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看著她們都選好了,自己撓撓頭,也隨便拿了個簡單的卡通存錢罐,嘿嘿傻笑。
付了錢,領了顏料和畫筆,大家找了一張大長桌坐下。
陳默自然坐在溫婉身邊,看著她小心翼翼地給調色盤擠上顏料,那副認真的模樣格外動人。
陳默拿起一支筆,蘸了點天藍色的顏料,笑著說:“我來幫你塗裙子的大麵積部分,細節你自己來,怎麼樣?”
“好呀。”溫婉甜甜一笑,把兔子玩偶遞給他。
兩人頭挨著頭,低聲交流著哪個顏色好看,怎麼搭配,氣氛融洽又甜蜜。
另一邊,陸川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
陸川本來就不是細心的人,拿著畫筆像拿刷子,顏料蘸得太多,差點滴到桌子上。
“哎呀!陸川你小心點!”
坐在他旁邊的曹雅璿見狀,忍不住出聲提醒,語氣帶著點哭笑不得。
“哦哦哦!對不起對不起!”陸川趕緊手忙腳亂地擦,臉都漲紅了。
葉知秋看他那憨樣,打趣道:“陸川,你這不像是來畫畫的,像是來給桌子搞裝修的啊?”
陸川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我、我手比較笨……”
曹雅璿看他實在笨得有點可憐,又坐在自己旁邊,便好心道:“算了算了,你要塗哪個部分?我幫你調色,你少蘸一點,慢慢塗。”
說著,很自然地拿過陸川的調色盤,幫他調了個合適的顏色,又示範了一下怎麼用筆。
陸川看著曹雅璿爽利地幫自己忙活,側臉在藝術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明亮動人,說話時語氣乾脆又帶著點大姐頭式的關照。
陸川一時之間竟看得有點呆了,心跳莫名快了幾拍,平時能說會道的嘴巴像是被膠水粘住了,隻會愣愣地點頭:“哦…好…謝謝…謝謝璿姐…”
曹雅璿被他這聲“璿姐”叫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璿姐?哈哈,行,這稱呼不錯!以後姐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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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和溫婉也被逗笑了。
葉知秋調侃:“可以啊陸川,這就認上大姐頭了?”
陸川臉更紅了,憋了半天,才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是……那個……曹雅璿同學本來就很……很厲害……”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眼神卻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正在認真幫他調色的曹雅璿。
接下來的時間,陸川果然“安靜”了許多。
不再大聲嚷嚷,而是悶著頭,按照曹雅璿剛才教的方法,笨拙卻又異常認真地給自己的存錢罐上色。
隻是偶爾會偷偷抬眼,飛快地瞄一下旁邊正一邊哼歌一邊畫自己太陽花的曹雅璿。
每當曹雅璿轉過頭來跟他說話,或者指出他哪裡塗出界了時。
陸川就會像被點了穴一樣,瞬間繃直身體,結結巴巴地回應,平時那副插科打諢的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副罕見的憨厚老實模樣,反而逗得曹雅璿和葉知秋時不時捂嘴直笑,覺得這個陳默的發小還挺有趣。
陳默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卻也不點破,隻是繼續專心地幫溫婉給兔子裙子上色。
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灑進來,籠罩著長桌前這群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年輕人。
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混合著顏料的味道,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溫柔。
溫婉專注地給星星點綴著亮黃色,側臉寧靜美好。
陳默看著她,心中一片寧靜,隻覺得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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