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新生根本不吃他學生會主席這一套，而且是個硬茬子。
眾目睽睽之下，再糾纏下去，丟臉的隻會是他自己。
瀟言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們走。”
陳默這才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那跟班如蒙大赦，捂著自己紅腫的手腕，疼得齜牙咧嘴，狼狽地退到瀟言身後，再也不敢看陳默一眼。
瀟言深深地看了陳默一眼，眼神複雜，有惱怒，有忌憚，還有一絲陰霾。
他沒再說話，轉身帶著兩個跟班，在一片好奇和議論的目光中，快步離開了食堂。
等他們走遠，餐桌上的氣氛才重新活躍起來。
“臥槽！默哥！牛逼啊！”
顧誠第一個跳起來，激動地捶了一下陳默的肩膀，“那可是學生會主席啊！你說懟就懟了？太帥了！”
溫婉擔憂地拉住陳默的胳膊：“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葉知秋吹了聲口哨，笑眯眯地說：“可以啊陳默，男友力爆棚！這下某人可要記仇了哦。”
曹雅璿也哈哈大笑：“爽！最煩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了！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陳默拍了拍溫婉的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對眾人笑了笑，語氣恢複了一貫的輕鬆：
“沒事了，吃飯。學生會主席怎麼了？到了社會，沒人吃這一套。自己沒本事，才拿頭銜壓人。”
陳默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仿佛剛才隻是隨手趕走了一隻蒼蠅。
“吃飯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周圍的竊竊私語漸漸平息，但很多人看向陳默這一桌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好奇和探究。
這個開學第一天就敢硬剛學生會主席的新生，注定要成為北大校園裡一個新的談資了。
吃完早飯，一行人走出食堂。晨光正好，灑在年輕的臉上。
顧誠一步三回頭，目光黏在葉知秋、曹雅璿她們離去的方向，臉上寫滿了“戀戀不舍”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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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還不住地念叨：“唉，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葉知秋真是又颯又美，曹雅璿同學也活潑可愛，葉青寧學妹溫溫柔柔……”
陳默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哭笑不得，一把摟過顧誠的肩膀，半拖半拽地把他往經管學院教學樓的方向帶。
“行了行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收一收你的哈喇子，顧情聖。”
顧誠被勒得哎喲一聲，收回目光，痛心疾首地對陳默說：“老四！義父！你就一點不心動？那可是活生生的、各式各樣的美女啊！你就守著你們家溫婉一棵……呃一株仙草，不管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死活了？”
“心動個屁。”
陳默笑罵，手上加了點力道，“還有，彆用你那套理論瞎琢磨。剛才吃飯就屬你話多，表現欲強得快溢出來了，生怕彆人不知道你顧大少閱女無數是吧？”
“我那不是為了活躍氣氛，展現咱們403的友好風度嘛！”顧誠狡辯。
“拉倒吧你。”
陳毫不留情地戳穿，“你那點小心思，就差寫臉上了。過猶不及懂不懂？真誠點，自然點，比什麼都強。以後同校機會多的是，急這一時半會兒？”
顧誠想了想，好像有點道理，但又有點不甘心：“話是這麼說……可我這不是怕晚了就被彆人搶先了嘛！”
“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強求不來。走了，報道去！”陳默鬆開他，拍了拍他的背。
兩人勾肩搭背，吵吵嚷嚷地朝著教學樓走去。
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長，青春的氣息洋溢在校園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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