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默哥！啥事兒？我這邊正打籃球呢！”
陳默聽著電話那頭顧誠毫無察覺、甚至還帶著點運動後興奮的聲音，看著不遠處和王雅之卿卿我我的那個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誠子，在哪兒呢？”
“就在學校體育館啊！剛打完一輪，歇會兒。咋了默哥？要過來一起？”
顧誠渾然不覺。
陳默的目光緊緊鎖定著王雅之和她身旁的男人，看到那男人付錢買了一串糖葫蘆，遞到王雅之嘴邊，王雅之笑著咬了一口，畫麵刺眼。
這個年紀的男的本來應該有可能是王雅之父親的，但是這個男的肯定不是，因為那男的的手，一直放在王雅之屁股上。
陳默對著手機，沉聲開口，每個字都清晰無比：
“彆打了。現在立刻來小吃街，東門口糖葫蘆攤這裡。”
陳默頓了頓，加重了語氣：
“顧誠，你被偷家了，你女朋友王雅之，也在這兒。不過……她正跟彆的男人手挽手買糖葫蘆，聊得挺開心。”
電話那頭，顧誠的聲音和背景的嘈雜聲，瞬間戛然而止。
過了足足兩三秒，顧誠帶著明顯不信、甚至試圖用笑聲掩飾的聲音才傳過來，但那份底氣不足的乾澀暴露了他內心的動搖：
“默……默哥？你……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呢？你看錯了吧？那男的……多大歲數啊？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
陳默聽著顧誠這自欺欺人的話，一陣無語，直接打斷他，語氣冷靜得近乎殘酷：“看錯？一個身高頂多一米七，穿著緊身poo衫，頭發梳得能滑倒蒼蠅，年紀快能當你爸的男人，正摟著王雅之的腰，手放在她屁股上，喂她吃糖葫蘆。你覺得我看錯了？”
聽到陳默對那男人外貌，尤其是“手放在她屁股上”這句具體到殘忍的描述，顧誠那邊再次沉默了。
但很快，他又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聲音帶著一絲僥幸的急促：“快五十？那……那說不定……是雅之她爸呢？對！肯定是她家裡長輩！”
陳默懶得再多費口舌解釋，直接對著手機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句：“看微信。”
說完，便掛了電話。
陳默舉起手機，對著依舊在糖葫蘆攤前膩歪的王雅之和那個男人，調整角度，精準地拍下了一張照片——照片中，男人那隻放在王雅之臀部的鹹豬手清晰可見。
陳默手指飛快操作，直接將照片發給了顧誠。
幾乎是在照片發送成功的下一秒，陳默的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是顧誠直接打了回來。
陳默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顧誠一聲壓抑不住的、帶著顫抖和暴怒的低吼：
“臥槽他媽的！！！默子！幫我跟著！彆讓那對狗男女跑了！我他媽馬上過來！！！”
隔著電話，陳默都能清晰地聽到顧誠那邊傳來籃球重重砸在地上、以及他狂奔起來帶起的風聲和粗重喘息。
背景裡還有夏天和楊林隱約的、帶著驚愕的呼喊：“誠子？！你乾嘛去？！發生什麼事了？！”但顧誠顯然已經顧不上回答，聽筒裡隻剩下他全力奔跑的腳步聲和呼嘯的風聲。
陳默放下手機，對身旁一臉擔憂的溫婉低聲道：“他知道了，正趕過來。我們盯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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