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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官方的記錄,不要信粉飾的太平。
去邊角裡找,去找那個叫“錢立功”的記者留下的“風聲”。
蘇晨重新坐回椅子上,心中的迷霧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變得更加濃厚。但在這片濃霧之中,他第一次看到了一座若隱若現的燈塔。
他沒有再耽擱,抓起車鑰匙,再次衝出了家門。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市圖書館早已閉館。蘇晨直接將車開到了圖書館的後門,撥通了館長辦公室的電話。
“陳館長,我是市府辦小蘇,蘇晨。有個緊急的材料需要核對,明天一早就要報給市領導,能不能麻煩您……”
“市府辦”這塊金字招牌,在任何時候都暢通無阻。半個小時後,蘇晨再次坐在了空無一人的地方文獻資料中心。
這一次,他的目標變了。不再是《江城日報》或者《組工通訊》這種官方喉舌,而是更偏向民生、風格也更靈活的《江城晚報》。
他直接找到了1990年到1992年所有的報紙合訂本,一本一本地翻閱。他不再看那些大標題,而是將目光聚焦在版麵的角落,那些巴掌大小的社會新聞、讀者來信,甚至是中縫廣告裡。
這是一個比之前更加浩繁、更加考驗耐心的工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晨的眼睛看得酸澀腫脹,幾乎要流下淚來。
就在他快要放棄,以為老趙隻是在故弄玄玄虛時,他的手指,在一張泛黃的報紙上,停住了。
那是1991年秋天的一期《江城晚報》,第七版,社會新聞版的右下角。
一個隻有火柴盒大小的版麵,標題是《我市城北化工一廠消防演練,防患於未然》。
文章內容乏善可陳,通篇都是套話,說的是該廠為了響應市裡安全生產的號召,舉行了一場消防演練,過程順利,效果顯著,體現了該廠領導對安全工作的高度重視。
任何一個人看到這篇報道,都會一眼掃過,不會留下任何印象。
但蘇晨的目光,卻死死地釘在了上麵。
城北!化工一廠!
這個地點,與他從退休檔案管理員口中套出的“龍王廟地區”“化工廠”高度吻合!而這個時間,恰好在周文海推動城北舊區改造,強行搬遷工廠群的前夕!
這篇看似平平無奇的報道,出現在這個時間點,這個地點,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蘇晨的心臟狂跳起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下移,尋找著那篇報道的署名。
在文章的末尾,一行幾乎要模糊掉的小字,印著兩個名字。第一個是通訊員,也就是化工廠自己的人。而第二個名字——
記者:錢立功。
找到了!
蘇晨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瞬間衝上了頭頂。他立刻調動起體內的氣運,集中精神,凝視著“錢立功”這三個字。
【係統掃描開啟……】
【目標:文字殘留氣運。】
【分析中……檢測到微弱的“不甘咒縛”能量殘留。檢測到中等強度的“封口”言靈覆蓋痕跡。】
係統冰冷的提示,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了蘇晨的心上。
一篇歌功頌德的表揚稿,為什麼會殘留著“不甘”?又為什麼會被一道中等強度的“封口”言靈覆蓋?
答案隻有一個。
這篇稿子,原本的樣子,絕不是現在這樣!
記者錢立功,當年一定是在這次所謂的“消防演練”中,發現了什麼驚天的內幕。他想報道出來,但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壓製,最終隻能交出這麼一篇不痛不癢、甚至顛倒黑白的稿子。
而那股“不甘”,就是他當年被壓抑的憤怒和真相,在氣運層麵留下的、永不磨滅的烙印!
這才是真正的線索!
蘇晨沒有去碰觸那份脆弱的舊報紙,而是用手機,將這篇不起眼的小文章,連同它的版麵位置、日期和記者署名,清清楚楚地拍了下來。
他站起身,將所有的資料合訂本原封不動地放回書架。整個資料室空曠而安靜,但他卻仿佛能聽到三十年前,一個叫錢立功的年輕記者,在巨大的壓力麵前,被迫刪改稿件時,那不甘的、憤怒的咆哮。
他找到了那根撬棍。
不,更準確地說,他找到了那個當年手握撬棍,卻被人硬生生掰斷了手腕的人。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失意了半生的老記者,重新把那根撬棍塞回他的手裡,然後,告訴他,這一次,可以儘情地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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