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們才讓機械鳥拉著早早回來,把車留給她,萬一我們都嘎在這裡,車就當感謝她救命之恩了。”沈誠和大家想的是一樣的。
“那破車賣都賣不出去。”桑雅翻了個白眼。
“不是還有車裡的那些低輻射果實嗎?我們要回不去,說不定夠她一個人交差了。”
向歌向巨蜥靠近,還沒走到隊友身邊就聽到這些話。
聽到這些,向歌的第一想法不是感動,而是震驚。
她驚訝於這些人隻和自己認識三天,卻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想法。
這還是廢土末世嗎?這些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向歌想不明白。
他們的心性如此純粹,襯的醒來就檢查背包的自己像一個齷齪的小人。
向歌前世一直在當隊長,分擔任務,提醒危險,救隊友於危險之中。
這些對於向歌來說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從前也從來沒有人感激她。
大家都理所應當的接受著這一切。
可這些人,好像把她隨手做的這些事,當做是天大的恩情。
前世也有一些人稱讚向歌善良,但和眼前的這群人相比,向歌覺得自己如此卑鄙。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變異巨獸之所以發狂,就是因為她采摘了淨化果實?
向歌不理解,她停下了腳步,在不遠處隱藏著身形。
她看著那四個人在默契地討論戰術,然後對巨蜥發起攻擊。
葉征和桑雅負責近戰,互相掩護找機會攻擊巨蜥的命門。
桑晚在後排負責火力攻擊,瘦弱的小姑娘被槍的後坐力震的身體都在搖晃,但眼神不動,堅定地在找空擋瞄準。
沈誠放出了他的機械鳥,在巨蜥的上方用尖銳的爪子偷襲,擾的它不勝其煩。
不得不說,這四個人很默契。
巨蜥的確傷的很重,但是昨天的憤怒未消,仇人碰麵分外眼紅。
神奇的是雖然巨蜥的雙眼都沒了,但是不耽誤它眼紅。
狂暴起來的巨獸散發出令人恐懼的能量。
它猛烈地晃動著尾巴把天上那些礙事的假鳥給打落。
普通的火藥槍支破不開它身上的防禦,打到表皮上變成了物理攻擊,除了增加它的憤怒值,再沒什麼其他的意義。
葉征和桑雅兩個人一個用長刀一個用長槍。
隻見那巨蜥硬生生捱住了桑雅的長槍,長槍刺進它前肢腋下的軟肉裡。
可後身卻撞飛了葉征的身體,發狂地向前奔去,伸長了舌頭,對準了匍匐在地上架槍的桑晚。
“不要!”桑雅目眥欲裂。
沈誠離桑晚最近,飛身撲向桑晚,把桑晚給推開。
腥臭的長舌即刻到達,打個卷把沈誠給卷起往嘴巴裡帶。
渺小愚蠢的人類,這就是你們竊取果實的懲罰。
“隊長!”桑晚想追上去把沈誠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