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屏的索尼液晶電視被拆箱、安裝;頂配的台式機電腦擺進書房;意大利真皮沙發散發著淡淡的新皮革氣息;
雙開門的大冰箱被各種飲料塞滿……他仔細地布置著這個“落腳點”,動作不疾不徐。
當最後一件物品歸位,他給自己倒了杯冰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下方城市的脈動。
彆墅的鑰匙在指尖轉了一圈,收進口袋。他更常待的地方,還是那個有些破舊的大學宿舍。方便,簡單,也更能清晰地感受這煙火人間。
與此同時,什刹海附近那座二進的四合院,也迎來了它的新生。工程隊已經進場,腳手架搭了起來,塵土飛揚中,舊日的雕梁畫棟正被小心剝離。
工頭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師傅,姓趙,精瘦乾練,他拿著一份厚厚的裝修預算表找到正在現場監工的李毅飛,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忐忑。
“李老板,”趙工頭搓著手,把預算表遞過來,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些,“您過目。材料都按您要求的最高標準,工藝也是頂格,老手藝加新科技,這費用……初步算下來,得這個數。”他伸出兩根手指,又翻了一下手掌,比了個“八”的手勢。
“八百萬。”李毅飛接過預算表,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令人咋舌的單價:海南黃花梨木料、金絲楠木雕花、蘇作手工榫卯、德國進口的智能家居係統、地下機房加固……他看得很快,幾乎沒有停頓,末了,隻淡淡問了一句:“天天中介那三百萬裝修基金,對接好了?”
“好了好了!合同都簽了,他們審核過方案,錢很快到位!”趙工頭連忙點頭。
“行。”李毅飛隨手把預算表遞還給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今天的菜價,“剩下的五百萬,我下午就轉過去。工期和質量,盯緊點。”
他抬眼,目光掃過忙碌的工人和院中那棵需要重點保護的老桃樹,“特彆是那個地下機房的空間和承重,散熱通道預留,一點都不能含糊。”
趙工頭捧著那份價值八百萬的預算表,隻覺得重逾千斤。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得過分的主顧,對方臉上那種對巨額數字近乎漠然的平靜,讓他心頭劇震。
五百萬!下午就轉?他甚至沒還一句價!趙工頭在裝修行業摸爬滾打三十年,自認見過些場麵,此刻卻隻覺得喉嚨發乾,後背莫名滲出一層薄汗。
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恭敬:“您放一萬個心!李老板,我老趙親自釘在工地上,保證給您弄得漂漂亮亮的!”
李毅飛點點頭,沒再多言,目光投向院子深處正在為未來機房挖掘的基坑。巨大的空間輪廓已經初顯,工人們正按照他親自繪製的圖紙,用最粗的鋼筋加固著牆壁和地麵。
他腦海中浮現的,是即將填滿這裡的、數以萬計的顯卡發出的低沉嗡鳴——那是為另一個即將誕生的數字金礦準備的礦機。
比特幣的創世區塊,將在09年初降臨。他需要的算力,必須從那一刻起,就達到碾壓級的規模。這鋼筋水泥澆築的深坑,將是他薅儘虛擬世界第一桶金的沉默堡壘。
九月,秋風卷著華爾街的焦糊味,終於吹遍了全球。雷曼兄弟轟然倒塌的巨響,如同末日喪鐘。
道瓊斯指數開啟了斷崖式的狂瀉,恐慌指數vix衝天而起,報紙頭版天天是觸目驚心的“金融海嘯”、“百年危機”。
“臥槽!太嚇人了!”在安靜的圖書館裡一位男同學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新聞,臉都白了,“美股崩了!我爸說他們單位好幾個領導,前幾年賺的錢全賠進去了,還倒欠一屁股債!幸虧……幸虧我當初沒聽我媽的拿生活費去炒股!”他拍著胸口,一臉後怕。
另一個同學也湊過來,心有餘悸:“是啊,誰能想到跌這麼狠?簡直無底洞!聽說國外跳樓的都有!這金融危機也太恐怖了!”
“恐怖嗎?”李毅飛坐在自己的書桌前,語氣平淡無波。他的筆記本屏幕上,同樣是美股的實時行情,那斷崖式的下跌曲線在他眼中卻呈現出一種冷酷而優美的韻律。
他剛剛刷新了一下老虎證券的賬戶總覽。屏幕的冷光映著他毫無波瀾的眸子,也照亮了那個龐大到令人窒息的數字——總資產:232.7億。
百億目標,達成。時間甚至比預想的還早了一點,但是股市還在下跌中,李毅飛不著急拋出,就這樣看著,還沒到最低點。
賬戶裡巨大的數字靜靜躺在那裡,無聲地宣告著一個凡人難以想象的財富高度。
宿舍窗外是首都大學秋日寧靜的校園,梧桐葉開始泛黃,遠處的圖書館燈火通明,學生們抱著書本穿梭在小徑上,為著gpa、獎學金、畢業後的工作而奔忙憂慮。
李毅飛輕輕合上筆記本屏幕,將那個百億的數字隔絕在視線之外。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書本快速離開了圖書館。
走廊裡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他步伐穩健,走向樓梯口,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麵上,發出清晰而規律的輕響。
嗒…嗒…嗒…
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裡回蕩,沉穩,恒定,帶著一種近乎金屬的質地。
前方,四合院的雕梁畫棟在等他定奪;西山彆墅的落地窗映著城市的燈火;深挖的地下機房,正虛位以待,準備吞噬未來如潮水般湧來的比特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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