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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夾雜著枯草和沙礫刮過荒原,像刀子一樣抽打在四人身上。
趙子龍走在最前麵,時刻關注著四周的動靜,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神經緊繃。
他的身體經過靈泉改造和一夜休息,已經恢複了部分的力氣,但是寒冷和行走仍然快速消耗著他的精力。
柳秀娘緊緊的跟在他身後,用一塊破布包著頭和臉,隻露出兩隻眼睛,她緊緊地拉著楊玉蝶的手,兩人仿佛要從對方身上吸取一絲溫暖。
楊玉蝶幾乎是拖著大丫在走,但她畢竟年齡太小,走不了多遠就累得氣喘籲籲,小臉也凍得發青,不時發出壓抑的、帶著哭腔的抽搐。
楊玉蝶的額頭還帶著傷,被風一吹隱隱刺痛,但她一聲不吭,隻是死死地拉著女兒,眼神裡混合了一種絕望和最後希冀的麻木。
他們行進的速度很慢,婦孺的體力就是弱,隻能一點點的向前走著,而且幾個女人時刻處在迷茫和恐懼之中。
趙子龍雖然也心中焦急,但卻無比堅信自己一個幾百年之後穿來的人,憑借著後世龐大的信息優勢,他一定能在這個亂世活下來,而且能活得更好。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任務,就是儘快給大家找到一個安全的過夜地點,並且找到食物。
帶出來的吃食早被吃光了,已經走了這麼遠的路,每個人都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子龍,我們還要走多久?”
柳秀娘的聲音在風中顯得很微弱。
“儘量遠離村莊,這樣安全,”
“今晚我們需要找到一個避風的地方過夜。”
趙子龍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不敢說離黑魚島還有多遠,那樣會摧毀兩個女人的信心,他就是兩人的依靠。
黑魚島他隻是在記憶中有一個模糊的方向,甚至最後能不能找到,他都沒有信心。
荒野一望無際,深秋的枯草直接延伸到天邊,有時能看到幾棵已經枯死的歪脖子樹,不知名的鳥,偶爾會發出幾聲滲人的叫聲,緊接著就是一陣令人心慌的死寂。
突然,前頭的趙子龍猛然站住,抬手讓所有人噤聲。
“子龍,怎麼了?”
柳秀娘緊走幾步,靠近趙子龍聲音發顫地問道。
趙子龍也不搭話,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前方一叢半人高的枯草堆,剛才裡麵好像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他還看到草叢不自然的晃動了兩下。
不知道是人還是野獸。
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擋在三個女人身前,同時身體微微下沉,做出防禦的姿態。
手裡死死攥著一條從村裡帶出來、一頭已經被削尖的木棒,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武器。
草叢又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土灰色、瘦骨嶙峋的身影猛然從草叢裡竄了出來。
那是一隻同樣餓得發慌的野兔,眼睛四處亂轉,帶著驚慌無措。
幾乎同時,兩道人影也從草叢裡站了出來。
那是兩個衣衫襤褸的像是乞丐一樣的男人,手裡也拿著和趙子龍差不多的木棒,正像餓狼一樣死死盯著野兔。
突然見到4人,頓時也是一愣。
野兔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後腿一蹬,朝著另一個方向瘋狂逃竄。
“追,”
兩人中的一個,聲音嘶啞的吼叫一聲,立刻追了上去。
另一個饑民則猶豫了一下,目光在逃跑的兔子和趙子龍幾人身上掃了一個來回。
尤其是在柳秀娘和楊玉蝶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變得複雜而危險。
趙子龍的心頓時一沉,最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同時遇到獵物和可能比野獸更危險的人。
“躲到我身後,不要輕舉妄動,”
趙子龍低吼一聲,同時悄悄將木棒橫在身前,眼神冰冷的盯著留下的那個饑民。
那饑民約摸30來歲,本來應該是年富力強的年紀,現在卻一臉菜色。
顴骨高聳,三角眼,眼神凶狠而狡詐。
這時不由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上下打量著趙子龍和他身後孱弱的婦孺,又看了看已經遠去的同伴,顯然是在權衡。
“你們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