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在心底笑了。
為什麼要反轉?這送上門的“厄運”,在他看來,分明是天大的“好運”。
他正愁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去接觸那些被壓在檔案最底層的、最真實的聲音。他正渴望去親眼看看,那股混雜著怨恨與期盼的民間氣運,究竟是何種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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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宇親手為他打開了通往真正戰場的大門,還貼心地為他掃清了所有程序上的障礙。
蘇晨的臉上,適時地浮現出一絲為難,他皺了皺眉,似乎在權衡這項任務的難度。
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被吳宇儘收眼底,他心中愈發篤定,蘇晨已經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怎麼?”吳宇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壓力,“有問題嗎?還是說……你覺得這個任務太棘手,沒信心完成?”
“不,不是。”蘇晨連忙擺手,他抬起頭,臉上換上了一副被“激勵”到的、下定決心的表情,“吳哥,我隻是覺得……責任太大了,怕自己經驗不足,辜負了您的信任。”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像是終於做出了決定,重重地點了點頭。
“您放心!我明白,實地走訪是基礎,基礎打不牢,您後麵的分析就成了空中樓閣。我一定把情況摸得透透的,給您帶回最詳實、最準確的第一手資料!”
這番話,說得懇切而堅定,既表達了“畏難”情緒,又展現了“服從”的態度,完美地迎合了吳宇的期待。
“好!有這個態度就好!”吳宇徹底放下心來,他站起身,將那疊厚厚的、沉甸甸的群眾來信,鄭重地交到了蘇晨手上。
“這些材料,你先拿回去看。需要什麼支持,比如用車之類的,隨時跟我說。”他的手在蘇晨的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補充了一句,“小蘇,跟群眾打交道,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他們情緒可能比較激動,你要有耐心,多聽少說,千萬不要跟他們起正麵衝突,把事情鬨大,影響我們後續的整體工作。明白嗎?”
“明白!”蘇晨大聲應道,雙手接過了那疊材料。
材料入手的一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冰涼、沉重、仿佛帶著無數人歎息的複雜氣運,順著他的指尖,緩緩傳來。
吳宇滿意地坐了回去,端起自己的茶杯,悠然地吹了吹浮在上麵的茶葉。他看著蘇晨抱著那堆“燙手山芋”走回座位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勝利者的微笑。
他仿佛已經看到,蘇晨在拆遷戶的圍攻下灰頭土臉,而自己則在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裡,指點江山,妙筆生花。
蘇晨回到自己的座位,將那疊材料輕輕放在桌上。他沒有理會周圍同事們投來的複雜目光,隻是安靜地坐著,像一個即將奔赴考場的學生。
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官場的氣運,講究的是“位階”和“流轉”,是自上而下的。而這些來自民間的氣運,是原始的,是野蠻生長的,是自下而上的。它們雖然駁雜,卻蘊含著最本源的力量。
父親的案子,對手層級太高,如果隻在官場的規則裡打轉,自己永遠隻能被動地見招拆招。想要破局,就必須找到一股能夠顛覆現有棋局的外部力量。
而這股力量,或許就藏在這幾十封陳舊的信紙裡。
他伸手,翻開了最上麵的一封信。
信紙是那種最廉價的、泛黃的橫格紙,字跡是一個老人寫的,顫顫巍巍,力透紙背。
“尊敬的市領導:我叫王秀蘭,今年七十二歲了,是東城區金碧園的一名拆遷戶。今天,我不是來告狀的,我是來求求你們,做做主……”
文字是冰冷的,但在蘇晨的【氣運可視化】視野裡,每一個字,都像一個燃燒的符文,散發著微弱卻倔強的紅光。無數道這樣的紅光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見的、盤旋在信紙上空的“怨氣咒縛”。
蘇晨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他知道,這場所謂的“棘手的任務”,對他而言,將是一場氣運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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