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鐘響起，林默一下就睜開了眼，連忙把它關掉。
抬頭看了一下吊瓶，藥水已經見底了。
他走到護士站，告訴了護士一聲。
護士推著小車跟著他走過去。
顏芸這時候也醒了，掛了一瓶藥，燒也退了不少。
護士和她確認了姓名，才把藥水換上。
林默在她身邊蹲下，笑著看向她：“顏姐，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顏芸點了點頭，張了張嘴，“現在幾點了？”
林默抬起手腕看了下：“一點半。”
他拿起一旁的粥，還帶著溫，
“喝點粥吧，你晚上肯定沒吃飯。”
顏芸想要起身，卻還很虛弱。
林默扶著她的背，又把靠椅調節好，讓她舒服的坐著。
打開盒子，是一份地瓜粥。
林默端著碗，湯匙伸到她嘴邊：“啊，張嘴。”
顏芸輕笑一聲，白了他一眼：
“你把我當小孩啊。”
說完自己接過了湯匙。
果然，清醒過來的顏芸沒那麼可愛了。
林默把小桌板打開，把粥放上去，讓她自己吃。
看她一口一口吃著，本來沒什麼胃口的林默，也感覺自己有點餓了。
他拆開另外一份，也吃了起來。
顏芸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看著林默吃。
林默喝粥的聲音有點大，看起來吃得很香，顏芸看著看著，自己又吃了兩口下去。
粥還是要熱的才好喝，沿著碗邊一口一口地嘶溜。
吃完了粥，林默收拾好，把它們丟到外麵的垃圾桶。
回來的時候，發現顏芸掙紮著想要起來。
林默過去攙扶，“起來乾嘛？”
顏芸蒼白的臉，有些紅，小聲道：“我想上廁所，腳麻了。”
林默讓她站好，雙手順著她大腿一路往下揉搓，來來回回擼了好幾遍。
幾分鐘後，抬頭看她，“感覺怎麼樣？還麻不麻？”
顏芸咬著嘴唇，看向林默的眼神很複雜，她抬了抬腳。
“不會了。”
“那行，走吧。”
一旁的林默舉起了杆子。
顏芸走得很慢，她的腿還是軟的，踩在地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林默一手穿過她的腋下攙扶著他，一手舉著杆子。
顏芸身子有點僵，一點點地往前走，好久才走到衛生間門口。
這裡還好有殘疾人專用的衛生間，帶著馬桶和扶手。
不然林默真擔心她會蹲不穩。
顏芸抬頭看著殘疾人專用標誌，有些無奈，可也認命般地走了進去。
林默幫她把掛藥水的杆子插好，轉頭看向她：
“那個，要不要我幫忙？”
“出去。”
“哦。”
林默走出門，順帶還貼心地給她關好門。
顏芸咬著嘴唇，心裡輕輕嗬斥了一聲登徒子。
站在門口的林默，伸手朝空氣抓了抓。
他發誓剛剛不是故意的，誰讓學姐睡衣裡麵什麼都沒穿呢，
而且他隻碰到了半個。
按林默的經驗來看，應該也是c+。
衝水聲響起。
顏芸舉著杆子自己慢吞吞地出來了。
林默想要上前攙扶，都被她拒絕了。
“我可以自己走。”
“那你慢一點。”
林默跟在一旁護著。
顏芸走回大廳裡，坐在靠椅上，單手抱著小被子，閉上了眼睛。
林默將她的靠椅調整好，也識趣地沒說話。
拿起手機在一邊玩起了憤怒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