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照片、u盤和信紙,分彆裝入兩個信封。他沒有用膠水,而是用膠帶仔細地將封口封死,確保不會留下任何唾液dna。然後,他將兩封信的收件地址,用從報紙上剪下的鉛字,一個一個地貼了上去。
【江城市紀委監委,收。】
【江城市委,錢副書記,收。】
錢副書記,是蘇晨經過多方信息比對後,選定的最佳“私刃”。此人與周文海並非同一派係,早年間在幾個關鍵崗位上,都有過激烈的競爭。如今周文海雖然退居二線,但其門生故舊遍布江城,依然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始終是錢副書記更進一步的潛在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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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長袖”,他沒有理由不接。
一切準備就緒。
蘇晨沒有選擇路邊的郵筒。他再次乘坐公交車,分彆去了城南和城西兩個相距甚遠的郵政分局。在人流最密集的時候,他將兩個信封,分彆投入了不同的郵寄口。
當第二個信封從指尖滑落,消失在黑暗的投遞口中時,蘇晨仿佛聽到了一聲命運齒輪開始轉動的、清脆的“哢噠”聲。
他轉身,毫不留戀地彙入人海,像一滴水,融入了江河。
……
第二天,上午。
江城市紀委監委,信訪舉報中心。
工作人員小張像往常一樣,處理著堆積如山的舉報信。大部分都是雞毛蒜皮的鄰裡糾紛,或是捕風捉影的匿名誣告。他早已麻木,拆信的動作機械而熟練。
當他拆開那個用鉛字貼著地址的牛皮紙信封時,並沒有太在意。
可當他抽出裡麵的東西時,手卻猛地一頓。
一張打印的信紙,幾張觸目驚心的黑白照片,還有一個u盤。
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瞳孔瞬間收縮。作為紀委的工作人員,他見過的肮臟事不少,但照片裡那種隔著三十年歲月依舊撲麵而來的慘烈氣息,還是讓他心頭一震。
他立刻拿起信紙,快速地讀了一遍。
讀完,他的臉色徹底變了。他沒有絲毫猶豫,拿起信封和裡麵的所有東西,快步走出了辦公室,敲響了中心主任辦公室的門。
“主任,有緊急情況!”
……
同一時間,市委大樓,副書記辦公室。
秘書小李正在為錢副書記準備下午會議的材料。一個郵政的同誌送來了一封掛號信,指名是給錢副書記親啟。
錢副書記正在接一個重要的電話,便示意小李先拆開。
小李熟練地拆開信封,看到裡麵的東西時,愣了一下。
一張紙,幾張照片,一個u盤。
他拿起那張紙,上麵隻有一行龍飛鳳舞的毛筆字,是用打印機印出來的,字體古拙,力道萬鈞。
“聞君善舞,今奉長袖。”
小李有些莫名其妙,這是什麼意思?打啞謎嗎?
他拿起照片看了看,隨即臉色微變。他又將u盤插入電腦,點開了裡麵的文件。
幾分鐘後,錢副書記打完了電話,端起茶杯,隨口問道:“什麼信?”
秘書小李快步走到他身邊,將那張寫著字的紙,恭敬地遞了過去,同時壓低了聲音,語氣裡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激動與震驚。
“老板,是龍王廟的‘袖子’,有人送來了。”
錢副書記接過那張紙,看著上麵那句意味深長的話,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鷹。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鐘,然後緩緩地,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
“好,好啊。”他將那張紙輕輕放在桌上,看著窗外,仿佛在欣賞一出即將開場的好戲。
“去,把這‘袖子’,給我熨平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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