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家族裂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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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的紅木會議桌被晨光鍍上一層金邊,卻照不進圍坐者眼底的陰翳。我剛在父親常坐的位置坐下,二叔的拳頭就重重砸在桌麵上,骨瓷茶杯裡的碧螺春濺出半杯,在“忠孝傳家”的牌匾下暈開深色的水漬。
“丘縣這是在拿家族聲譽冒險!”他的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遊戲行業水那麼深,你懂什麼?”唾沫星子隨著怒吼噴在對麵三姑婆的真絲旗袍上,那老太太保養得宜的臉瞬間擰成了核桃,“星際集團的律師函堆成山,影子組織的人天天在公司樓下晃悠——你想把沈家拖垮嗎?”
我摩挲著桌角的雕花,那是父親生前親手刻的星軌圖案,此刻硌得掌心發麻。會議室裡的十二位家族元老都低著頭,要麼假裝研究茶杯,要麼用眼角偷瞄主位上的老爺子——這群老狐狸,早就學會了在叔侄相鬥時作壁上觀。
“二叔這話就錯了。”我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水汽模糊了視線,“三年前你挪用星隕研發資金去炒比特幣,虧得差點把總部大樓抵押出去,那時怎麼不說‘拿家族聲譽冒險’?”
二叔的臉“唰”地漲成豬肝色,手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三姑婆趁機用手帕擦著旗袍上的茶漬,假惺惺地打圓場:“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嘛。丘縣年輕氣盛,二哥也是為了家族著想。”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晃得人眼暈,那是去年用沈氏集團的公款買的——這群蛀蟲,吸起家族的血來比誰都狠。
“行了,都彆吵了。”老爺子終於從太師椅上直起腰,手裡的紫砂茶壺在桌麵磕出輕響。他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我臉上,“遊戲這事兒,我倒想聽聽丘縣的想法。”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他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紋路。這是父親去世後,老爺子第一次在家族會議上讓我闡述觀點,茶杯裡飄出的茶霧中,仿佛還能看見父親當年據理力爭的身影——當年他力排眾議研發意識上傳技術時,麵對的質疑比我現在隻多不少。
我放下茶杯,指尖在星軌雕花上輕輕劃過:“遊戲不隻是消遣,它能承載文化、激發創造力。”會議室的吊扇發出吱呀的轉動聲,將我的聲音送向每個角落,“我們星隕要做的是開創一個讓玩家自由創作、真正有生命力的遊戲世界,這和家族‘傳承創新’的理念不謀而合。”
“說得天花亂墜!”二叔突然冷笑,從公文包裡甩出一遝照片,“星際集團的輿論打壓、影子組織的滲透,你當沒看見?”照片上是夜鷹被安保人員按在地上的畫麵,還有星隕臨時總部被塗鴉的大門,“林梟放出話了,隻要你把星隕的核心代碼交給他,他就撤訴——你偏要強,是覺得自己比你爸還能耐?”
最後那句話像根針,精準地刺在我最痛的地方。父親的遺像擺在會議室側角,黑白色的笑容在陰影裡若隱若現。我猛地站起身,紅木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聲響:“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闖出一條新路。”
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張臉,那些或貪婪或怯懦的表情在晨光中無所遁形:“要是家族內部都先退縮,那外界的壓力隻會更大。當年父親研發意識上傳技術,被罵成‘褻瀆靈魂’,可現在呢?星際集團拿他的成果去做人體實驗,賺得盆滿缽滿——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穩妥’?”
三姑婆的翡翠鐲子突然掉在地上,碎裂聲讓全場安靜下來。老爺子放下茶壺,站起身走到窗前。他的背影比三年前佝僂了不少,晨風吹動他花白的頭發,像團即將熄滅的火焰。
遠處的天際線籠罩在薄霧中,沈氏集團總部大樓的玻璃幕牆反射著微光。那棟樓是爺爺年輕時一磚一瓦建起來的,如今卻成了二叔這群人的提款機。
“給你三個月期限。”老爺子的聲音比晨霧還冷,沒有回頭,“要是拿不出像樣的成果,項目關停。”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扔進了冰窖。三個月?星隕的新引擎剛完成15的測試,玩家數據還在修複中,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餘光瞥見二叔嘴角勾起的冷笑,我突然明白——這是他們早就串通好的,用看似公允的期限,逼我主動放棄。
“好。”我咬著牙答應,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但我有條件。”
老爺子終於轉過身,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訝異:“你說。”
“這三個月裡,家族不得乾涉星隕的任何決策。”我盯著二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包括資金調配、人員任免——要是做不到,現在就關停項目。”
二叔剛想反駁,被老爺子抬手製止。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鐘,紫砂茶壺的蓋子被摩挲得發亮:“可以。但要是出了岔子,你得承擔全部責任。”
“一言為定。”
散會時,元老們像躲避瘟疫似的匆匆離開。二叔經過我身邊時,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彆以為老爺子護著你,三個月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身敗名裂。”他的古龍水味混著煙味,像條毒蛇鑽進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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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沈青荷昨晚發來的郵件——二叔的瑞士銀行賬戶上周收到一筆匿名彙款,金額剛好夠填補他挪用公款的窟窿。而彙款方的ip地址,指向赫爾實驗室的加密服務器。
老宅的回廊裡,爬山虎的葉子在晨風中沙沙作響。沈青荷靠在雕花柱上,白襯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半截貼著創可貼的小臂——那是昨天調試設備時被線路劃傷的。
“二叔這是想逼你放棄。”她遞過來一杯冰美式,杯壁上的水珠沾濕了信封,“剛才在門外聽到你們的對話,三個月根本就是刁難。”
我接過咖啡,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到心臟:“他小瞧我了。”撕開信封,裡麵是二叔助理的通話記錄,“赫爾實驗室的線索查得怎麼樣?”
沈青荷的眼神突然變得凝重:“我們發現二叔的瑞士賬戶近期有大筆資金流入,來源不明。”她調出加密文檔,轉賬記錄上的數字觸目驚心,“更奇怪的是,他的助理突然注銷了所有社交媒體賬號,連租住的公寓都退了——像是人間蒸發了。”
我的手指在通話記錄上滑動,其中一通打到赫爾實驗室的電話長達47分鐘。通話結束後十分鐘,那筆匿名彙款就到賬了。
“深挖,尤其是資金流向。”我把信封揣進西裝內袋,布料下的紙張邊緣硌著肋骨,“還有,讓夜鷹在二叔的車裡裝個追蹤器,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青荷點頭,轉身欲走,又回頭補充:“小心點,二叔這次玩得挺大。”她望著會議室的方向,聲音壓得很低,“我爸說,當年你父親出事那天,二叔也去過星隕總部。”
這句話像道驚雷在我頭頂炸響。父親的死因一直被定性為“意外事故”,但沈青荷父親的話讓我後背發涼——難道父親的死,和二叔有關?
係統輕聲提示:“宿主與二叔敵意值+30,家族內部博弈升級。”虛擬麵板上跳出二叔的資料,“該目標與赫爾實驗室的聯係頻率增加,近期曾訪問‘星塵素’的生產車間。”
我望著沈青荷消失在回廊儘頭的背影,手裡的冰美式已經沒了涼意。老宅的掛鐘敲響了十下,黃銅鐘擺的影子在地麵上緩緩移動,像在倒數著什麼。
走到父親的遺像前,我用指尖輕輕拂去相框上的灰塵。照片裡的他站在星隕初代服務器前,笑得比陽光還燦爛。那時的二叔還沒戴上金絲眼鏡,站在父親身後,眼神裡的崇拜不像作假——是什麼讓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
“爸,我知道你在看著。”我對著照片低聲呢喃,窗外的晨霧漸漸散去,“這場遊戲,我不會輸。”
不僅為了星隕,為了那些被當成實驗品的玩家,更為了查清當年的真相——無論那真相有多殘酷。
回到星隕臨時總部時,夜鷹正把追蹤器往一個玩具汽車裡塞。那是二叔兒子最喜歡的限量版模型,這小子為了混進沈家老宅,硬是把珍藏的同款模型拆了研究結構。
“搞定。”他把改裝好的玩具車放進包裝盒,機械臂上還沾著膠水,“下午二叔會去參加他兒子的家長會,我讓托幼班的老師幫忙‘送’給他。”
鬼手突然從服務器堆裡探出頭,機械義眼的紅光在追蹤器上掃來掃去:“這玩意兒帶量子定位,就算在地下三層也能精準定位。”他扔過來個平板電腦,“順便黑了二叔的行車記錄儀,這是他近一個月的行程——每周三下午都去赫爾實驗室附近的咖啡館。”
平板上的路線圖像條扭曲的蛇,終點標記著“藍調咖啡館”。我放大地圖,發現那地方離赫爾實驗室的員工通道隻有五十米——他在和誰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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