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們和招募來的流民混編成隊,男女老少齊上陣。
人們彎腰揮鍬,隨著黑色、泛著油光的泥土被翻起,一顆顆飽滿結實的土豆咕嚕嚕地從土裡翻滾出來,在田壟邊堆積成一座座連綿的小山。
空氣中彌漫著新翻泥土的腥甜氣息和作物根莖特有的清香。
曬穀場上,更是另一番喧鬨景象。
後勤司的柳秀娘,挽著袖子,指揮著眾人將一車車金黃的玉米、一筐筐沾泥的土豆和地瓜運來。
玉米被剝去部分外衣,編成一條條巨大的“金色辮子”,掛在臨時搭起的木架上晾曬。
土豆和地瓜則被均勻地攤開在巨大的葦席上,接受陽光的洗禮。
負責運輸司的隊員們駕著改良的、加了減震彈簧的大車,川流不息地將糧食運往各處倉庫和加工坊。
整個曬場人聲鼎沸,吆喝聲、歡笑聲、車輪滾動聲交織成一曲雄渾的豐收交響樂。
了望塔上,趙子龍與剛剛加入的盧象升憑欄遠眺。
望著這片人歡馬叫、倉滿廩實的壯觀景象,盧象升不禁撫須感歎:“《詩經》所雲‘萬億及秭,為酒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禮’之盛況,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吧?我們以何曾見過如此豐饒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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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龍笑了笑,目光掃過這片由他一手締造的金色海洋,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他隨手從身旁的籮筐裡拿起一個烤熟的地瓜,掰開一半,露出金黃冒糖的瓤,遞給盧象升:“來,嘗嘗,這才是實實在在的滋味。比那些虛頭巴腦的奏折和朝議,可香甜多了!”
盧象升接過來,咬了一口,那軟糯甘甜的滋味在口中化開,他看著眼前這生機勃勃、充滿希望的土地,再想想朝廷的紛爭與地方的凋敝,心中最後那點糾結,似乎也隨著這口地瓜,慢慢消融在這片燦爛的秋光裡了。
基地全體行動起來,豐收的糧食已顆粒歸倉,充足的存糧讓每個人都底氣十足。
訓練、建設、研發,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趙子龍站在剛剛擴建完成的指揮室內,牆上掛著一幅愈發精細的山東及周邊地圖,上麵密密麻麻標注著各種符號。
王明姝和關月貞兩位貼身秘書,正熟練地將一份份來自貿易和情報部的密報分門彆類,呈送到他麵前。
“主公,柳部長急報。”
關月貞將一份火漆封口的信件遞上,神色略顯凝重。
趙子龍拆開迅速瀏覽,嘴角漸漸勾起一絲預料之中的笑容,眼中卻是寒光閃動:“果然來了……孔有德這廝,終究是坐不住了。”
信是柳如煙親自發回的,詳細彙報了潛入登州眼線傳回的消息:原毛文龍部將、現任登州參將的孔有德,因糧餉、待遇以及對朝廷政策極度不滿,暗中勾結後金,反跡已露,叛亂就在旦夕之間。
曆史上,孔有德、耿仲明等人的“吳橋兵變”雖發生在崇禎四年末,也就是明年,但叛亂卻是醞釀已久,是明末一次影響極其深遠的事件。
這次叛亂不僅席卷山東,更重要的是,這家夥攜帶了大量先進火器、工匠以及寶貴的西方鑄炮技術投靠後金,極大增強了後金的攻堅能力,可謂資敵叛國的典型。
這一舉動,讓後金的戰鬥力一下子就提升了數個層次。
“想帶著寶貝投韃子?問過老子沒有?”
趙子龍冷哼一聲,將密報遞給聞訊趕來的孫傳庭和盧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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