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通過購買、開荒、以及暗中控製一些破落地主的田產等方式,實際控製著基地周邊三萬二千餘畝水田、桑園、茶山和林地。
這些土地並非完全連成一片,而是巧妙地分布在不同的縣府,由不同的名義上管理,以減少外界注意。
軍隊是基地得以迅速發展的根基和保障。
江南基地擁有一支約四千人的軍隊,對外統一宣稱是各莊園的、商號的以及負責漕運的。
這支軍隊由韓成按照興國軍甲種師的標準進行嚴格訓練,但其存在卻是極度隱秘。
以、為單位,分散駐紮在十幾個核心莊園、重要貨棧以及部分漕船、海船上。
所有士卒清一色地裝備了從萊州運來的燧發槍,並配有少量的輕型火炮和手榴彈。
日常以強身健體、操練武藝為掩護,定期會以、等名義,輪換到太湖中的隱秘島嶼或偏僻山穀進行實彈射擊和戰術合練。
柳如煙和蘇芹芹的情報司在江南的分支機構與守備旅緊密配合,提供周邊官軍、衙役、地方豪強的一切動向,確保這支利劍能在需要時迅速出鞘,並能準確命中目標。
江南基地高度重視糧食自給自足。
在引入萊州提供的部分良種和先進的田間管理技術,如更精細的施肥、輪作後,又種植了高產的玉米、地瓜、土豆等作物,因為地處南方,氣候炎熱,冬天很短,可以實現56熟,每季產量也比北方高出二成以上。
不僅實現了基地全體人員的口糧自給,更多的是直接存儲起來,還有部分餘糧可用於釀酒。
為了應對將來的困局,趙子龍更是要求儘最大的財力,不遺餘力地收購當地各種糧食和礦產,將所有的金銀珠寶、字畫等等值錢的玩意都拿來換這些東西。
蠶桑、茶葉、水果、水產等經濟作物和副業則帶來了穩定的現金收入。
更重要的是基地控製下的各類工坊更是收益頗豐。
在肖家原有基礎上,引入了部分萊州改進的織機配件和管理方法,生產效率和質量均有提升,是基地最重要的合法財源之一。
印書坊表麵承接四書五經、時文製藝的印刷,暗地裡則大量翻印興國軍內部的啟蒙讀物、技術手冊、政策宣傳小冊子,通過秘密渠道散發出去,宣揚自己的思想和理念。
更是印刷一些科舉需要的書籍,免費贈送給貧窮的寒門學子,讓他們提前了解興國軍的一些思想,從而潛移默化地認同興國軍,這也算是文化侵襲了。
五金工坊開遍江南各地,明麵上是打造農具、修理車輛船舶,暗地裡則是負責維護武器,並嘗試小規模生產燧發槍的簡易替換零件和彈藥。
釀酒坊、醬園、醃漬工坊這些,既能滿足興國軍自身消耗,其優質產品也通過德盛商號對外銷售,頗受歡迎。
新建的玻璃加工坊,負責將萊州運來的平板玻璃初級產品,進行切割、磨邊、裝配成鏡框或窗戶等深加工,以降低運輸風險和提高附加值。
江南基地的存在,不僅僅是一個物資中轉站和財源,它更是一個功能齊全的次級根據地,既搞經濟又搞情報,同時也是興國軍在當地培養和儲備江南人才的搖籃。
肖靜儀姐妹的家族,入股興國軍的德盛商號,同時一起運營。
她們家作為興國軍在江南的白手套,其境況可謂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也得到了迅猛的發展。
憑借與萊州基地的獨家貿易權和提供的稀缺商品,肖家商號在短短數年之內,完成了傳統商號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達到的資本積累和市場擴張。
一麵一尺見方的萊州銀鏡,在蘇州、杭州、南京的售價高達數百兩白銀,且往往有價無市,成為身份和財富的終極象征,引得瘋狂爭購。
雪花鹽雖然銷量受限,但因其品質和價格優勢,在底層市場建立了極佳的口碑,像水滴一樣慢慢滲透著官鹽體係的根基。
德盛號出品的農具、刀具,以其耐用性迅速打開了市場,甚至一些官營作坊都暗中采購其鋼材作為原料。
肖靜儀展現出高超的商業手腕,她沒有一味吃獨食,而是和一起,通過授權經銷、利潤分成等方式,將江南眾多中小商號捆綁到自己的戰車上,形成了一個輻射整個東南的商業聯盟。
這個聯盟共享信息、調配資源、共擔風險,實力也是急劇膨脹。
肖家和“德盛商號”的異軍突起,如同一條凶猛的鯰魚,衝進了江南商界這片看似平靜,實則暗礁密布的水域,引來了原有利益集團的敵意和排擠。
以蘇州潘家、杭州許家為首的傳統絲綢巨頭,聯合起來利用其在絲行、織造衙門的影響力,抬高生絲收購價,打壓綢緞售價,並暗中挖走肖家工坊的熟練織工。
兩淮鹽運使司的官員已多次肖家要懂規矩,背後那些操控官鹽的徽州、山西鹽商更是視肖家為眼中釘,肉中刺。
肖家設在揚州的一個秘密鹽倉上個月莫名起火,損失不小,這被認為是一次嚴厲的警告。
玻璃的暴利,也引起一些人的覬覦。
南京守備太監的乾兒子、應天巡撫的小舅子、乃至南京某些勳貴,都或明或暗地派人前來,要求,實則是索要乾股或者是製造技術。
肖靜儀憑借其長袖善舞的交際能力,以進獻珍品、分紅納貢等方式勉強周旋,但壓力也是與日俱增。
一些被競爭對手收買的文人墨客,開始在民間士林中散布流言,詆毀肖家恃奇技淫巧牟暴利結交匪類、來曆不明,甚至影射肖家姐妹不守婦道,拋頭露麵。
更危險的信號來自官場和真正的權勢頂層。
南京兵部某位主事,在酒席間曾提及,德盛商號的護衛似乎過於精悍,意圖讓官府追究其來曆。
一位致仕的南京禮部侍郎,派人向肖靜儀提親,欲納其為妾,實則是想吞並肖家產業,被肖靜儀以夫孝在身為由婉拒後,對方已露不悅之色。
最新的危機來自蘇州織造太監。
這位皇帝的家奴,對玻璃鏡的利潤垂涎三尺,已正式行文蘇州府,要求德盛商號玻璃來源及是否違禁,並暗示若能製造之法,可保肖家富貴。
這是迄今為止最直接、最凶險的威脅,因為織造太監代表著皇權,其能量遠非地方官員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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