底獸,但也很難在這麼多的海獸手裡搶回他。
他已經想明白了。
都是他自己做的蠢事,才會落到他們手裡,做都做了,他也不後悔!
一條命而已,死了就死了,他才不會求饒,讓他們看笑話。
他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
鯨群裡互相對視,不可置信道:“都這樣了,他竟然還敢威脅我們?”
“是啊,簡直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於是,老四像是皮球一樣,在鯨群裡麵被拋來拋去,沒一會就暈頭轉向。
鯨群玩著接球的遊戲,樂此不疲。
“好玩好玩。”
剛開始老四還會怒叫,後來沒有了力氣,叫也不叫了,隻能癱在泡泡裡,恨極的看著這些黑白鯨。
要是能活著長大,以後他一定把海裡的黑白鯨都殺了!
老四的恨意達到了頂端。
黑白鯨群發現鷹崽不叫了,逐漸的失去了興致。
“沒意思,怎麼不叫了。”
“對了黑白花呢,他之前好像被烏沮族長打敗了,不知道去哪了,有沒有看到的。”
沒有黑白花在,他們還怎麼去搶雌性。
“我看到了,好像往那邊去了。”
“那我們快點去找吧。”
於是一大群黑白鯨呼啦啦的去找黑白花了。
至於老四,被他們順手也撈上了。
過了片刻,烏沮也來到了這裡,他仔細的探查著海裡的氣息,終於確定了。
老四和黑白鯨在這裡停留了很久。
但海底到底不是陸地,可以憑借氣味,精準的找到目標。
他也隻能大致判斷方向。
烏沮朝著仔細的確認,朝著黑白鯨的方向追去。
烏沮在海底追擊黑白鯨,餘渺在岸邊忽然發現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她忽然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軟軟的靠在血牙身上。
“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