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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沉默,三十秒後,未知的“懲罰”就會降臨。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逝,電話那頭的死寂,仿佛化作了實質的壓力,通過聽筒擠壓著他的耳膜。
辦公室裡,吳宇等人伸長了脖子,他們隻能看到蘇晨拿著電話,眉頭微蹙,似乎在聽對方說話,一言不發,神情古怪。
還剩十五秒。
蘇晨的腦子在飛速運轉。怎麼辦?怎麼破這個局?
他不能順著對方的思路走,必須跳出這個框架!
突然,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海。
他握著聽筒,身體微微轉動,目光在辦公室裡掃了一圈,臉上露出一種恍然和抱歉的神情。
隨即,他對著聽筒,用一種清晰、禮貌,又帶著一絲歉意的聲音說道,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不遠處的吳宇聽個正著:
“啊,非常抱歉!您是找‘文竹’同誌是嗎?”
“我們辦公室好像沒有這位同事,您是不是記錯部門了?或者,您能提供一下這位‘文竹’同誌的全名和職務嗎?我可以在單位的通訊錄裡幫您查一下。”
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充滿了體製內公務人員特有的那種熱心、規範又略帶疏離的客氣。
他巧妙地將植物“文竹”,偷換概念成了人名“文竹”。
這是一個在現實中完全可能發生的誤會,合情合理,天衣無縫。
他沒有反駁,沒有撒謊,更沒有沉默。
他用一種近乎荒誕的“認真”,將對方那個充滿壓迫感和殺機的問題,消解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找錯人”的烏龍事件。
這是一種精神層麵的“言靈嫁接”,他將對方的攻擊勢頭,完美地引導向了一個虛構的、不存在的“文竹同誌”身上。
電話那頭,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持續了足足五秒鐘。
蘇晨甚至能想象到,在某個未知的監控室裡,那個“幽靈”正看著屏幕上自己“一本正經”的表演。
終於,那個平滑無波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冰冷,而是帶上了一絲……極細微的、仿佛是錯覺的笑意。
一個低沉的,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輕笑。
“嗬嗬……”
“蘇晨,你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得多。”
聲音沒有戳穿他的把戲,也沒有繼續追問。
“遊戲,會越來越好玩。”
“等著我的下一個電話。”
“哢噠。”
電話被掛斷了。聽筒裡傳來一陣陣“嘟—嘟—”的忙音。
蘇晨緩緩將聽筒放回機座,發出一聲輕響。
他靠在椅背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大半。剛剛那短短不到一分鐘的通話,比他寫一整天材料還要疲憊。
“誰啊,蘇老弟?”
吳宇按捺不住,第一個湊了過來,他那張寫滿八卦的臉上滿是好奇,“神神叨叨的,找什麼‘文竹’?新來的同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蘇晨揉了揉眉心,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疲憊和無奈。
“不知道,估計是哪個公司打推銷電話的,上來就裝熟人。”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水,“現在的騙術,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哦,推銷的啊。”吳宇恍然,隨即又有些失望,覺得沒聽到什麼大新聞,撇撇嘴道:“是該好好管管了。”說完,便悻悻地回自己座位去了。
一場驚心動魄的交鋒,就這麼被蘇晨用一個“騷擾電話”的理由,輕描淡寫地遮掩了過去。
趙林科長辦公室的門,也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蘇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可他的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等著我的下一個電話”,這句話像一道魔咒,在他腦中盤旋。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電腦屏幕。
他剛才正在處理一份關於全市精神文明建設的彙報材料。
文檔還好好地開著,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
不。
不對。
蘇晨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
在文檔正文的末尾,在他打下的最後一個標點符號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行字。
那行字,是黑色的宋體,五號字,和正文的格式一模一樣,但內容卻讓他如墜冰窟。
光標,就在那行字的末尾,一下,一下,安靜地閃爍著。
那行字是:
“文竹,是你父親生前最喜歡的植物。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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