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裡,甚至更高層的聚光燈,恐怕馬上就要打過來了。一個縣紀委書記寫出這種分量的文章,本身就透著不尋常!
京城,某部委大樓,一間窗明幾淨的辦公室。
令天明習慣性地在晨光中翻閱核心報刊。
當《黨報》頭版和《中央日報》第二版上那兩篇署名“李毅飛”,單位注明“江省安陰市多水縣紀委”的文章映入眼簾時,他扶了扶金絲眼鏡,臉上慣有的平靜被一絲訝然打破。
他湊近了些,逐字逐句地讀下去。隨著閱讀深入,眉頭漸漸舒展,眼中的訝異慢慢沉澱為深沉的欣賞,最終化作嘴角一抹欣慰的弧度。
“這小子……”他放下報紙,手指在光滑的桌麵上輕輕一點,自言自語般低語,聲音裡帶著長輩般的暖意,“當初就覺得是塊璞玉,放下去摔打摔打準沒錯。
基層這鍋熱油,看來是把他淬煉出來了……這兩篇文章的深度和格局,部委裡那些筆杆子看了也得臉紅。
紀委書記能有這視野和筆力,難得。”他順手拿起桌上的紅筆,在李毅飛的名字旁,鄭重地畫了一個飽滿的圓圈,仿佛某種無聲的嘉獎。這年輕人,未來可期。
而此刻,攪動起這一池春水的“始作俑者”李毅飛,正和他新婚燕爾的妻子蘇舒,在安陰市那個溫馨的小窩裡,享受著風暴中心難得的寧靜。
餐桌上,簡單的豆漿油條和小籠包冒著嫋嫋熱氣。蘇舒穿著柔軟的米色家居服,素麵朝天,長發鬆鬆挽起,幾縷碎發垂在白皙的頸側,清新得像帶著露珠的梔子花。
她小口啜著豆漿,眉眼彎彎,含笑看著對麵正專注地給她剝雞蛋的丈夫。陽光透過窗欞,在桌麵鋪開一片暖融融的金色,空氣裡彌漫著食物的香氣和甜絲絲的暖意。
“昨晚…睡得好嗎?”李毅飛將剝得光滑白淨的雞蛋放進蘇舒麵前的碟子裡,聲音溫和。
“嗯,”蘇舒用力點頭,臉頰飛起淡淡的紅暈,帶著新嫁娘的嬌羞,“特彆好,就是…感覺像踩在雲朵上,輕飄飄的。”
李毅飛剛想調侃兩句,桌角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屏幕亮起,跳躍著三個大字:莊稼官。
李毅飛動作一頓。多水縣的縣委書記?這麼早?縣裡出事了?一絲疑惑掠過心頭,他朝蘇舒抱歉地笑笑,按下了接聽鍵。
“莊書記,早上好。”他聲音平穩,帶著下屬應有的恭敬。
電話那頭傳來莊稼官洪亮的聲音,還夾雜著其他人的議論聲,亂糟糟的像開了鍋:
“毅飛!好小子!你可真行啊!給咱多水縣長了大臉了!”莊稼官的聲音穿透力十足,“《黨報》頭版!《中央日報》第二版!兩篇!全是你的大作!
縣委大院這會兒都在討論這事了,常委們都在我這兒,哈哈哈,咱多水縣要出名了!
你這紀委書記的婚假休的,直接放了個大雷啊!等你回來,必須開個會,好好講講你這大筆杆子是咋練成的!給同誌們開開眼!”
李毅飛握著手機,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兩篇文章……發表了?還是《黨報》頭版和《中央日報》第二版?!
一股遲來的驚喜如同滾燙的岩漿,瞬間從心底噴湧而出,直衝四肢百骸,握著手機的手指都微微發麻。
這兩篇凝聚了他無數心血、結合了前世所見所聞與今生實踐的文章,投稿後杳無音訊,還以為就此石沉大海。
萬沒想到,竟在這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早晨,以如此震撼的方式,登上了最高級彆的殿堂!
他下意識地抬眼,望向餐桌對麵的蘇舒。蘇舒顯然也聽到了電話裡莊稼官那激動得快破音的大嗓門,此刻正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滿是驚訝和詢問。
李毅飛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對著電話沉穩回應,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刻意的淡然:“莊書記,您過譽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文章能發表,是報社編輯抬愛,更是組織多年培養的結果。具體情況,我…也是剛知道。
等我休完假回去,一定當麵向您彙報。”他刻意加重了“彙報”兩字。
掛了電話,李毅飛起身走向書房,腳步竟有些虛浮。蘇舒也好奇地跟了過來,像個小尾巴。
打開電腦,登錄新聞網。《黨報》電子版首頁最醒目的位置,那篇《論新形勢下“自身要硬”的根基性作用》赫然在目!
再打開《中央日報》電子版,同樣在顯要位置第二版)找到了《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尋求平衡的破局之道》。
白紙黑字,作者欄清晰無比——李毅飛,單位:江省安陰市多水縣紀委!
看著屏幕上熟悉的標題和文字,一種沉甸甸的成就感和莫名壓力在胸中激蕩。
他知道,這兩篇文章的發表,絕不僅僅是文字見報那麼簡單。
它們如同兩塊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此刻激起的千層浪,才剛剛開始向岸邊擴散。
從京畿要地到省府中樞,再到安陰、多水,無數道或欣賞、或審視、或探究的目光,此刻或許正齊刷刷地聚焦在“多水縣紀委書記李毅飛”這個名字上。
蘇舒輕輕走到他身後,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背上,聲音軟糯,帶著毫不掩飾的驕傲:“喂,李書記大筆杆子,以後寫稿子,是不是得給你泡雙倍的濃茶了?”
李毅飛反手握住腰間那雙溫軟的小手,感受著那份熨帖的溫暖和全然的信賴,目光卻依舊牢牢鎖在屏幕上自己的名字和“紀委書記”的職務上,深邃的眼眸中,光芒明滅不定。
喜歡我成了最有錢的公務員請大家收藏:()我成了最有錢的公務員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