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對麵的王老九立馬接上,拍得椅子扶手直晃,“六哥說得對!新官不認舊賬?想賴著?當咱大王莊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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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就這麼算了!”王老十聲音更大,“咱有老太爺在!怕啥!那些乾部最怕出岔子!要我說,咱直接把情況反映上去!
看他們給不給錢!他們要是敢攔?”他斜眼瞅了瞅上頭閉目養神的仨老頭,陰惻惻一笑,“咱就把老太爺往他們門口一扶!風吹日曬的,看誰敢動!稍微有點磕碰,咱就說他們不尊重老人!看誰耗得過誰!”
底下頓時一片嗡嗡的附和聲,七嘴八舌,核心意思就一個:要錢!去反映!靠老人撐腰!
坐在上首主位的王家老大,看著下麵吵嚷,眉頭擰成了疙瘩。他“騰”地站起來,手往下一壓,祠堂才勉強安靜。
“吵什麼!天塌不了!”王家老大聲音不高,卻帶著股勁兒,“老六老九老十說的,有道理!新班子不給咱回應,不把咱大王莊和老太爺放眼裡!這口氣,咽不下!”
他眼珠子掃過眾人:“關鍵時期,就是咱的機會!他們怕啥,咱就做啥!而且要快!至於怎麼去……”他頓了頓,看向仨老人,“還得辛苦幾位老祖宗,給咱莊的人撐撐腰!老規矩,往那門口一站,就是咱的‘底氣’!看誰敢說啥!”
“好!”“聽老大的!”“就這麼乾!”祠堂裡一片喧嚷。可仔細看,王老六想著多要點錢蓋新房,王老九盤算著翻自家魚塘的舊賬,王老十想著趁機在莊裡立威……全是各有心思!所謂的“齊心”,不過是一群被貪心暫時捆在一起的人。
他們壓根沒想過,自己這點撒潑耍賴、靠老人施壓的手段,在規範的管理麵前,根本行不通!
要不是那位遠在天邊、估計早已後悔的“前輩”還剩那麼一絲絲舊情,他們可能連紅河鎮都出不去!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把歪門邪道當本事,栽跟頭是遲早的事。
時間過得飛快,兩天眨眼就過去了。
約定的日子到了!
通往大王莊的各條路上,看著平靜,實則都有安排。幾輛不起眼的麵包車停在隱蔽角落,車窗貼了深色膜。
車裡,王衛東親自挑選的精乾人員,嚴密留意著路上的動靜。汽車站裡,“工作人員”比平時多了幾位,留意著進出的人。高速路口,警車沒開警燈,靜靜停在那兒。
一張由王衛東部署的防控網,悄無聲息地鋪開,把大王莊和那幾個重點人員,牢牢納入視線。
李毅飛這邊也準備好了。他讓柳鋼提前給大王莊遞了話,說今天縣紀委李書記、組織部柏部長、政法委王書記三位同誌一起“下鄉調研”,“傾聽群眾想法,解決實際困難”。
話說得誠懇,既是安撫,也是提醒,更是為了能體麵地進村。有些問題,不親自去看,永遠不知道症結在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大清早,三輛黑色轎車,帶著一股嚴肅的氣息,駛離了縣委大院。
打頭的是李毅飛的座駕,穩得像塊磐石。第二輛坐著柏丁儀,她今天換了身利落的深色褲裝,頭發紮得整齊,少了點柔媚,多了份乾練,眼神沉靜得像深潭。
第三輛是王衛東的,這位政法委書記臉繃得嚴肅,眼神銳利,隔著車窗都能感覺到那股認真勁兒。
三輛車,載著要處理大王莊問題的三位同誌,沉穩地駛向那個行事出格的村莊。
車輪碾過雨後泥濘的土路,揚起一陣土腥味兒。李毅飛閉著眼,手指頭在膝蓋上無聲地敲著,腦子裡飛快地預想各種可能:情緒激動?
耍賴?還是不理不睬?柏丁儀則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田野,琢磨著怎麼和那些可能被架空的村乾部溝通。
王衛東則捏著對講機,聲音壓得很低,不斷確認著:“路口a,正常。”“車站,目標沒外出。”“高速口,一切正常。”
大王莊,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像個沉默的哨兵。樹下空蕩蕩的,隻有幾條土狗懶洋洋地趴著,看見車隊,也隻是抬了抬眼皮。
整個村子,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安靜,連炊煙都稀稀拉拉。空氣裡彌漫著無聲的緊張和若有若無的抵觸,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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