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也使得許多原本服務於明朝體製或有專長的人才被迫流亡。
一位原河南布政使司的水利同知,因城池被破而逃難至山東,被興國軍招募,很快就在泰山基地的水利建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幾位從西安逃出的熟練火器工匠,被孫元化如獲至寶地請到了萊州軍工坊。
甚至還有一些在流寇與官軍拉鋸中失意的底層秀才、童生,在見識了興國軍轄地的秩序和生機後,選擇留下來,進入技工學堂或被總政務部吸納,從事文書、教育工作。
這些人才的加入,極大地提升了興國軍各方麵的軟實力。
在相對和平的環境下,萊州、泰山基地的建設日新月異。
新的棱堡、炮台被建立起來,工坊區規模不斷擴大,農田水利設施得到修繕和拓展。
來自朝鮮的礦石、江南的物資,通過海上通道源源不斷地輸入。
孫元化主持下的火炮局,在吸收了登州工匠和新技術後,成功量產了性能更穩定的興國二年式野戰炮。
興國軍的肌肉,在靜默中一天天變得強壯。
趙子龍偶爾會站在萊州基地的了望塔上,遙望西南方向。
那裡,正是官軍與流寇血戰的地方;那裡,也是大明王朝氣運正在不斷流失的深淵。
他知道,這場大亂還遠未到高潮,而他和他一手創建的興國軍,需要繼續耐心地等待,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去收拾那片破碎的河山。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曆史的劇本,正在按照趙子龍的謀劃,悄然改寫。
而滎陽城中那些爭吵不休的義軍首領們,以及北京紫禁城內焦頭爛額的崇禎皇帝,此刻都還未曾意識到,在山東半島的角落裡,一股足以決定未來天下歸屬的力量,正在亂世的烽煙中,悄然崛起。
陝西潼關外。
風沙漫天,戰旗獵獵。
闖王高迎祥立馬於一座土丘之上,望著遠處嚴陣以待的明軍防線,眉頭緊鎖。
他的隊伍比兩年前滎陽大會時更加龐大,裹挾的流民多達十數萬,但真正的戰兵不足三分之一,且裝備雜亂,缺乏訓練。
闖王,
身旁的闖將李自成指著明軍陣中那麵字大旗:陳奇瑜這老兒在潼關經營許久,城防堅固,硬攻恐怕損失太大。
高迎祥啐了一口帶沙的唾沫:他娘的,洪承疇在河南,楊嗣昌在湖廣,就這個陳奇瑜像塊牛皮糖,粘著老子不放!
他環顧身後那些麵有菜色卻眼神狂熱的部眾,心中煩躁。
人越多,吃飯的嘴也越多,陝西連年大旱,根本養不活這麼多人。
舅舅,
李自成低聲道:我看,我們不如效仿曹操羅汝才,轉進河南?聽說張獻忠在湖廣鬨得正歡,官軍主力被吸引過去了。
高迎祥沉吟片刻,終於下定決心:看來也隻能如此了。傳令下去,今夜拔營,向東走!繞過潼關,去河南就食!
同一時間,湖廣穀城。
八大王張獻忠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原本屬於穀城知縣的太師椅上,聽著部下彙報戰利品清單。
他剛剛擊潰了一股湖廣官軍,繳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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