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個持老套筒的漢子徹底懵了,眼睛瞪得滾圓,幾乎要凸出眼眶,難以置信地看著同伴瞬間變成一具還在微微抽搐的屍體。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水般從他頭頂澆下,瞬間凍結了他的四肢百骸,剛才那點凶戾之氣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徹骨的寒意和生存的本能。
劉文宇的手臂紋絲不動,槍口冒著縷縷青煙,眼神如同西伯利亞的寒冰,瞬間轉向了最後一個持槍者。
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媽的,老子最後再說一遍,”劉文宇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絕對威嚴和冰冷的殺機,每一個字都像錘子般砸在對方的心臟上,“把槍!放下!”
那漢子身體劇烈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同伴腦袋開花的慘狀近在眼前,對方那快如閃電的拔槍射擊和精準致命的槍法,還有那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情感的眼神,徹底摧毀了他所有的抵抗意誌。
繼續舉著槍?
下一秒死的絕對是自己!
求生的欲望壓倒了一切。他眼神驚恐萬分地變幻了幾下,最終被無儘的恐懼徹底淹沒。
“哐當!”
那杆老套筒從他瞬間脫力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高高舉起了雙手,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利扭曲。
“彆…彆開槍!我放下!我放下了!好漢饒命!饒命啊!”
劉文宇的槍口依舊指著他,沒有絲毫晃動。
“慢慢的,朝我走過來。”
他的命令簡潔而冰冷,“不要耍任何花樣,腳步放慢,手舉高。我要是稍微覺得不對,下一個腦袋開花的,就是你!”
那漢子嚇得魂飛魄散,連聲道:“是是是!不敢!絕對不敢!”
他高高舉著雙手,一步一步,極其緩慢且僵硬地朝著劉文宇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眼睛死死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斷滾落。
被劉文宇勒住脖子的矮壯青年看到這一幕,徹底絕望了,身體軟得像一攤爛泥。
等到那漢子走到距離劉文宇大約三米遠的地方時,劉文宇冷喝一聲:“停!就站在那!”
然後,他飛起一腳,將手裡快要窒息的矮壯青年像踢沙袋一樣踹倒在地。
那劫匪捂著脖子,癱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乾嘔,卻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劉文宇空著的左手迅速從身後斜掛包裡實則是係統空間),掏出一捆粗糙但極其結實的六尺麻繩——正是上次係統獎勵給他的——用力扔到了那個矮壯劫匪的麵前。
“你!”劉文宇的槍口指了指地上癱著的矮壯劫匪,命令道。
“用這根繩子,把他們三個,”他又指了指昏迷的瘦高個、被擊暈的那個以及剛剛走過來的持槍漢子。
“雙手給我捆起來!捆結實!”
矮壯劫匪看著麵前的麻繩,又看了看那冰冷的手槍,哪裡敢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