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孫大海看向他。
“他不是在創造政績,”李衛國一字一頓,說出了自己最新的領悟,“他是在給我們青龍鎮,創造一個可以持續發展的‘金飯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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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海聞言,身體一震。
李衛國繼續分析道:“書記您想,‘一橋雙景’這個項目一旦建成,它帶來的僅僅是一個交通上的便利和一個一次性的政績嗎?不是!它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文化地標!有了這個地標,我們就可以發展旅遊,搞農家樂,盤活周邊經濟!這八十萬,看似是上麵給的錢,實際上,是江澈同誌用他的智慧,為我們撬動的一個未來產業的杠杆!”
孫大海聽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之前隻看到了眼前的功勞和臉麵,卻沒想到,江澈的布局,竟然已經深遠到了產業發展的層麵!
再聯想到水泥廠改製時,江澈提出的那個看似簡單的安置方案,不僅平息了工人的怒火,還通過分流安置,間接為縣裡其他企業輸送了大量熟練工人,盤活了好幾家瀕臨破產的小廠。
這兩件事,看似不相乾,但其核心邏輯,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都是在解決一個眼前危機的同時,埋下了一顆能夠長遠發展的種子!
“妖孽……真是個妖孽……”孫大海喃喃自語,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他和李衛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深深的後怕。
他們後怕的,是自己之前的愚蠢和短視。如果不是江澈,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因為拆橋事件,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
“老李,”孫大海的聲音變得無比鄭重,“這樣的人才,我們之前竟然還覺得他是在摸魚,是在偷懶,簡直是有眼無珠!”
李衛國羞愧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們總想著用自己的尺子去量彆人,卻不知道,人家手裡拿的,是丈量天地的規矩。”
孫大海掐滅了煙頭,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最終,他停下腳步,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光芒。
“不行!絕對不行!”他猛地一拍桌子。
“書記,什麼不行?”李衛國被他嚇了一跳。
“我們不能再這麼心安理得地享受江澈同誌帶來的成果,卻讓他本人繼續待在黨政辦那種地方,修剪花草,無所事事!”孫大海的聲音擲地有聲,“這是對人才的巨大浪費!是我們青冷龍鎮的犯罪!”
李衛國深以為然:“書記說的是!江澈同誌的能力和格局,絕不應該被埋沒在一個副股級的位子上!”
“對!”孫大海越說越激動,“這次的功勞,市裡縣裡都看著,是壓不住的!我們必須借著這個東風,名正言順地,把江澈同誌推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
“那……書記您的意思是?”李衛國小心翼翼地問。
孫大海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已經看到了青龍鎮一片光明的未來。
“他不是總想甩鍋嗎?他不是總想把事情往外推嗎?”孫大海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那好,我就把他放到一個他甩不掉、也推不出去的位子上!讓他直麵全鎮最複雜、最核心的事務!”
李衛國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孫大海的意圖。
而此時的江澈,對即將到來的“命運的饋贈”,還一無所知。
他剛剛成功地拒絕了小李“一起學習紅頭文件精神”的邀請,心滿意足地端起了自己的搪瓷杯,準備去茶水間續上一杯熱水。
路過公告欄的時候,他看到上麵貼出了一張鮮紅的喜報,用最大號的字體寫著“熱烈祝賀我鎮‘一橋雙景’項目獲得市級立項並得到專項資金支持”,下麵是一長串參與人員的名單,孫大海和李衛國的名字高居榜首。
江澈掃了一眼,沒有在上麵找到自己的名字,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深藏功與名,這才是摸魚的最高境界。
他哼著小曲,走進茶水間,卻看到鎮長李衛國正站在裡麵,手裡也拿著一個杯子,似乎是在專門等他。
“江澈同誌。”李衛國看到他,臉上露出了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
江澈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鎮長好。”他立正站好,擺出一副標準下屬的姿態。
李衛國笑著走上前,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動作,像是在看自家最得意的子侄。
“江澈啊,這次古橋的事情,你居功至偉啊。”
“不敢當不敢當,”江澈頭搖得像撥浪鼓,“都是書記和鎮長您領導有方,是集體智慧的結晶,我就是隨便說了幾句外行話,當不得真。”
“哎,又來了,你這孩子,就是太謙虛。”李衛國一副“我都懂”的表情,他壓低聲音,湊到江澈耳邊,用一種分享秘密的口吻說,“你放心,我和孫書記都商量好了,絕不會讓你這樣的人才被埋沒的!”
江澈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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