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沒聽太清，隻當他是在說醉話，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撫：“嗯，值了，快睡吧。”
窗外的月光靜靜灑入室內，映照著床上相依的身影。
年會的熱鬨喧囂已然散去，隻剩下滿室的寧靜與溫情。
對於陳默而言，這是一個階段的圓滿收官，也是通往更廣闊天地的起點。
而對於守在他身邊的溫婉來說，無論前路如何，此刻的相伴與安心，便是最簡單也最真實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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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默是被一陣劇烈的口乾舌燥和隱隱作痛的腦袋給弄醒的。
陳默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得他有些眩暈。
喉嚨裡像是著了火，乾得發緊，忍不住發出一聲沙啞的呻吟：“水……想喝水……”
就在陳默掙紮著想撐起有些發軟的身體時。
一雙溫柔的手及時扶住了他的肩膀，熟悉而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了？彆亂動，水在這兒呢。”
陳默抬眼，就看到溫婉隻穿著睡衣，外麵隨意披了件外套，正端著一杯溫水坐在床邊。
她臉上帶著些許倦意，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顯然昨晚沒休息好，但眼神裡的關切卻滿得快要溢出來。
陳默其實喝完水，感覺已經恢複了些力氣，完全可以自己起身。
但看著溫婉那副全心照顧自己的模樣，他心頭一軟，那點剛冒頭的“自力更生”瞬間煙消雲散，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女友的服侍。
陳默順勢靠在溫婉纖細卻有力的臂彎裡，蹭著高聳的山峰，就著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喝著杯子裡的溫水。
微涼的水流劃過乾涸的喉嚨，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舒暢，腦中的混沌和身體的燥熱也仿佛被撫平了不少。
喝完水，陳默重新靠回床頭，揉了揉依舊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看著正在放杯子的溫婉，聲音帶著宿醉後的沙啞問道：“我昨天……怎麼回來的？沒耍酒瘋吧？後麵沒出什麼岔子吧？”
陳默記憶裡最後清晰的畫麵，是自己站在台上致辭，後麵賓客敬酒的環節就變得有些模糊了。
溫婉轉過身，拿起一塊濕毛巾。
自然地替他擦了擦額角的虛汗，語氣帶著點心疼又有點好笑：“你還說呢！喝那麼多，最後路都走不穩了，是沈總和一菲一起把你架出來的。”
“劉一菲開車送我們回來的，我和她兩個人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弄上樓。”
“還一大早弄好了早飯！”
溫婉頓了頓，補充道：“年會後麵挺順利的，大家都挺開心的，沈總處理得很好。你就是喝太多了。”
“劉一菲？”
陳默捕捉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她這麼早就過來了？”
溫婉解釋道：“不是一早過來的。昨晚她送你回來，時間太晚了，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我就讓她在客房將就了一晚。”
“她剛出去買了早餐回來，現在正在樓下廚房幫你煮醒酒養胃的粥呢。”
正說著，就聽到樓下傳來輕微的碗碟碰撞聲和小米粥特有的清香隱隱飄上來。
陳默聞言，心裡微微一暖，點了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是該謝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