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紮上,劉文宇連著吃了兩根奶油冰棍、抽了三支煙,太陽穴突突的脹痛感才總算緩和了一些。
把漁具在後座上綁牢,魚簍裡躺著三條巴掌大的鯽魚,還有一條三斤來重的鯉魚,收拾妥當後便騎上自行車往家趕。
來時的輕鬆愜意早已沒了蹤影,返程的路足足騎了一個半小時。若不是劉文宇咬著牙硬撐,他恐怕真要倒在路邊哪個草堆裡睡過去。
回到家把魚交給老爹,劉文宇簡單的說了兩句便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房間,就連晚上母親喊他吃飯,都沒能把他叫醒。
第二天一早,睡足了的劉文宇徹底恢複了精神,穿好衣服從炕上爬起來。
心念一動,掌心便多了個溫潤的白玉瓷瓶。他倒出一枚【強身健體丹】,丹藥呈淺褐色,表麵光滑,還透著股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單是聞一聞,都覺得神清氣爽。
沒有半分猶豫,他直接將丹藥送進嘴裡。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溫和的暖流,順著喉嚨迅速淌遍四肢百骸。
這藥力不像那些霸道的虎狼之藥,反倒溫和又持久,流過之處,肌肉微微發熱,骨骼裡似有細密的蟻行感,通體舒坦得厲害,白天上山留下的疲憊,瞬間就散了個乾淨。
“效果果然溫和紮實,太適合普通人長期調理了。”劉文宇仔細品著身體的變化,心裡有了數。
他又取出兩個瓷瓶,攥在手裡走出了房間。
“爹,娘。”他先找到院裡乘涼的父親,又叫出了在灶房忙碌的母親。
“昨天回來路上碰見個朋友,他送了我幾瓶藥丸,說是家裡祖傳的方子,用山裡好藥材做的,既能補身子、治腰酸腿疼,平時吃還能強身健體。我試過了,感覺挺好,你們也試試。”
母親孫巧雲接過瓷瓶,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眼裡既好奇,又帶著莊稼人對“藥”天生的謹慎。
“你這孩子,朋友給的也不能瞎吃啊,是藥三分毒。”
話雖這麼說,可聞著瓶口飄出的清新香氣,再看看兒子精神飽滿、一臉篤定的樣子,她還是小心地把瓷瓶收了起來:
“行了,娘知道了,待會兒忙完就試試。”
父親劉大山則實在得多,已經倒出一顆藥丸,放在粗糙的掌心裡打量,又湊到鼻尖聞了聞。
那股草木清香鑽進鼻腔,他因常年勞作而有些渾濁的眼睛,竟亮了幾分:
“嗯,聞著就不賴,心裡都透亮了些。老三,你那朋友是乾啥的?家裡能有這好方子?”
“好像祖上是山裡采藥的,具體我也沒多問,反正人挺實在。”劉文宇含糊著解釋,心裡悄悄對那位“不存在的朋友”道了聲歉。
“哦……山裡老采藥人,確實能有些寶貝方子。”劉大山點點頭,像是為丹藥的來曆找到了合理解釋。
他把藥丸直接咽了下去,重新塞好瓶塞,鄭重地放進上衣內兜:“那我就試試,這腿腳一到陰雨天,疼得真磨人。”
看著父母接下丹藥,劉文宇心裡的石頭才算落了地。他知道,隻要開始吃,丹藥潛移默化的效果,自然能讓他們徹底信服。
早飯是簡單的稀飯、鹹菜配窩頭加幾塊臘肉,劉文宇今天吃得格外香——
強身健體丹不僅驅散了疲憊,似乎連味覺都變敏銳了些。飯桌上,父母果然又念叨起在城裡的兩個兒子。
“你大哥上次回來就說,城裡哪兒都好,就是這天一熱,屋裡跟蒸籠似的。”孫巧雲歎道。
劉大山悶頭喝了口粥:“城裡就這點不好,窩憋!哪像咱這兒,院裡大樹底下一坐,多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