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拿著那本厚重的殘本,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自己剛穿越過來時,為了熟悉業務,曾經把辦公室裡所有能找到的文件都看過一遍。其中,似乎就有一些關於九十年代末的文件彙編,是當時辦公室主任嫌占地方,準備當廢品賣掉,被他攔了下來,塞進了自己辦公桌最底下的抽屜裡。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
他沒有把書放回去,而是拿著書,對老黃說:“黃老師,這本書我先借用一下,登記一下就行吧?”
老黃頭也沒回:“隨便拿,反正也沒人看。”
陳默點點頭,拿著書走出了資料室。
回到自己那間角落裡的辦公室,他反鎖上門,拉上窗簾,然後深吸一口氣,從辦公桌最深的抽屜裡,拖出一個沉甸甸的紙箱。
箱子裡,全都是他當初“搶救”下來的舊文件。
他將那本藍皮書放在桌上,開始在紙箱裡瘋狂翻找。
五分鐘後,他的手停住了。他從一堆廢紙裡,抽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上麵印著“縣委政研室”的字樣。文件袋已經發黃變脆,但封口處的火漆印還完好無損。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文件袋,從裡麵倒出幾張同樣泛黃,但保存完好的紙張。
紙張的最上麵,一行醒目的標題映入眼簾。
《關於在部分鄉鎮開展企業股份所有製改革試點的初步構想與政策說明內部討論稿)》。
落款時間,1997年。
就是它!
陳默將這幾頁紙,與那本藍皮書的撕口處仔細比對。無論是紙張的材質、尺寸,還是撕裂的痕跡,都完美地吻合在了一起!
他成功了。他在一個被人當成垃圾的紙箱裡,找到了能點燃一顆“潛力股”的火種。
他沒有立刻去找老黃。
投資,講究的是時機。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更能收獲人心。他要等,等到老黃的失望和不甘發酵到頂點的時候,再把這份“驚喜”送過去。
第二天下午,臨近下班。
陳默算著時間,再次來到了資料室。
老黃依舊在擦拭著那些文件櫃,隻是動作顯得更加沒精打采。
陳默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他身邊,將那本藍皮書,和那幾頁從文件袋裡取出的原始文獻,輕輕地放在了他正在擦拭的櫃子上。
“黃老師,您看,是不是這幾頁?”
老黃疑惑地轉過頭,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帶著打印機油墨香的紙張上時,整個人如同被雷電擊中,瞬間僵在了原地。
他顫抖著手,拿起那幾頁紙,扶了扶眼鏡,湊到眼前,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下去。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那不是簡單的幾頁紙,那是他耗費了近十年心血,苦苦追尋而不得的最後一塊拚圖!是他學術生涯的“聖杯”!
“這……這是……”老黃的聲音在顫抖,他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陳默,“你……你在哪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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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辦公室的舊紙堆裡,之前搬家時順手塞進去的,差點當廢品賣了。”陳默的回答輕描淡寫,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昨天看您在找,就回去翻了翻,沒想到還真被我找到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物歸原主。
這四個字,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老黃的心坎上。
他看著陳默,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這東西不可能這麼“巧”就被找到。這個年輕人,是在幫他。用一種最體麵,最不著痕跡的方式,幫他圓了這近十年的一個夢。
這份恩情,太重了。
老黃的眼眶,漸漸紅了。他一個年過半百,在冷宮裡坐了七八年,早已心如死灰的老頭子,此刻卻像個孩子一樣,捧著那幾頁紙,激動得渾身發抖。
陳默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對他笑了笑,轉身離開了資料室。
他知道,火種已經送到了。接下來,就看它能燒出多大的火了。
在他轉身走出資料室大門的那一刻,腦海中,一行璀璨的金色小字,帶著前所未有的光芒,轟然亮起。
【人情投資成功!】
【投資對象:黃建國未來縣委辦公室主任)。】
【投資成本:微不足道。】
【預計回報率:3000!】
陳默的腳步頓了一下,嘴角抑製不住地向上揚起。
他知道,自己在這盤名為青石鎮的棋局上,第一顆看似不起眼的閒棋,已經悄然落下。
ps:你認為,這本舊書,未來會在什麼關鍵時刻,發揮出它3000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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