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鐵架被撞得哐當作響,有人在大喊:
“抓住沈丘縣!林總說了要活的!”
穿過通風管道時,沈丘縣的手肘撞到夜鷹的後背,
對方突然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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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光,他看見夜鷹的黑色t恤滲出深色的液體,
在潮濕的管道裡暈開:“你受傷了?”
“小意思。”
夜鷹扯下圍巾堵住傷口,呼吸粗重得像破舊的風箱,
“上個月潛入星際集團服務器機房時被電網燎的——
比這嚴重的傷多了去了。”
他突然在岔路口停下,指著右側的通道,
“從這兒出去能到地下管網,他們的熱成像儀在水裡會失效。”
當兩人跌進齊腰深的汙水時,沈丘縣終於看清那道傷口——
不是電擊造成的灼傷,而是整齊的刀疤,
邊緣還殘留著縫合線的痕跡。
就像……被某種製式武器切割過。
“係統提示:檢測到夜鷹體內存在微型追蹤器,
位置:第三肋骨與脊椎之間。”
冰冷的機械音突然響起,虛擬麵板上跳出三維掃描圖,
“該裝置與星際集團的‘北鬥’監控係統頻率匹配,
植入時間約6個月前。”
夜鷹突然把一個防水u盤塞進沈丘縣手裡:
“這裡麵是‘玩家自由協議’,已經有3000人簽字了。”
他推了沈丘縣一把,自己轉身衝向追來的光柱,
“告訴青荷,服務器後門的密碼是‘自由意誌’——
彆信任何人,包括我!”
沈丘縣在汙水裡看著夜鷹的背影被強光吞噬,
手裡的u盤燙得像塊烙鐵。
他突然想起昨天在廢棄廠區,夜鷹修探測儀時故意露出的手腕——
那裡有個和老k一樣的紋身,
是《星隕》裡反抗軍的標誌,
隻是夜鷹的紋身被刻意劃掉了一半。
雨還在下,沈丘縣順著地下管網往外走,
汙水裡漂浮的遊戲卡帶蹭著他的褲腿。
當他終於爬上地麵時,發現自己站在一家廢棄的遊戲廳門口,
招牌上“星際樂園”四個字早已褪色,
隻剩下“星際”兩個字在雨中閃爍,像兩隻窺視的眼睛。
手機突然震動,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視頻。
畫麵裡,夜鷹被綁在椅子上,
林梟正用匕首挑著他的下巴:
“告訴沈丘縣,下周周年慶,我在星隕總部等他——
帶著‘自我進化代碼’,不然這個小雜種就得像他哥哥一樣,
永遠消失在數據海裡。”
視頻裡的夜鷹突然笑了,嘴角淌著血:
“沈總,記得啟動‘終局之戰’協議……”
畫麵戛然而止,隻剩下林梟的笑聲在聽筒裡回蕩。
沈丘縣捏碎了手裡的一次性雨衣,塑料碎片混著雨水粘在臉上。
他突然想起夜鷹摘麵具時的表情,
那道疤痕在燈光下像個未完成的莫比烏斯環——
連接著光明與黑暗,卻永遠沒有終點。
遠處的港口傳來警笛聲,紅藍交替的燈光在倉庫的鐵皮屋頂上流動。
沈丘縣摸出那個防水u盤,
突然明白夜鷹為什麼要帶他來這裡——
不是為了展示反抗者的力量,而是為了把一個必須傳遞的秘密,
用最危險的方式送進他手裡。
雨水中,遊戲廳的玻璃門反射出他的影子,
像個站在十字路口的玩家。
左邊是回總部的路,安全卻可能步步陷阱;
右邊是倉庫的方向,危險卻藏著真相的碎片。
當警笛聲越來越近時,沈丘縣突然朝著倉庫的方向走去,
靴底碾碎了地上的遊戲幣,發出清脆的響聲,
像在按下遊戲裡的重啟鍵。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但夜鷹最後那句話像種子般在心裡發了芽——
“彆信任何人,包括我。”
這到底是警告,還是另一個更深的陷阱?
沈丘縣突然想起《盜夢空間》裡的陀螺,
或許從踏入星隕的那天起,
他就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彆人設計好的夢境了。
雨更大了,把整個港口都籠罩在白茫茫的水霧裡。
沈丘縣的身影消失在迷霧中,隻有口袋裡的u盤還在發燙,
仿佛在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數據風暴。
而在他身後,廢棄遊戲廳的監控攝像頭突然轉動了一下,
鏡頭對準了他離去的方向,
指示燈在黑暗中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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