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
神都，紫宸殿。
武則天鳳眸微凝，指尖無意識地在龍椅的扶手上輕輕敲擊。
噠。
噠。
噠。
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大殿中回蕩，敲打在每一位臣子的心頭。
殿下群臣，一個個麵色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方才那血腥詭異的畫麵，給他們帶來了太過強烈的衝擊。
五千人，悄無聲息地滲透進三十五萬人的大營。
先斬首，再屠戮。
半個時辰，收割上萬條性命。
整個過程，竟然沒有引起絲毫的騷動。
這是何等恐怖的執行力與暗殺技巧。
“繡衣使者……”
武則天朱唇輕啟，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明的情緒。
“僅僅是第八名，便有如此威勢。”
她的目光掃過下方噤若寒蟬的眾臣。
“那排在前七的，又該是何等風采？”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氣氛愈發壓抑。
是啊。
一個第八名，就足以顛覆他們對戰爭和暗殺的認知。
那前七名呢？
尤其是，那神秘莫測的第一名，又將是何等的存在？
“還有那天道獎勵……”
一名官員忍不住低聲呢喃，語氣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羨慕。
這是何等逆天的賞賜。
這一波獎勵，足以讓大漢的綜合國力，憑空拔高一個台階。
所有人的眼中，都寫滿了嫉妒。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臣，顫顫巍巍地走出隊列，躬身行禮。
“陛下，無需為此豔羨。”
“大漢有繡衣使者，我大周亦有內衛。”
“論及監察天下，搜集情報，我大周內衛未必會輸給他們。”
“說不定，我大周也能登上這暗影榜，為陛下，為大周，贏來天道賞賜。”
老臣的話，讓殿內眾臣的精神為之一振。
對啊！
他們大周，也有自己的情報組織。
雖然內衛的職能更偏向於監察百官，但論起手段，也絕對不容小覷。
武則天臉上的凝重之色稍稍舒緩，她輕輕頷首。
“但願如此吧。”
…………
大唐。
太極宮。
“哈哈哈哈！”
李世民看著天幕上的排名，發出了爽朗的大笑。
笑聲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快意。
“好一個第八名！”
他靠在龍椅上，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朕還記得，那劉徹前些日子，還在天道金榜上吹噓他的繡衣使者‘暗殺無雙’。”
“結果呢？”
“就這？”
“一個區區的第八名，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簡直可笑至極！”
李世民的語氣中滿是嘲諷。
雖然他也承認，那繡衣使者的手段確實詭譎狠辣，令人防不勝防。
但，第八名這個數字，實在是太有節目效果了。
尤其是配上劉徹之前那副“天下我最牛”的囂張姿態，更是顯得滑稽。
“陛下說的是！”
下方的程咬金扯著大嗓門，甕聲甕氣地喊道。
“什麼繡衣使者，我看就是一群隻會偷偷摸摸的鼠輩！”
“俺老程要是帶兵，早就把他們連人帶營地一起給端了！”
他一邊說，一邊還用力地拍了拍自己梆硬的胸甲。
“要說這暗影榜，還得看我們大唐！”
“彆的不說，肯定能把那什麼大秦大漢都給壓下去！”
“沒錯。”
一旁的秦瓊也緩緩點頭，他雖然不像程咬金那般張揚，但話語中的自信卻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