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一盆死掉的蘭花,一個死去的人_官場:我真不想當卷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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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一盆死掉的蘭花,一個死去的人(2 / 2)

那個這一世被他當成“卷王潔癖”同好的已故副處長。

兩條看似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在此刻,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纏繞在了一起。它們共同編織成了一隻巨大的、看不見的風箏,而他江澈,就是那個被命運硬塞了線軸的、倒黴透頂的放風箏的人。

“我操……”

一句壓抑到極致的、隻有口型沒有聲音的臟話,從江澈嘴裡吐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出被三流編劇寫砸了的荒誕劇。他重生回來,劇本明明是《鹹魚的退休生活》,結果演著演著,就變成了《走進科學之誰動了我的檔案》,現在更是直接快進到了《今日說法之二十年懸案追凶》。

【最強摸魚係統】?

這他媽是【地府抓鬼係統】吧!

江澈深吸一口氣,空氣裡那股混雜著茶香與絕望的複雜氣味,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掏出手機,那條“彆去西樓,那裡有鬼”的短信,還靜靜地躺在屏幕上。

現在看來,發信人已經昭然若揭。

劉敏。

這個女人,像一個最高明的精算師,每一步都計算得精準無比。她先是用一條匿名短信製造恐慌,試探自己的膽量;然後又在自己和王翰徹底撕破臉後,才拋出那張地圖和許知遠的秘密,作為她投資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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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賭自己會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賭自己會成為那把捅破膿瘡的刀。

因為她看出來了,自己和許知遠,是同一種人。

一種會給文件打上編碼的、無可救藥的、偏執的完美主義者。

江澈自嘲地笑了笑。

卷王,原來也是一種血脈詛咒,跨越時空,隔代遺傳。

他收起手機,不再猶豫,轉身走向電梯。

從綜合一處所在的五樓下去,穿過主樓那光可鑒人的一樓大廳,江澈感覺自己像一個行走在兩個世界之間的幽靈。

大廳裡,人來人往,衣著筆挺的乾部們步履匆匆,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看不出喜怒的表情。空氣裡彌漫著打印機墨粉和高級香水的混合氣味。這裡是權力的心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高效地運轉。

而江澈的目的地,西樓,卻是這顆心臟裡一處被遺忘的、已經開始壞死的組織。

走出主樓,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

省委大院的綠化做得極好,草坪修剪得像綠色的天鵝絨,高大的香樟樹投下斑駁的樹影。一切都顯得那麼井然有序,欣欣向榮。

江澈沿著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朝著西邊的方向走去。越走,周遭的環境就越是安靜,那些精心打理的景觀漸漸被一些野蠻生長的雜樹和藤蔓所取代。

空氣裡的味道也變了,香水味和墨粉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泥土的腥氣和植物腐爛的、微酸的氣息。

他看到西樓了。

那是一棟三層高的紅磚小樓,孤零零地立在大院的角落裡,像一個被家族遺棄的、患了重病的老人。牆壁上爬滿了墨綠色的爬山虎,幾乎將所有的窗戶都遮蔽了起來。有些窗戶的玻璃已經碎裂,露出一個個黑洞洞的、像是眼睛一樣的窟窿。

樓前,有一片荒廢的小花圃,裡麵的泥土已經板結,隻有幾叢生命力頑強的野草,在風中瑟瑟發抖。

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園丁,正蹲在花圃邊,用一把小鋤頭,費力地刨著地上的雜草。他年紀很大了,背駝得像一張弓,每一次揮動鋤頭,都顯得很吃力。

江澈放慢了腳步,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走上前,遞了一根過去。

“老師傅,歇會兒?”

那老人抬起頭,一張布滿皺紋的、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他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沙啞地說:“不……不抽,咳……”

“那喝口水。”江澈擰開自己隨身帶的礦泉水,遞了過去。

老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喝了一大口,喉嚨裡那股嗆人的咳嗽聲才平複了些。

“謝謝……謝謝你啊,小同誌。”

“客氣了。”江澈蹲了下來,看著眼前這棟鬼氣森森的小樓,“師傅,這樓……一直就這麼空著?”

“可不是嘛。”老人歎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以前是檔案室,後來新的檔案中心蓋好了,這裡就沒人管了。都快二十年嘍。”

“沒人管,那這門怎麼還鎖著?”江澈指了指那扇緊閉的、油漆斑駁的鐵門。

“那哪能不鎖。”老人壓低了聲音,朝四周看了看,那樣子,像是在說什麼天大的秘密,“這裡麵,邪性得很。”

江澈的心,跳了一下。

“邪性?”

“嗯。”老人點了點頭,湊近了些,“尤其是三樓,好些年前,掉下來一個乾部,當場就沒了。從那以後,晚上就老有人聽見,樓裡有哭聲,還有……放風箏的線,刮玻璃的聲音……”

江澈感覺一股涼氣,順著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放風箏的線,刮玻璃的聲音。

這形容,太過具體,也太過詭異。

“那……平時有人來這邊嗎?”江澈強壓下心裡的波瀾,裝作不經意地問。

“誰來這晦氣地方啊。”老人撇了撇嘴,“也就我,隔三差五過來拔拔草,省得這院子太不像樣。哦,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除了我,就隻有陳主任了。”

“陳主任?”

“是啊,就是綜合一處的那個陳主任。”老人比劃了一下,“瘦瘦高高的,戴個眼鏡,不愛說話。他有時候,就一個人站在這兒,看著這棟樓,一看就是半天。那眼神……”

老人頓了頓,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一個埋了很重要東西的墳。”

江澈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和老人告彆後,他獨自一人,走到了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前。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把黃銅鑰匙。

鑰匙插進鎖孔,轉動時,發出“哢噠哢噠”的、像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推開門,一股濃重的、混合著灰塵、黴菌和舊紙張腐朽氣味的浪潮,撲麵而來。

樓內,光線昏暗,空氣凝滯。腳下的水磨石地麵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牆壁上,大片的牆皮已經剝落,露出了裡麵紅色的磚石,像一塊塊凝固的血痂。

江澈沒有在一樓和二樓停留,徑直走上了吱呀作響的樓梯。

越往上,光線越暗,空氣裡的黴味也越重。

三樓的走廊,比下麵兩層更加陰森。幾扇辦公室的門都敞開著,裡麵空空如也,隻有一些被掀翻的桌椅,像動物的屍骸一樣,靜靜地躺在黑暗裡。

走廊儘頭,就是劉敏地圖上標注的那間儲藏室。

門是木頭的,比樓下的鐵門更顯破敗。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鏽成了鐵疙瘩的老式掛鎖。

江澈拿出陳森林給的那把黃銅鑰匙。

他深吸一口氣,將鑰匙對準了鎖孔。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把掛鎖的瞬間,他的動作,猛地停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鎖孔周圍。

那上麵,覆蓋著一層均勻的、幾乎沒有被擾動過的灰塵。

但是,就在那層灰塵之下,在鎖孔邊緣那塊已經鏽蝕的黃銅片上,有一道極其細微的、嶄新的劃痕。

那劃痕很淺,像一根頭發絲,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無法察覺。但江澈那雙經過兩世官場磨礪的眼睛,卻精準地捕捉到了它。

那不是經年累月留下的磨損。

那更像是……不久之前,有人用一根鐵絲,或者彆的什麼工具,在這裡試探、撥弄時,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有人,在他之前來過。

而且,這個人,沒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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