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再見】【再見】【再見】我要睡了！晚安！”
陳默：“彆啊，聊聊嘛。婉婉，你今天穿那條粉色裙子真好看，以後多穿給我看？”
溫婉：“……嗯。【小聲】”
陳默：“隻是嗯？沒點實質性獎勵？【壞笑】”
溫婉：“【裝死】”
陳默看著屏幕，能想到她把自己埋進被子裡的鴕鳥樣子，心裡軟成一片。
陳默：“好了，不逗你了。明天還要軍訓，早點睡。記得定鬨鐘。”
溫婉：“嗯嗯，你也早點睡。晚安，陳默。”
陳默：“晚安，婉婉。【月亮】”
放下手機，陳默雙手枕在腦後。
宿舍裡，顧誠和夏天也結束了爭論，窸窸窣窣地準備睡覺了。
台燈熄滅，黑暗和安靜籠罩下來。
窗外是帝都朦朧的夜色和遠處模糊的車流聲。
陳默閉上眼，嘴角還帶著未散去的笑意。大學的第一天，雖然有點小插曲，但總體……還不賴。
尤其是想到溫婉最後那個倉促又柔軟的親吻，還有她穿著新裙子時發亮的眼睛。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宿舍樓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鬨鈴聲和哀嚎。
“我靠……幾點啊這是……”
顧誠把腦袋埋進枕頭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夏天已經坐起來了，推了推眼鏡，聲音還帶著睡意：“六點十分。軍訓集合是七點，還得吃早飯。”
楊林一如既往的沉默，但已經窸窸窣窣地開始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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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利落地爬下床，拍了拍顧誠的床柱：“二哥，再不起床，第一天軍訓遲到，後果自負。”
一句話成功讓顧誠垂死病中驚坐起，罵罵咧咧地開始找迷彩服。
四人洗漱完畢，混在同樣睡眼惺忪的人流裡湧向食堂。
匆匆扒拉了幾口早飯，就趕緊朝著指定的軍訓集合地點——東操場跑去。
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但偌大的操場上已經是一片綠色的海洋。
各個院係的方陣正在整隊，教官們嘹亮的口令聲此起彼伏。
陳默他們找到經管學院的方陣站好。
輔導員蕭慕靈也到了，站在一旁和教官低聲交流著。
林辰作為代理班長，顯得格外積極，跑前跑後地幫著教官整隊，聲音洪亮：“經管的同學這邊！按高矮順序排好！快點快點！”
陳默對此毫無興趣，按照身高站在了隊伍中後段，目光則不由自主地飄向操場另一邊。
醫學部的方陣。
隔著大半個操場，人頭攢動，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很快，一名皮膚黝黑、表情嚴肅的年輕教官站到了經管方陣前，目光如電掃視一圈。
“我叫趙鋒！是你們接下來兩周的教官！”
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的要求很簡單：令行禁止，絕對服從！聽明白沒有？”
“明——白——”底下的回應稀稀拉拉，有氣無力。
“都沒吃飯嗎？大聲點！聽明白沒有？！”趙教官吼了一聲。
“明白！”
這次聲音整齊洪亮了不少。
“很好！”
趙鋒點點頭，“現在開始，軍姿半小時！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天之驕子的精氣神！”
站軍姿絕對是軍訓第一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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