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濱帶著陳惠蘭還有吳歡來了,
陳濱又帶著兩人走了。
前後時間不過半個小時,就像是完成一場簡單的收割。
黃炳先,黃師傅拿著一張輕飄飄的合同終止協議,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林默最終還是看在許北山老爺子的麵上,保留了秦師傅跟何師傅的合作商身份。
兩人隻是被裹挾的牆頭草,
也為了“茶嶼”國慶活動的發貨不受影響。
林默的手算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不過,相應的合作優惠政策就沒有了,
結算周期從一個月變成了兩個月。
還當場交了質量保證金,一家兩萬,直接從貨款裡麵扣。
“茶嶼”對茶品的品控標準條款更是多到滿滿一張紙。
為了不回去看茶山,兩位師傅捏著鼻子含淚簽了字。
離開的時候更是一句招呼都沒跟許光啟打。
在他們看來,自己就是完全遭受了池魚之殃。
本來是想躲著這件事,本著不參與的態度,誰曾想還是被硬生生拉出來敲打一番。
奧迪車行駛在路上。
蚊子一邊開著車,一邊道:“默哥,你跟嫂子的舅舅撕破臉,你們兩個以後還怎麼相處?”
林默笑道:“誰說撕破臉了?我不是一直在跟他們講道理嗎?”
蚊子癟癟嘴,那叫講道理嗎?
回想剛剛的情景,就覺得他默哥霸氣側漏。
當著許光啟的麵就直接敲打三個合作商,把人訓得跟孫子似的。
吳律師更是掏出一份律師函,直言說敢侵權就告到人家破產。
蚊子站在旁邊都覺得自己很像大反派的一員。
林默在車內點燃一根煙,把車窗按下一條縫隙,煙霧順著縫隙被抽離出去。
“蚊子,生意是生意,感情歸感情。這兩點不要混為一談。”
“下一次我再登門,他舅舅還得笑容滿麵地歡迎我。”
張文道:“人家心裡會不會對你不滿呢?”
林默笑道:“他心裡怎麼想關我屁事,我又不跟他過日子。”
......
另一邊,許家餐廳。
一桌五個人坐在大圓桌旁吃飯,
滿滿的一桌菜,卻顯得有些冷清,都沒人開口說話。
許朗扒拉著飯,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林默真是欺人太甚!”
蘇婉清想要開口幫林默說兩句話,卻又說不出口,隻能低著頭默默吃飯。
許光啟神色平常地喝了一口酒,看了眼兒子: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直雲泥之彆。”
許朗詫異道:“爸,你怎麼還說他的好話,剛剛他可一點麵子都不給你,連商標授權都不願意放出來。”
許光啟笑道:“這才是做生意樣子,做生意是不講感情的,隻有利益!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蘇婉清抬起頭小聲反駁道:“林默不是冷漠無情的人。”
許光啟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這句話不是說,做生意的人六親不認,冷漠無情,也不是說唯利是圖,而是告訴你們,生意的本質是利益交換,不要因為感情,模糊利益的邊界。”
說完又看向許朗,“好好向人家學學,你也開了網店,怎麼就不溫不火的?”
許朗無奈道:“開網店的人多了,又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好,我都開始出單了,算起步階段。”
許光啟道:“起步階段?一天才十來個單子,賺的錢都不夠你買煙抽!天下文章一大抄,你就不會直接複製他成功的模式?不會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