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自己的成績自己查!掛了,一會兒見。”
陳默沒好氣地掛了電話,都能想象出陸川此刻在家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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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越接近九點,家裡的氣氛就越發安靜和緊繃。
張桂芳不停地擦著已經光可鑒人的桌子,陳建國手裡的報紙半天都沒翻一頁。
陳默倒是很淡定,拿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時間。
終於,掛鐘的時針指向了九點。
幾乎在同時,家裡的座機電話和陳默的手機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座機是班主任打來的報喜電話,手機屏幕上則跳躍著“溫婉”的名字。
陳默對父母示意了一下手機,拿著電話走回了自己房間,接通。
“陳默!”
電話那頭,溫婉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和一絲哽咽,幾乎破了音。
“我……我查到了!七百……七百三十九分!真的是七百三十九!我……我……”
溫婉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這個分數甚至超出了她自己的預估。
陳默能清晰地聽到電話那頭她急促的呼吸聲,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可能眼圈發紅、激動得難以自持的模樣。
陳默為她感到由衷的高興。
“恭喜你,溫婉。這是你應得的。”陳默的聲音溫和而真誠。
“謝謝你,陳默……”
溫婉的聲音依舊帶著顫音,充滿了巨大的喜悅和釋然。
“你呢?你查到了嗎?多少分?”
“我正準備查呢,你的電話就打來了。”陳默笑了笑,“等我一下,我查完告訴你。”
“好!你快查!我等你!”
溫婉的語氣充滿了期待和緊張,仿佛查分的是她自己。
陳默放下手機,用房間裡的老舊電腦登錄了查分網站,輸入準考證號和信息。
頁麵緩衝了幾秒,然後一個數字跳了出來——七百五十八分。
一個足夠耀眼,足以敲開任何一所頂尖大學大門,包括他前世最終錯失的那所夢想學府的分數。
陳默看著屏幕上的數字,心情平靜,卻又有一絲塵埃落定的坦然。
陳默拿起手機:“喂,溫婉。”
“嗯!我在!多少?”溫婉的聲音立刻傳來,迫不及待。
“七百五十八。”陳默平靜地報出數字。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爆發出更加驚喜的聲音:“七百五十八?!陳默!你真的……真的考了這麼高!太厲害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溫婉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甚至比聽到自己分數時更加激動。
陳默甚至能聽到電話那頭她似乎輕輕跳了一下發出的細微聲響。
這時,陳默的房門被輕輕推開。
母親張桂芳和父親陳建國站在門口,兩人臉上都帶著極力克製卻又無法完全掩飾的激動和緊張,眼神裡充滿了期盼。
張桂芳的聲音有些發抖:“默默……班主任……班主任剛來電話了……說……說你考了七百五十八?是真的嗎?媽沒聽錯吧?”
陳建國雖然沒說話,但緊緊攥著的拳頭和微微泛紅的眼眶也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陳默對著父母,肯定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爸,媽,是真的。七百五十八分。”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
張桂芳猛地一拍大腿,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那是喜悅和驕傲的淚水。
“老陳!老陳你聽見沒!七百五十八!我兒子!我兒子考了七百五十八!”
陳建國重重地點頭,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最終隻是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聲音沙啞而激動:“好!好小子!好!給你爹媽爭氣了!”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父母喜悅的聲音和陳默帶著笑意的回應,溫婉在電話這頭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
“陳默,你先和叔叔阿姨說話吧,我們……我們晚點再聊?”溫婉體貼地說。
“好,晚點見。”陳默應道。
掛了電話,陳默看著激動得有些手足無措的父母,心中被一種溫暖的充實感所填滿。
前世的遺憾,在這一刻,終於被徹底彌補。
“爸,媽,這下你們該放心了吧。”陳默笑著說。
“放心!放心!我兒子最有出息了!”張桂芳抹著眼淚,臉上笑開了花。
陳建國也難得地咧嘴笑著,不住地點頭:“好!真好!今晚咱家必須下館子!好好慶祝慶祝!”
家裡的電話又開始響個不停,顯然是親戚朋友聽到了消息,紛紛打來祝賀。
陳默的手機也開始頻繁震動,班級群裡已經炸開了鍋,各種分數和驚呼不斷刷屏。
陳默看了一眼,陸川也在群裡哀嚎了一句:“臥槽!哥們兒剛過二本線!差點無了!幸好幸好!”後麵跟了個痛哭流涕的表情。
陳默笑了笑,給陸川發了條短信:“網吧老位置等你,趕緊死過來。”
然後,陳默深吸一口氣,開始一一回複親朋好友的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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