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實在沒忍住，嗤笑出聲，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得了吧川子，跟我這兒還吹呢？還拿捏精髓？我看你是走了狗屎運，碰上曹雅璿眼神不好，看上你這憨貨了。”
陳默頓了頓，收起玩笑，語氣認真了些：“川子，曹雅璿是個好姑娘，聰明，大氣，不矯情。”
“你能追上她，是你的福氣。好好對人家，彆學那些亂七八糟的，真誠點比啥套路都強。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她或者三心二意，我第一個收拾你。”
陸川被陳默前半句說得有點訕訕，但聽到後麵，也收斂了嬉皮笑臉，重重點頭：“默哥，這你放心！我陸川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對璿姐絕對是真心的！我肯定好好對她！”
“這還差不多。”
陳默滿意地點點頭，“行了，彆在這兒喝風了，怪冷的。走，旁邊新開了家奶茶店，看著還行，我請你喝杯熱的，邊喝邊聊，聽聽你小子還能吹出什麼花來。”
“好嘞！默哥請客，必須喝！”陸川立刻起身。
兩人離開煙火繚繞都是小吃攤燒烤攤的巷子，走進了旁邊一家裝修小清新的奶茶店。
暖氣很足，瞬間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點了兩杯熱乎乎的招牌奶茶，找了個靠窗的卡座坐下。
陸川吸了一大口奶茶，又開始興致勃勃地展望未來：“默哥，你說等開學了，我跟璿姐是不是就能正式官宣了？到時候請你們吃飯！哎，說不定等畢業，我們就能……”
陳默一邊喝著奶茶，一邊聽著陸川那些充滿粉紅泡泡的規劃，偶爾插嘴調侃兩句，或者給他潑點冷水讓他冷靜點。
窗外是杭城冬夜的街景，燈火闌珊，車內是兄弟間毫無顧忌的閒聊和笑聲。
對陳默而言，見證並參與發小人生中重要的幸福時刻，這種平淡而真實的友情，同樣是他重生後珍視的財富。
陳默知道，陸川的路還長，和曹雅璿的未來也充滿了未知。
但此刻，看著陸川眼裡那份純粹而熾熱的歡喜，陳默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這大概就是青春和兄弟的意義，一起瘋，一起鬨，一起見證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
和陳默在奶茶店坐了一會兒，陸川吸溜完最後一口珍珠，用胳膊肘碰了碰陳默，擠眉弄眼地說：“默哥，好久沒開黑了，走唄？去老地方擼兩把？我請客！”
陳默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想都沒想就搖頭：“不去。對著電腦屏幕擼有啥意思，哥現在沒那世俗的欲望。有那時間，不如回家逗逗我家婉婉，然後抱著香香軟軟的女朋友睡覺不香嗎？”
陸川被這直白的“秀恩愛”噎了一下。
剛燃起的遊戲熱情瞬間被澆滅大半，悻悻道：“靠！忘了你這家夥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跟我們這些單身……哦不對，跟我這種異地戀的可憐人不一樣！”
陸川想到曹雅璿，覺得自己也應該“潔身自好”，立刻打消了去網吧的念頭，“算了算了，我也不去了，回家跟璿姐語音去！”
陸川頓了頓，又問：“那你明天啥安排？總不能一整天都跟嫂子膩歪吧？要不要出來打球？”
陳默想了想，明天確實沒什麼要緊事，便說：“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去找溫婉。快過年了，陪她逛逛街，買點年貨什麼的。”
一聽這話，陸川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得，當我沒問！我可不想當你們倆的電燈泡，亮度太高，怕被閃瞎。我還是老實在家睡覺打遊戲，順便跟我的璿姐培養感情吧！”
兩人又閒扯了幾句，眼看時間不早，便各自結賬回家。
冬日的夜晚格外安靜，陳默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在回小區的路上。
寒風刮過，帶著刺骨的冷意，但他心裡卻是一片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