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飛被父母這熱切的目光和連珠炮似的問題弄得有點招架不住,趕緊抬手示意:“爸,媽,彆急,彆急,聽我說。”
李毅飛簡單介紹道:“她叫蘇舒,本地人,比我小一點。燕大畢業,家裡…條件挺好的。”他沒提蘇保國,怕嚇著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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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的啊!好啊好啊!有文化!”江舒蘭喜上眉梢,隨即又緊張起來,“本地姑娘?家裡條件好?那…那咱家…”她下意識地看了看這氣派的客廳,又看看自己身上半舊不新的棉襖,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憂慮和不安。
門當戶對,這是刻在骨子裡的觀念。
老李也想到了這一層,眉頭微微皺起,悶聲道:“第一次見麵,不能太寒酸。你媽來之前,特意……”他說著,就要起身去翻行李。
李毅飛立刻明白了父母的意思。他們能想到的最體麵的見麵禮,無非是壓箱底的那點金銀首飾。
可這點東西,在蘇家眼裡,恐怕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他心頭一酸,更多的卻是暖意。
他連忙按住父親,臉上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爸,媽,彆忙活了。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說著,李毅飛拿出一個紅色的本子,輕輕放在了父母麵前的茶幾上。
那本子不大,卻帶著某種沉甸甸的分量。封麵上的字清晰醒目——房產證。
老李夫妻倆的目光瞬間被牢牢吸住。江舒蘭顫抖著手,小心地拿起那個紅本本,翻開。
當看到產權人欄寫著“李毅飛”,坐落位置是“海澱區xx路xx號”,房屋用途是“住宅”,建築麵積那欄一串讓人眼暈的數字時,她的呼吸都滯住了。
“這…這是…?”老李湊過來,看著那地址,他雖然不太懂京城的地段,但“海澱區”、“彆墅”這幾個字眼,還是讓他心頭狂震。
“嗯,海澱那邊的一套彆墅。”李毅飛語氣平靜得像在說買了顆白菜,“明天,就拿這個當見麵禮。”
客廳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暖氣片輕微的流水聲。江舒蘭捧著那本薄薄的卻重逾千斤的房產證,手指都在哆嗦。
老李張著嘴,看著兒子,又看看那紅本本,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這手筆……太大了!超出了他們貧瘠的想象!一套京城的彆墅當見麵禮?這得多少錢?
李毅飛看著父母震驚到失語的樣子,笑了笑,語氣帶著輕鬆:“你們就放寬心吧。蘇舒是個好姑娘,不會在意這些。咱們家,有這個心意就夠了。”
李毅飛頓了頓,看著母親依舊憂心忡忡的臉,半開玩笑地補充了一句,“再說了,您兒子現在,送得起。”
這話像是一顆定心丸。江舒蘭看著兒子自信從容的臉,再看看手裡那沉甸甸的紅本本,雖然心裡還是覺得這禮重得嚇人,但那份因家境差距而產生的巨大惶恐,確實被衝淡了不少。
兒子有本事,有底氣,他們做父母的,腰杆似乎也能挺直些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房產證合上,像捧著稀世珍寶,輕輕的放回茶幾上,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行…行,你心裡有數就好。”
老李也重重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隻是那眼神裡,多了幾分踏實和驕傲。
晚上,李毅飛帶著徹底換了新氣象的一家人去附近的商場采購。
給老兩口挑了兩身質地優良、剪裁得體的新衣,給妹妹李萌萌也買了時髦的羽絨服和小靴子。
人靠衣裝馬靠鞍,當老李兩口子換上新衣服從試衣間走出來時,連導購小姐都眼前一亮。
合身的羊絨衫和挺括的外套,瞬間抹平了歲月的風霜,襯得兩人精神煥發,氣質都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老李對著鏡子照了又照,腰杆不自覺地挺得更直了。江舒蘭摸著身上柔軟細膩的料子,笑得合不攏嘴,嘴裡還不住地念叨:“太貴了,太貴了,在家哪穿得了這麼好的……”
李萌萌更是像隻快樂的小蝴蝶,穿著新買的亮粉色羽絨服和雪地靴,在商場光潔的地板上蹦蹦跳跳,引來不少回頭率。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四合院的廚房就亮起了燈。
江舒蘭閒不住,早早起來想幫忙張羅午飯,被李毅飛好說歹說勸住了——家政公司派來的專業團隊中午就到,用不著她動手。
拗不過兒子,王秀芬隻得作罷,又開始一遍遍檢查客廳的擺設,把茶幾擦了又擦,緊張得像要迎接首長視察。
李毅飛看著父母坐立不安的樣子,乾脆提議:“爸媽,萌萌,走,帶你們去嘗嘗地道的京城早餐!”
熱氣騰騰的早點鋪子裡,充滿了市井的煙火氣。
豆汁、焦圈、炒肝、包子、炸醬麵……李毅飛點了一大桌。
李萌萌看著那碗灰綠色、冒著怪異酸味的豆汁,好奇心爆棚:“哥,這個好喝嗎?電視裡老說!”
李毅飛眼底閃過一絲促狹的光,臉上卻一本正經:“當然好喝!京城特色,不嘗嘗等於白來!來,嘗嘗!”他親手給妹妹盛了一小碗。
李萌萌不疑有他,端起碗,滿懷期待地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
“噗——!!!”
“嘔……咳咳咳!!!”
小丫頭整張臉瞬間皺成了一個痛苦萬分的包子褶,舌頭吐得老長,小手在嘴邊拚命扇風,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哥!!你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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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呀!又酸又餿像泔水!!”她跳著腳,小臉皺成一團,控訴地瞪著李毅飛。
李毅飛再也忍不住,看著妹妹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笑得前仰後合。
老李夫妻兩個看著女兒狼狽的樣子,再看看兒子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勁兒,也忍不住跟著笑出了聲。
早點鋪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衝淡了江舒蘭心頭那點揮之不去的緊張。
把心滿意足除了被豆汁坑了的萌萌)的父母送回家,看著家政團隊的人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在廚房忙碌,李毅飛這才放心地拿起車鑰匙。
“爸,媽,我去接蘇舒了。”
同一時間,蘇家彆墅二樓,蘇舒的衣帽間已經徹底淪陷,如同剛剛經曆了一場台風過境。
衣服、裙子、包包、鞋子、配飾……從床上、沙發上、地毯上,一直蔓延到門口。
蘇舒穿著一件藕粉色的羊絨連衣裙,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左轉右轉,眉頭緊鎖:“媽!這條會不會顯得太隆重了?好像要去參加晚宴似的!”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趙雅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看著眼前這場災難片,從最初的耐心指導,到後來的無奈歎息,現在已經進化到麵無表情的麻木。
她第n次抬手看了看腕表:“我的小祖宗,你是去人家家裡吃頓便飯,不是去聯合國發表演講,更不是登基!
從七點折騰到現在,三個小時了!你換了多少套了!我看第一套就挺好!”她指的是最開始那件米白色的高領毛衣配格紋呢子半裙,簡潔大方。
“那套太普通了!顯不出我的氣質!”蘇舒立刻否決,又拿起一件香奈兒的粗花呢套裝在身上比劃,“這個呢?經典款,夠端莊吧?”
“端莊過頭了!你是去見未來公婆,不是去開董事會!”趙雅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地跳,“你再磨蹭,李毅飛就該到樓下了!”
話音剛落,樓下隱約傳來了門鈴聲。
趙雅如蒙大赦,立刻轉身:“得,救星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她趕緊下樓去開門,把這爛攤子徹底甩掉。
蘇舒一聽李毅飛到了,頓時慌了神,看著鏡子裡自己身上第三次換上的香奈兒套裝,又看看地上堆積如山的“備選”,急得直跺腳:“哎呀!來不及了!”
她手忙腳亂地抓起一個搭配好的手包,對著鏡子最後飛快地整理了一下頭發,深吸一口氣,努力做出鎮定自若的樣子,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往樓下衝。
樓下客廳,李毅飛剛在趙雅溫和的招呼聲中坐下。樓梯上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抬頭望去。
隻見蘇舒穿著一身剪裁極其考究、質感十足的套裝裙,內搭真絲襯衫,頸間係著一條小巧的珍珠項鏈,腳上是同色係的小羊皮高跟鞋。
頭發顯然是精心打理過,柔順地披在肩頭,臉上化了淡妝,精致得無可挑剔。
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種低調而昂貴的名媛氣息,漂亮是極漂亮的,隻是……這裝扮,怎麼看都像是要去參加某個高規格的慈善晚宴,而非一場溫馨隨意的家庭聚餐。
李毅飛眼底閃過一絲驚豔,隨即又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錯愕。他站起身,微笑著迎上去。
趙雅看著女兒這身隆重得有點過分的“戰袍”,再瞄了一眼李毅飛身上那件隨意的休閒毛衣,眉頭幾不可察地輕輕蹙了一下。
她心裡無聲地歎了口氣:這小祖宗,勁兒又使過頭了。這身行頭美則美矣,可落在普通老百姓眼裡,會不會顯得……太有距離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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