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家族晚宴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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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製西裝的領口像塊生鏽的鐵片，硌得我喉嚨發緊。我站在沈家莊園的雕花鐵門外，指尖反複摩挲著口袋裡的u盤——裡麵是"全能者國度"的最新演示視頻，鬼手說這段畫麵能"讓那些老頑固下巴掉地上"。莊園裡傳來小提琴的旋律，混著香檳杯碰撞的脆響，像場精心包裝的鴻門宴。
"沈總，真要進去？"夜鷹的聲音從藍牙耳機裡傳來，他的機械臂正架著狙擊槍藏在對麵的鐘樓裡，"剛才收到消息，二叔把家族律師團都帶來了，怕是要在宴會上給您下套。"
我扯了扯領帶，金屬夾扣在頸後留下道紅痕："來都來了。"皮鞋踩過門前的鵝卵石路，每一步都像踩在家族長輩的目光裡——那些目光裡有審視，有懷疑，更多的是等著看笑話的冷漠。
宴會廳的水晶燈晃得人睜不開眼。長輩們穿著定製禮服，舉著香檳在舞池邊談笑，話題不是某支股票的漲幅，就是某塊地皮的拍賣價。看到我進來，他們的聲音突然頓了頓，像被按了暫停鍵的錄音帶，目光齊刷刷地射過來，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喲，這不是咱們沈家的"遊戲天才"嗎？"三姑婆搖著羽毛扇走過來，她的鑽石耳環在燈光下閃得刺眼，"聽說你拒絕了星際的收購？年輕人就是衝動，200億可不是小數目，夠買幾十套市中心的大平層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二叔突然舉著酒杯湊過來，酒液在水晶杯裡晃出金色的漣漪。他今天換了塊勞力士，表盤上的鑽石比三姑婆的耳環還晃眼："丘縣，星際的收購條件可不錯，你還倔什麼？"他的手指在杯沿上打著轉，指甲縫裡還殘留著點白色粉末——和上次在廢棄碼頭發現的鎮定劑粉末一模一樣，"識時務者為俊傑，彆因為你的"理想"，連累整個家族的投資評級下跌。"
"二叔，星隕是我的理想，不是待價而沽的生意。"我盯著他的眼睛，水晶燈的光在他瞳孔裡碎成渣，"再說了，您心裡那些小九九，我清楚得很。"我故意頓了頓，聲音壓得隻有兩人能聽見，"上周審計署的人找到我，說您在瑞士銀行的賬戶，最近多了筆"谘詢費"，金額剛好是星際收購價的10——這錢拿得燙手嗎？"
二叔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像被凍住的蠟像。他猛地灌了口酒，喉結滾動的聲音在喧鬨的宴會廳裡格外清晰："你......你彆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您心裡有數。"我側身避開他的酒杯，轉身走向首席——老爺子正坐在那裡，手裡把玩著個紫砂茶杯，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周圍的喧鬨都與他無關。
剛走到半路，大爺爺突然攔住我，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丘縣，我知道你想完成你父親的遺願，但星隕現在就是個無底洞！"他的老花鏡滑到鼻尖，露出渾濁卻銳利的眼睛，"家族的資源不是給你填窟窿的，接受星際的收購，拿著錢做點正經生意，不好嗎？"
周圍的長輩們紛紛附和：
"就是，遊戲能當飯吃嗎？"
"彆忘了你父親當年就是因為搞遊戲，才......"
"二叔也是為了你好，為了家族好。"
他們的聲音像蒼蠅似的嗡嗡作響，鑽得人太陽穴疼。我攥緊口袋裡的u盤，金屬外殼硌得手心發白。係統突然提示："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劇烈，建議啟動"危機洞察"技能，分析家族成員真實意圖。"
虛擬麵板上，每個長輩頭頂都跳出了分析結果：三姑婆的"擔憂"背後是怕星隕失敗影響她的遺產份額；大爺爺的"勸說"是因為收了二叔的好處；隻有角落裡的幾個年輕小輩，頭頂亮著"支持"的綠色圖標——他們都是星隕的玩家。
"星隕要是賣了，沈家在遊戲界辛苦攢的這點創新火種就滅了。"我提高聲音，壓過周圍的議論，"我父親當年不是因為搞遊戲失敗，是因為發現了星際的陰謀，才被林梟害死的！"
宴會廳突然安靜下來，連小提琴的旋律都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驚訝，有懷疑，還有恐懼。老爺子終於抬起頭，紫砂茶杯在指尖轉了個圈："繼續說。"
"我父親研發的"玩家創造"技術，威脅到了星際的壟斷地位。"我走到宴會廳中央的投影幕前，從口袋裡掏出u盤，"林梟想收購星隕，不是為了做生意，是為了扼殺這項技術，繼續用"意識囚籠"操控玩家，用算法榨乾他們的錢包——我不會讓家族被星際這頭盤剝玩家的巨獸拖下水。"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門被推開。沈青荷穿著條白色長裙走進來，手裡拿著個平板電腦，裙擺上的星隕標誌在燈光下閃著微光。她走到我身邊，低聲說："二叔他們就是怕你折騰出事，連累家族聲譽。你得給他們看星隕的潛力，光說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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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茅塞頓開。對著投影幕舉起u盤："正好，我帶了星隕最新技術的演示視頻，讓大家看看，我們到底在做什麼。"
沈青荷迅速連接好設備，屏幕上亮起"全能者國度"的標誌。畫麵裡，小宇用輪椅的虛擬投影畫出條彩虹橋，小雨的虛擬形象在橋上奔跑，身後跟著玩家們用不同技能創造的生物——畫家畫的獨角獸、程序員編的機械狗、音樂家譜的會唱歌的花，整個世界鮮活得像真的一樣。
當玩家們合作建起座"櫻花城堡"，城堡頂端的星隕標誌亮起時，宴會廳裡鴉雀無聲。連最挑剔的三姑婆都放下了羽毛扇，眼睛瞪得溜圓。
老爺子放下紫砂茶杯，聲音裡帶著難得的柔和："有點意思，後生可畏啊。"他看向我的目光裡，第一次沒有了審視，隻有點淡淡的欣慰，"這技術，比你父親當年的原型機，進步多了。"
"爸！您彆被他騙了！"二叔突然跳出來，指著屏幕大喊，"這都是特效！是後期合成的！哪有遊戲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就是想騙家族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