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虛實融合測試【3】
“是意識世界的諾亞方舟。”我盯著文件裡的示意圖，父親的筆記裡提到過的“數字伊甸園”，原來就是這個計劃，“他想在虛擬世界裡重建一個沒有剝削和壓迫的社會，讓那些被資本碾壓的人有個避難所。”
係統提示：“檢測到核心數據解密，觸發主線任務‘守護方舟’。”虛擬麵板上的任務目標閃爍著金光，“阻止星際集團奪取世界重構技術，保護800萬玩家的意識安全。”
測試區的門突然被撞開，鬼手衝了進來，機械義眼的紅光比警報燈還亮。他把台冒著煙的終端機扔在地上，屏幕上的新聞標題紅得刺眼：“星際集團宣布將推出‘新世’係統，號稱可實現意識永生——該係統與星隕技術高度相似。”
“林梟這老東西想搶功勞！”夜鷹的激光刀突然彈出，紅光在終端機上劃出深深的刻痕，“他肯定是從剛才的攻擊中獲取了部分數據！”
我抓起頭盔往戰術背包裡塞，陳默的話在腦海裡回蕩——“彆信老爺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連爺爺都和星際集團有勾結？
“準備一下。”我走到控製台前，調出第七層服務器的三維模型，“我們得提前行動，不能讓林梟把功勞搶了。”
沈青荷擦乾眼淚，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我已經破解了星隕舊址的安保係統，今晚十二點換班時是最佳潛入時機。”她把份地圖推到我麵前，“第七層服務器在地下三層，需要你的虹膜和生日密碼才能進入。”
夜鷹的機械臂正在組裝電磁脈衝槍，金屬零件碰撞的聲音像在倒計時：“我聯係了黑市的朋友，弄到了赫爾實驗室的最新布局圖——林梟那老東西現在就在那，估計在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我望著窗外泛起魚肚白的天空，係統麵板上的壽命進度條又短了一截。陳默、父親、爺爺……這些藏在迷霧裡的人，每個人都握著一塊真相的拚圖，而我必須把它們全部找出來。
“係統，調出陳默的資料。”我在腦海裡下令。
虛擬麵板上跳出份加密檔案，照片裡的青年笑得燦爛，入職日期顯示在十二年前。檔案的最後一頁被刻意塗黑，但透過加密圖層能隱約看到幾個字：“意識上傳實驗體編號001”。
我的心臟猛地一沉。
陳默不是開發者，他是實驗體？
那他剛才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測試區的服務器突然發出嗡鳴，屏幕上的《世界重構計劃》文檔自動翻頁，停留在最後一頁。簽名處除了父親的名字，還有個模糊的印章，仔細辨認能看出是沈家的族徽——老爺子果然也參與了。
“看來我們的爺爺，比想象中更複雜。”沈青荷的聲音帶著疲憊，她把一杯新的功能飲料推到我麵前，“喝了這個，今晚還有硬仗要打。”
我端起飲料，這次嘗出了點不一樣的味道——除了銀杏葉，還有股淡淡的杏仁味。這是父親以前最喜歡的味道，他說能讓人保持清醒。
“乾了。”我一飲而儘，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像在吞咽火焰。
這場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林梟、二叔、老爺子、陳默……還有藏在暗處的影子組織，每個人都戴著麵具，每個人都在說謊。
但沒關係，我會親手把這些麵具一個個扯下來。
用他們最喜歡的方式——在虛擬與現實的夾縫裡，在意識與數據的洪流中，掀翻這盤肮臟的棋局。
係統提示：“檢測到宿主殺意值飆升，‘意識共鳴’技能進入待激活狀態。”虛擬麵板上的玩家在線人數突破了850萬，“玩家情緒與係統產生高頻共振，世界重構計劃啟動條件達成15。”
我抓起電磁脈衝槍，槍身的冰涼讓我清醒。夜鷹和沈青荷已經整裝待發，測試區的燈光在他們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像三個即將潛入敵營的孤膽英雄，又像三個賭上一切的瘋子。
“走吧。”我推開測試區的門，晨光順著走廊鋪過來，在地麵上投下道長長的影子，“去拿屬於我們的東西。”
屬於星隕的未來，屬於父親的清白，屬於所有被當成實驗品的靈魂。
第七層服務器的秘密，今晚就要揭曉了。
而那些藏在黑暗裡的人，準備好迎接你們的審判了嗎？
星隕舊址的鐵門在液壓裝置的推動下緩緩開啟，鏽蝕的合頁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我貓著腰鑽進走廊，戰術靴踩在積灰的地板上，揚起的塵埃在手電筒光束裡翻滾，像群不安分的幽靈。
沈青荷緊隨其後，夜視儀的綠色光芒在她臉上跳動：“安保係統已經癱瘓，但監控攝像頭還在工作——我用循環播放的舊畫麵糊弄過去了，最多能撐40分鐘。”她的背包裡裝著便攜式解碼器，金屬棱角把戰術背囊頂出個不規則的凸起，“地下三層的電梯早就壞了，我們得走消防通道。”
夜鷹斷後，機械臂上的激光刀處於半激活狀態，紅光在布滿塗鴉的牆壁上投下道晃動的光帶。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指向走廊儘頭的安全出口標誌——那玩意兒的紅光比平時亮了三倍，邊緣還閃著詭異的電流火花。
“有問題。”夜鷹的聲音壓得像耳語，機械指節在牆壁上敲了敲，“這棟樓的電路早就斷了，安全出口的燈怎麼會亮？”
我摸出電磁脈衝槍，保險栓“哢噠”一聲彈開。走廊深處突然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像是有人拖著鐵鏈在行走。沈青荷的夜視儀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綠色屏幕上跳出個模糊的熱源信號，正從消防通道的方向快速靠近。
“躲起來！”我拽著他們鑽進旁邊的雜物間，貨架上的零件盒嘩啦啦掉了一地。透過門縫望去，個穿著防護服的人影從安全出口裡走出來，手裡拖著根纏繞線纜的金屬杆——那身衣服的款式和赫爾實驗室的守衛服一模一樣，但背後的編號被劃掉了，隻留下道深色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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