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林梟的邀約【下】
就在這時，通訊器突然震動——是夜鷹發來的加密消息：“大廈外發現影子組織的熱源信號，至少二十個！都帶著電磁脈衝槍，建議立即撤離！”
我正要用“時間回溯”技能定位影子組織的位置，林梟突然把高腳杯重重砸在桌上：“沈總，你看這技術怎麼樣？”他的眼睛在全息投影的藍光裡泛著詭異的亮，“我們合作吧！你帶星隕的玩家數據，我出技術，咱們把這遊戲做成真正的‘第二人生’——到時候，你就是遊戲界的上帝。”
我盯著他腕表上的星空圖案，突然想起父親日誌裡的話：“林梟的終極目標不是賺錢，是造神。”指尖悄悄摸向藏在袖口的ep手雷——這老狐狸大概忘了，我從二叔書房搜來的不止有屏蔽貼，還有星際大廈的結構圖紙，包括他們藏在承重柱裡的武器庫。
“合作可以。”我突然前傾身體，故意讓戰術靴的泥漬蹭在他的西褲上，“但我有個條件——把‘意識囚籠’裡的玩家都放了，包括陳小雨。”
林梟的笑容突然僵在臉上，像被凍住的蠟像：“年輕人，彆太貪心。”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現在是八點十五分，你的人應該已經被影子組織困在停車場了吧？我給過你機會的。”
餐廳的落地窗前突然降下防彈玻璃，嗡的一聲把夜色擋在外麵。藏在水晶燈裡的神經抑製劑噴霧開始滋滋作響，杏仁味濃得嗆人——這老狐狸果然早有準備。
我猛地掀翻餐桌，牛排和刀叉在半空飛成暗器。趁林梟躲避的瞬間，抓起藏在花盆裡的ep手雷就往承重柱扔——那裡藏著他們的武器庫，炸了就等於斷了他們的後路。
爆炸聲震得水晶燈搖搖欲墜，林梟的保鏢們舉著電擊槍衝進來時，我已經靠在防彈玻璃上給自己紮了針神經阻斷劑。抑製劑的副作用讓眼前發黑，但我還是笑了——透過玻璃能看到夜鷹正用機械臂砸停車場的卷簾門，火花在夜色裡竄得老高，像在放煙花。
“沈丘縣！你瘋了！”林梟的頭發被爆炸氣浪吹得淩亂，腕表上的星空圖案摔碎在地上，“你知道這技術值多少錢嗎？你知道多少資本等著投資嗎？”
我突然想起玩家論壇上的帖子，有個腦癱玩家說星隕是他唯一能正常走路的地方。還有個抑鬱症玩家說，在虛擬世界裡種櫻花樹時，第一次覺得活著有意思。這些話林梟大概永遠不會懂——他眼裡的遊戲是賺錢的工具，是殖民意識的武器，卻不知道對有些人來說，那是活下去的光。
“這技術要是落在你手裡，才是真的瘋了。”我擦掉嘴角的血——剛才掀桌子時撞在桌角上了，“你以為玩家玩的是遊戲？他們玩的是在現實裡得不到的尊重，是你這種隻會靠算計活的人永遠不懂的東西。”
防彈玻璃突然被炸開個洞，夜鷹的機械臂伸進來把我拽出去。他的戰術背心上沾著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影子組織的：“沈總你咋才出來！再晚兩分鐘我就要拆電梯了——對了，我把林梟的服務器硬盤拆了，裡麵好像有‘意識囚籠’的解藥數據！”
我回頭看了眼旋轉餐廳，林梟正站在一片狼藉裡發呆，水晶燈的碎片掉在他腳邊，像撒了一地的星星。通訊器裡突然傳來沈青荷的尖叫：“快看玩家論壇！林梟的‘意識同步’技術演示被我們直播出去了！現在全網都在罵他是瘋子！”
夜風突然吹得很舒服，大概是因為遠處玩家們舉著的星隕標誌連成了星海。夜鷹突然拍我肩膀：“沈總，接下來去哪？回實驗室還是去老宅？”
我摸了摸口袋裡父親的日誌，剛才爆炸時掉出來了，某頁被燒焦的邊緣露出半行字：“終極實驗體在……沈家祠堂的地磚下。”
係統突然提示：“檢測到新線索，主線任務‘守護方舟’進度60。林梟的私人飛機正在升空，目的地：南極。”
“去機場。”我把日誌塞回懷裡，夜鷹的機械臂在月光下閃著冷光，“得趕在林梟去南極前，把他的‘未來’給拆了——順便去看看，他說的無法拒絕的提議，到底有沒有藏著彆的貓膩。”
夜鷹突然吹了聲口哨，遠處的貨運電梯傳來轟鳴聲——這家夥果然沒聽話，把沈青荷和鬼手都帶過來了。通風管道裡傳來光影的喊聲：“沈總！我把小宇畫的護身符帶來了！他說這個能擋子彈！”
我望著星際大廈頂層的燈光越來越遠，突然覺得林梟說的沒錯——我確實想讓遊戲行業記住星隕。但不是因為技術多牛，也不是因為賺了多少錢，而是因為我們守住了玩家的信任。
就像父親日誌裡寫的：“代碼會過時，服務器會崩潰，但人心不會。”
南極的冰川還在等我們，林梟的陰謀還沒拆完，二叔藏在祠堂的秘密還沒挖出來。但此刻看著身邊吵吵鬨鬨的夥伴，突然覺得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能笑著跟他們一起拆了末日的服務器。
通訊器裡突然彈出玩家“星空下的小宇”的消息，附帶一張畫——五個小人手拉手站在星空下，最左邊那個缺了半條胳膊，應該是夜鷹；中間戴眼鏡的是沈青荷；舉著扳手的是鬼手；抱著畫板的是光影；最右邊那個穿著衝鋒衣的，大概是我。
畫下麵寫著行歪歪扭扭的字：“我們一起拆壞蛋的籠子。”ax，解鎖團隊技能‘人心如星’，可抵擋一次致命攻擊。”
我把通訊器揣回口袋，夜鷹正開著偷來的星際集團的車往機場衝，輪胎在柏油路上擦出火星。沈青荷在副駕駛座上敲代碼，鬼手在後排拆林梟的硬盤，光影舉著畫板給我們畫“作戰地圖”。
月光透過車窗灑進來，把每個人的臉都照得很亮。
林梟，你的邀約我接了。
但遊戲規則，得由我們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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