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麵臨一個絕境。
如果他不管,明天檢查組一來,全鎮玩完,他的摸魚生涯也跟著陪葬。
如果他去管,怎麼管?直接去跟孫大海舉報錢進?
開什麼玩笑!他一個新人,無憑無據,僅憑上一世的記憶去舉報一個副鎮長?那不叫舉報,那叫政治自殺!孫大海不把他當瘋子送進精神病院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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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旦他跳出來,他又會成為那個“吹哨人”,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之前好不容易才用“集體榮譽”降下來的熱度,會瞬間引爆。
江澈的後背滲出了冷汗。
這係統,簡直就是個魔鬼。它不是在幫他摸魚,它是在用摸魚當誘餌,逼著他去乾那些最危險、最要命的活兒。
怎麼辦?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飛轉。
硬剛肯定不行,必須智取。
他需要一把刀,一把能精準地切開這個膿包,又不會濺自己一身血的刀。
這把刀,還不能由他來遞。
他需要創造一個“意外”,一個讓問題“合情合理”地暴露在最該看到它的人麵前的“意外”。
誰是那個最該看到問題的人?
不是紀委,不是檢查組,而是鎮書記,孫大海。
隻有讓孫大海在市裡檢查組到來之前,自己發現這個驚天大雷,他才會有足夠的動力和手腕,用一種最“平穩”的方式,把這個雷給拆掉。因為一旦炸了,他這個一把手,是第一個倒黴的。
可怎麼才能讓孫大海“意外”地發現呢?
江澈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正準備上車回家的孫大海的司機小劉身上。
一個大膽而又精妙的計劃,在他腦中迅速成型。
他沒有走向小劉,而是轉身回了辦公室,拿出了自己那套從不輕易示人的頂級武夷山大紅袍,和兩隻乾淨的茶杯。
他走到小劉的車旁,臉上帶著熱情而又真誠的笑容。
“劉哥,辛苦一天了,還沒走呢?來來來,嘗嘗我剛弄到的好東西,提神醒腦,比抽煙強多了。”江澈不由分說,用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的手速,現場就給小劉泡上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茶。
小劉本想拒絕,但那股霸道的茶香鑽進鼻孔,讓他口舌生津,鬼使神差地就接了過來。
一杯茶下肚,小劉隻覺得一股暖流貫穿四肢百骸,一天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看江澈也順眼多了。
“小江,你這茶……夠勁兒!”
“劉哥喜歡就行。”江澈一邊給他續杯,一邊狀似無意地閒聊,“對了劉哥,剛才開會,我聽錢鎮長說紅星村劉老四家養雞脫貧了,真厲害啊。我下午去檔案室查資料,好像看到去年縣裡有份文件,說因為環保要求,紅星村那一片,好像是劃為‘禁養區’了,不讓搞規模養殖了。可能是我記錯了吧,畢竟我業務不熟。”
他話說得輕描淡寫,點到為止,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劉的臉色,卻在聽到“禁養區”三個字時,瞬間變了。
他作為孫大海的專職司機,每天迎來送往,聽到的看到的,比一般辦公室主任都多。他當然知道“禁養區”的文件,那是孫書記親自抓的環保重點工作!
在禁養區裡搞養殖,還搞成了脫貧典型?
這要是真的,那不是在誇錢進,這是在指著孫大海的鼻子,罵他工作失職啊!
江澈看到小劉變幻的臉色,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他收起茶具,笑著拍了拍小劉的肩膀。
“劉哥,我就是瞎說,你可彆往心裡去啊。我先走了,明天見。”
說完,他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隻留下司機小劉,端著那杯已經變涼的茶,站在車旁,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這件事,他必須立刻、馬上、毫不猶豫地,向孫書記彙報。
一場即將在青龍鎮爆發的官場地震,被江澈用一杯茶,和一句看似無心的話,巧妙地改變了引爆的時間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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