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赫爾線索【1】
夜色像塊浸了墨的布，把赫爾實驗室的尖頂罩得嚴嚴實實。我蹲在實驗室外圍的灌木叢後，戰術褲的膝蓋處沾滿露水，手裡攥著的夜視儀還帶著上次潛入時的劃痕——那是被星際集團安保的電擊槍擦過留下的印記。沈青荷和鬼手貓在旁邊，前者調試著便攜式電磁乾擾儀，後者的機械義眼閃著紅光，正在掃描實驗室的防禦布局。
“收到消息的人靠譜嗎？”沈青荷突然湊過來，她的聲音壓得極低，氣音在夜風中打著旋。乾擾儀的屏幕亮著幽藍的光，映得她眼底滿是警惕，“上次虛實實驗的事故還沒完全擺平，要是再中圈套，咱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匿名短信，紙條上的字跡潦草卻有力：“赫爾實驗室b區藏著影子組織與沈家的交易記錄，今夜0點銷毀——速來。”發件人未知，但短信末尾的星軌符號，和父親日誌裡的加密標記一模一樣。係統突然提示：“檢測到短信發送ip與父親當年的秘密通訊設備匹配度91，建議優先調查。”
“夜鷹，情況怎麼樣？”我對著藍牙耳機低聲問。
“入口有激光矩陣，呈網格狀分布，間距20厘米，碰到就會觸發警報。”夜鷹的聲音帶著狙擊槍上膛的輕響，他藏在對麵的水塔上，機械臂架著改裝過的望遠鏡，“監控攝像頭8個，分布密度極高，連排水管道口都有兩個，跟《碟中諜》裡的場景似的，想鑽空子難了。”
沈青荷突然按下乾擾儀的開關，儀器發出“滴”的輕響，屏幕上的防禦布局圖瞬間亮了：“我來引開安保係統。”她從背包裡掏出幾個微型機器人，外形像隻甲蟲，“這些‘甲蟲’能模擬鳥類撞擊的信號，讓監控攝像頭暫時失效，還能乾擾激光矩陣的頻率——你們趁亂從排水管道進去，我在核心數據室門口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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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甲蟲”，金屬外殼冰涼，捏在手裡像塊小石頭。鬼手已經戴上防滑手套，機械臂換成了攀爬模式，指尖彈出細小的鋼爪：“排水管道我熟，上次潛入時摸過路線，就是裡麵的鐵鏽味能把人嗆死，比咱們臨時總部的服務器機房還難聞。”
當沈青荷把“甲蟲”拋向實驗室圍牆，儀器發出“滋啦”的電流聲時，我們像兩隻受驚的貓，貼著牆根往排水管道口挪。激光矩陣的紅光在眼前明明滅滅，像無數雙窺視的眼睛，每一步都踩在夜鷹標記的安全點上，鞋底的防滑紋路蹭過潮濕的地麵，發出沙沙的輕響。
排水管道裡又悶又潮，空氣裡彌漫著鐵鏽和黴味，嗆得人喉嚨發緊。我打開夜視儀，綠色的光暈裡，管道壁上布滿劃痕，有些地方還留著乾涸的黑色汙漬——鬼手說那是上次他逃出來時，被安保的子彈擦過留下的痕跡。
“前麵有動靜。”鬼手突然拽住我的衣角，他的機械臂瞬間繃緊，像拉滿的弓弦。夜視儀的綠色畫麵裡，兩個模糊的人影正朝著我們這邊走來，手裡的電擊棍在黑暗中反射出冷光，是實驗室的巡邏安保。
我當機立斷，一把將鬼手推進旁邊的廢棄儲物間——那是個僅能容兩人的狹小空間，堆滿了生鏽的管道零件。我剛鑽進去，就聽見安保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靴子踩在管道上的響聲像敲在我的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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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好像有聲音？”左邊的安保停下腳步，電擊棍在管道壁上敲了敲，發出沉悶的響聲。
“彆疑神疑鬼了，”右邊的人不耐煩地說，“這破管道除了老鼠，誰會來？趕緊巡邏完回去睡覺，聽說星際集團的新遊戲明天內測，我還想早點回去搶激活碼呢。”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才敢鬆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鬼手的機械義眼還亮著紅光，他湊到我耳邊，用氣音說：“這些安保居然還關心遊戲內測，看來星際集團的洗腦工作做得挺到位——不過也正好，麻痹大意才好下手。”
我們繼續往裡鑽，管道的儘頭是個圓形的檢修口。推開蓋子時，一股帶著消毒水味的空氣湧進來，核心數據室的冷光從縫隙裡透出來，照亮了沈青荷的臉——她已經破解了外圍安保，正靠在門邊等著我們，手裡還攥著個從實驗室偷來的門禁卡。
“你們可算來了。”她壓低聲音，把門禁卡塞給我，“我剛才在監控裡看到，b區的服務器正在傳輸數據，好像是要把什麼文件上傳到星際集團的雲端，再進行本地銷毀——動作快點，時間不多了。”
鬼手直奔服務器陣列，機械義眼的紅光在機箱上掃來掃去。他從背包裡掏出數據線，像打針似的紮進服務器的接口，指尖在筆記本上翻飛，代碼流在屏幕上織成密網：“我需要至少15分鐘，把關鍵數據全扒下來！這服務器用了raid5陣列，數據恢複比《隻狼》打劍聖還難，得一層層破解加密！”
我背靠著冰冷的服務器機箱，手裡的電擊棍攥得發白。耳朵貼在金屬外殼上，能聽到外麵走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沈青荷站在門口放風，她的手指在乾擾儀上輕輕滑動，確保安保係統不會突然恢複。
突然，係統提示音急促地在腦海裡響起：“檢測到二叔與林梟的合影，位置就在服務器文件夾‘影子協議’裡，加密級彆：最高級。建議立即破解，該文件可能包含關鍵交易記錄。”
“青荷！”我衝她招手，“快過來，破解‘影子協議’文件夾，裡麵有二叔的線索！”
沈青荷迅速切換到對應文件夾，指尖在鍵盤上敲得飛快。
屏幕上的加密進度條一點點推進，當進度達到100時，一張高清照片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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