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雙眼赤紅,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你弟工作是我托人找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捅的簍子,哪次不是我花錢擺平?現在要吸乾我爸的血來填他的無底洞?蘇瑤,你的心被狗吃了!”
“陳默!你敢罵我?!”
蘇瑤被戳中痛點,惱羞成怒,抓起茶幾上的水杯就朝陳默砸過去!
“啪”一聲脆響,水杯在陳默腳邊炸開,碎片和水漬四濺。
“我告訴你!錢,一分都彆想要回來!寶馬,你也必須給我弟買!否則這日子彆過了!”
蘇瑤歇斯底裡地吼著,精致的五官因為刻薄和貪婪而扭曲。
“不過就不過!”
陳默的理智徹底被怒火燒斷,他猛地一腳踹翻了旁邊的矮凳,發出巨大的聲響。
“離婚!現在就離!但錢,你必須給我吐出來!那是我爸的救命錢!”
就在這時,大門被鑰匙擰開,一個穿著花哨襯衫、流裡流氣的年輕男人哼著小曲走了進來,正是蘇瑤的弟弟蘇陽。
蘇陽一眼看到屋裡的狼藉和劍拔弩張的氣氛,非但沒勸,反而嬉皮笑臉地湊到蘇瑤身邊:“喲,姐,姐夫,吵什麼呢?這麼熱鬨。”
蘇陽瞥了一眼氣得渾身發抖的陳默,滿不在乎地對蘇瑤說:“姐,我跟對象說了,那寶馬就定那輛新出的5係,她可喜歡了。姐夫,錢準備好了沒?我下午就去提車。”
“蘇陽!你他媽還有臉來要錢?!”
陳默看到這個罪魁禍首,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幾乎要撲上去。
“你姐把給我爸做手術的八十萬全轉給你了!我爸現在躺在醫院等死!”
蘇陽愣了一下,隨即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掏了掏耳朵:“哦,那錢啊?姐夫,不是我說你,你爸都多大歲數了,還做什麼手術?浪費那錢乾嘛?給我買房買車多實在!以後我給你養老送終不就得了?”蘇陽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討論天氣。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陳默指著大門,聲音因極致的憤怒和絕望而破碎嘶啞,眼前陣陣發黑。
蘇瑤一把摟住弟弟的胳膊,像護崽的母雞,對著陳默尖酸刻薄地冷笑:“聽見沒?陳默,我弟說得對!你爸那病就是該死了!少在這晦氣!要滾也是你滾!這房子寫的我名!錢你也甭想了,下午就陪我弟提車去!識相的趕緊想辦法去弄手術費,彆在這發瘋!”
“你們…你們這對畜生姐弟!”
陳默最後一絲希望被徹底碾碎,巨大的悲憤和無力感如同海嘯般將他吞沒。
他死死盯著眼前兩張寫滿自私和惡毒的嘴臉,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疼得無法呼吸。
“好…好得很!”
陳默突然發出一聲似哭似笑的低吼,他猛地轉身,像逃離瘟疫一樣衝出了這個讓他窒息、充滿背叛和絕望的家門!
………………
陳默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人,求爺爺告奶奶,甚至去借了利息嚇人的高利貸,也隻湊到十萬塊出頭。
離三十萬押金還差得遠。醫院那邊,流程卡著,手術日期一推再推。
陳默守在icu外,看著父親一天天衰弱下去。
蠟黃的臉,瘦脫了形,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像在剜陳默的心。
醫生找陳默談了幾次,話裡話外都是“耽誤了最佳時機”、“情況很不樂觀”、“家屬要有心理準備”。
那天淩晨三點,陳默趴在走廊椅子上剛眯著,刺耳的警報聲就響徹了整個icu區域。
陳默猛地彈起來,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醫生護士衝進去,很快又出來,領頭的醫生對著他,沉重地搖了搖頭。
“陳建國家屬,準備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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