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繪局的老張嗎?我是林建城。我需要你幫我調兩張高精度的衛星遙感圖,盤龍山主峰區域,坐標我會發給你。一張要2012年6月的,一張要2014年6月的。記住,這是我的個人請求,不要通過任何公務係統,不要留任何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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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掂量這句話的分量。
“林書記,您放心。”
掛了電話,林建城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回了省紀委大樓。
偌大的辦公樓裡,已經空無一人。他獨自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沒有開大燈,隻留了一盞桌上的台燈。
他坐在黑暗裡,靜靜等待。
一個小時後,他的私人郵箱裡,收到了一封加密郵件。沒有標題,沒有正文,隻有兩個附件。
他點開第一個附件。
圖片上,盤龍山主峰鬱鬱蔥蔥,山頂之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隆起的、不規則的圓形土堆,周圍散落著一些殘垣斷壁。那是烽火台的遺址。
他又點開第二個附件。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角度。山頂的植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黃褐色的裸露土地。那個隆起的土堆和殘垣斷壁,已經無影無蹤,整個山頂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巨刃,削去了一層。
林建城死死地盯著第二張圖片,握著鼠標的手,青筋暴起。
他緩緩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胸中,一股壓抑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滔天怒火,終於如火山般噴發。
但他沒有咆哮,沒有摔東西。
極致的憤怒,讓他變得異常冷靜。
他再次拿起那部加密手機,開始撥號。這一次,他沒有再找那些身居高位的老熟人。
第一個電話,打給了鄰市的一位檢察院副檢察長,此人是他一手從基層提拔起來的,以辦案堅決、手段強硬著稱。
“老周,我這裡有個案子,需要借你用一段時間。案子很棘手,對手很強硬,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你,敢不敢來?”
“書記,您一句話。”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的一個支隊長。一個剛剛三十出頭,在多次大案中立下奇功,卻因性格耿直、得罪了領導,被閒置了半年的年輕人。
“小馬,想不想乾點有意義的事?一個能讓你把之前受的委屈,連本帶利都找回來的事。”
“書記,我等您這句話很久了!”
第三個電話,打給了紀委內部,一個負責技術偵查,即將退休的老紀檢。此人是電子取證方麵的頂尖專家,為人沉默寡言,隻聽他一個人的指令。
“老孫,準備一下,有個硬骨頭要啃。”
“好。”
半個小時內,他打了五個電話。每一個,都簡短而直接。
深夜十一點。
省紀委大樓,一間沒有任何標識的會議室裡,燈火通明。
五個男人,從金陵城的四麵八方,悄無聲息地彙聚於此。他們彼此之間大多不認識,臉上都帶著幾分疑惑和凝重。
門開了,林建城走了進來。
他將一疊剛剛打印出來的材料,扔在了會議桌的中央。最上麵的一張,就是那張盤龍山主峰被夷為平地的衛星圖。
“今天叫大家來,隻為一件事。”
林建城的聲音不大,卻像冰塊一樣,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從現在開始,成立一個專案組。沒有名字,沒有代號,對外,你們該乾什麼還乾什麼。你們的任務隻有一個,查清盤龍山上的那座烽火台,是怎麼消失的。”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這個案子,不設時限,不計成本。我給你們最大的調查權限,你們可以直接向我彙報。但有一條,整個過程,必須絕對保密,不能向你們之外的任何人,透露一個字。”
“我醜話說在前麵,”他的語氣變得更加森冷,“這件事,水很深,深不見底。你們查下去,可能會遇到你們想象不到的阻力,會有人威脅你們,收買你們,甚至……讓你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如果現在有人想退出,還來得及。”
會議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人動,沒有人說話。五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張觸目驚心的衛星圖上。
“好。”
林建城點了點頭。
“既然沒人退出,那從這一刻起,你們就是我手中最鋒利的手術刀。”
他的手,重重地按在了那張衛星圖上,仿佛要將那片被削平的山頂,按進無底的深淵。
“我要你們,把盤踞在這座山上的毒瘤,給我一刀一刀地,連皮帶肉,全都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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