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飛隻是含笑看著她,眼神專注,直到蘇舒被他看得小臉再次飛紅,才笑著移開目光。
蘇舒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趕緊轉身跑去開門,聲音清脆地朝裡麵喊道:“媽!毅飛學長來了!”
李毅飛提著禮物,跟著走進溫暖明亮的玄關。蘇舒已經貼心地幫他拿好了拖鞋。
客廳沙發上,那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趙雅,正含笑看過來,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打量和…滿意?
李毅飛換上拖鞋,姿態從容地走過去,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又不失大方:“阿姨好!打擾了。”
“哎!快進來快進來!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趙雅熱情地招呼著,眼神像探照燈一樣在李毅飛身上掃過,從挺拔的身姿到沉穩的眼神,再到他手裡那兩壇看著就很有年頭的酒和那個素雅得體的禮盒,心中暗暗點頭。
這小子,模樣周正氣質沉穩,舉止大方得體,關鍵這眼神…不卑不亢,清澈坦蕩,沒有那些世家子弟常見的浮誇或諂媚。自家閨女眼光是真毒!
“毅飛啊,坐!喝點茶,路上堵壞了吧?”趙雅示意他坐下,傭人適時奉上熱茶。
“謝謝阿姨。”李毅飛在沙發上坐下,腰背挺直,雙手接過茶杯,“是有點堵,不過還好,提前出來了。”
李毅飛順勢將禮物放在茶幾旁,“阿姨,初次登門,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這兩壇是我自己泡的藥酒,有些年頭了,藥材都是精心挑選的,溫補不上火。這個包是訂做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望您喜歡。”
他介紹得簡潔明了,既不刻意炫耀藥酒的價值懂行的一看便知),也不過分謙虛。
那份自然流露的自信和從容,讓趙雅越發滿意。以前那些想接近舒舒的年輕人,在她麵前哪個不是戰戰兢兢、手足無措?眼前這位,那份骨子裡的淡定,是裝不出來的底氣。
“哎呀,你這孩子,太有心了!”趙雅笑容滿麵,目光在藥酒壇子上停留片刻識貨!),又看向那個低調奢華的手提包,“這包看著就舒服,阿姨很喜歡!讓你破費了!”
兩人喝著茶,聊著些輕鬆的家常話題。趙雅問李毅飛的工作李毅飛回答得避重就輕,隻談發展思路),問他的學業李毅飛謙虛應對)。氣氛融洽,如同尋常長輩關心晚輩。
就在氣氛漸入佳境時,玄關處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和鑰匙聲。
客廳裡的交談聲隨即就停了下來。趙雅和蘇舒都看向門口,李毅飛也順勢站起了身。
門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深色夾克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正是剛從東省風塵仆仆趕回的蘇保國!
他身後半步,跟著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氣質精乾的年輕男子,是他的秘書薑堰。
當李毅飛看清蘇保國那張經常出現在新聞裡的麵孔時,心臟猛地一縮!
饒是他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蘇家背景不凡,此刻也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澆下!
蘇保國!蘇舒竟然是蘇保國的女兒!
一瞬間,無數念頭在他腦中炸開:
堂堂封疆大吏的女兒,為什麼要費儘心機製造“偶遇”接近自己這個小小的縣紀委書記?圖什麼?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對方如此大費周章?
陰謀?還是純粹的緣分?
今天的這場家宴到底有什麼目的。
內心翻江倒海,但李毅飛的臉上,隻在那最初的0.1秒閃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震驚,隨即被一種恰到好處的恭敬所取代!他迅速調整呼吸,身體站得筆直,聲音清晰而恭敬:
“蘇書記!您好!”
蘇保國銳利的目光瞬間落在李毅飛身上,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聽到李毅飛的稱呼,他臉上露出一抹隨和的笑容,擺擺手,語氣帶著家常的親切:“哦,毅飛來了?坐坐坐!
在家裡,沒那麼多講究!什麼書記不書記的,叫叔叔就行!”他一邊換鞋,一邊自然地走向客廳,“最近可沒少聽我們家舒舒念叨你,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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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總算見著真人了!嗯,小夥子精神!”他目光掃過茶幾旁的禮物,在藥酒壇子上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爸!”蘇舒被父親說得大窘,跺了跺腳,嬌嗔一聲,臉蛋紅得像熟透的番茄。這小女兒情態,讓蘇保國和趙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保國在主位坐下,目光轉向一直安靜站在他側後方的秘書薑堰:“小薑,今晚沒什麼要緊事了,你也留下一起吃個便飯吧。”
薑堰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職業化的笑容,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誠懇而自然:“書記,謝謝您!不過今晚是您難得和家人團聚的時刻,我就不打擾了。
正好手頭還有份材料要趕出來,我回辦公室處理一下。”他說話間,目光飛快而禮貌地掃過趙雅、蘇舒,最後在李毅飛臉上停留了一瞬。
帶著善意的微笑點頭致意:“夫人,蘇舒小姐,毅飛同誌,你們慢用。”說完,又對蘇保國微微欠身,動作流暢地轉身離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高手!
李毅飛心裡暗讚一聲。這薑秘書,眼力勁兒、分寸感拿捏得爐火純青!
一眼就看出這是“新姑爺”上門的家宴場合,自己這個外人杵在這兒,不僅領導不自在,客人也尷尬。
一句“處理材料”,理由充分得體,給足了所有人台階,走得乾脆利落,毫不邀功。這份人情練達、進退自如的功夫,絕對是秘書界的頂級水準!
“這孩子,就是太拚。”趙雅笑著打圓場。
蘇保國不置可否地笑笑,目光重新落回李毅飛身上,臉上帶著長輩看晚輩的溫和,但那雙久居上位的眼睛深處,似乎藏著更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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