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安靜地聽著，目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屬於陳默的世界。
看著周圍忙碌而專業的員工，她心裡既為陳默感到自豪，又隱隱想起葉知秋的“警告”和沈青瓷那乾練的身影，一絲微妙的情緒悄然滋生。
溫婉猶豫了一下，狀似隨意地輕聲問劉一菲：“一菲，你來做陳默的助理多久了呀？感覺工作忙不忙？”
劉一菲老實回答：“溫小姐，我才來幾天，還在學習。老板人很好，沈總也教了我很多。工作……是有點忙，但很充實。”
“哦哦，那還好。”
溫婉點點頭，沉默了幾秒，仿佛下定了決心。
聲音更柔和了些，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試探，“那你……平時會不會幫陳默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呀？比如……幫他訂餐廳或者收送禮物什麼的？”
劉一菲雖然剛入職場，但心思細膩，立刻就從溫婉的語氣和神態裡品出了一點彆的味道。
她想起剛才在辦公室裡老板介紹時那句清晰的“這是我女朋友”，心裡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劉一菲趕緊擺手，態度誠懇又帶著點實習生的小心：“沒有沒有！溫小姐，老板從來沒讓我處理過任何私事。我的工作都是沈總安排的，主要是整理文件、會議記錄、跟進一下流程什麼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聽到這個回答，溫婉心裡悄悄鬆了口氣，臉上笑容也自然了許多：“這樣啊，我就隨便問問。他工作起來可能什麼都忘了，你多提醒他注意休息就好。”
參觀得差不多了，溫婉心裡那個念頭又冒了出來。她停下腳步，對劉一菲說：“一菲，麻煩你帶我去一下茶水間好嗎？”
“好的，這邊請。”
來到茶水間，溫婉看著咖啡機和各種飲品，拿出手機，對劉一菲說：“今天第一次來，我請大家喝杯咖啡吧。你看看公司現在大概有多少人在？幫我點個外賣。”
劉一菲有點驚訝，連忙說：“溫小姐，這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的！”
溫婉笑得溫婉，語氣卻挺堅持，“就當是……嗯……見麵禮？麻煩你幫我統計一下人數和大概的口味就好。”
劉一菲看著溫婉清澈又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眼神，隻好點頭：“那……好吧，謝謝溫小姐。我大概問一下。”
過了一會兒，劉一菲統計好了人數。溫婉在外賣軟件上仔細地選了一家品質不錯的咖啡店。
按照估算的人數點了足夠份數的咖啡和幾份小茶點，特意備注了多糖多奶的、美式的、拿鐵的分彆打包好，收貨地址仔細地填好。
做完這一切，她才真正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不久後，外賣送到。溫婉和劉一菲一起，將咖啡和茶點分發給各部門的員工。
“大家辛苦了，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溫婉微笑著，聲音溫柔。
員工們先是驚訝，然後紛紛道謝。
“謝謝溫小姐！”
“哇，謝謝老板娘！”
不知是誰開玩笑地喊了一聲“老板娘”，引得大家都善意地笑了起來。
溫婉的臉瞬間紅透了，像熟透的蘋果，心裡卻甜絲絲的，沒有反駁。
這一幕，自然也被辦公室裡聽到動靜出來查看的陳默看在眼裡。
陳默靠在門框上，看著溫婉有些羞澀卻努力大方地和大家交流的樣子，嘴角忍不住高高揚起，眼神裡充滿了寵溺和讚賞。
他的婉婉，好像也在用她的方式，悄悄宣告著主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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