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壽命交易的隱藏代價【1】
星隕總部的服務器機房裡，指示燈像螢火蟲一樣閃爍，風扇的“嗡嗡”聲在空曠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我盯著屏幕上的服務器承載量數據，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雖然之前加強了防禦，但根據玩家預約量和“守護盾”提供的情報，公測當天，“星際意識掠奪者”的先遣部隊很可能會聯合星際集團和影子組織，對服務器發起高強度攻擊，以目前的承載量，最多隻能承受8000萬玩家同時在線，可現在《起源》的預約量已經突破8200萬了，要是再加上攻擊帶來的額外負載，服務器肯定會崩潰。
“沈總，怎麼辦？”小王拿著最新的負載測試報告，臉色蒼白，“就算我們把所有備用服務器都用上，最多也隻能再提升30的承載量，還是不夠應對攻擊。要是服務器崩潰，玩家的意識可能會被卡在虛擬世界裡，像上次‘意識囚籠’事件一樣！”
鬼手正在調試服務器的防禦程序，機械義眼的紅光掃過屏幕上的代碼流：“我嘗試過優化代碼，減少資源占用，但效果不大。核心問題是硬件跟不上，我們需要更強大的算力支持，可現在再采購新的服務器，根本來不及了——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到貨，遠趕不上公測。”
我掏出手機，調出係統界麵，手指在“壽命交易”選項上猶豫了很久。之前修複量子禁錮裝置已經消耗了15年壽命，現在剩餘壽命隻有48年，要是再兌換係統加速權限，還需要消耗5年壽命，到時候就隻剩43年了。可一想到公測當天，要是服務器崩潰，玩家們可能會陷入危險，我就狠不下心放棄。
“沈總，你該不會想……”沈青荷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伸手按住我的手機，“你不能再消耗壽命了！之前消耗15年，你已經出現了眩暈、身體發冷的症狀，要是再消耗5年，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更嚴重的副作用？我們再想想彆的辦法，說不定能找到臨時提升算力的方法！”
“還有什麼辦法？”我苦笑一聲，眼神掃過機房裡的服務器，“時間隻剩3天了，采購新服務器來不及，優化代碼效果有限，除了兌換係統加速權限，我們沒有彆的選擇。係統提示說，加速權限能提升50的服務器承載量，這樣就能承受1.2億玩家同時在線，足夠應對公測當天的攻擊和玩家負載了。”
“可你的身體……”沈青荷還想勸阻，卻被我打斷了。
“我的身體沒事。”我輕輕拿開她的手，眼神堅定，“為了玩家，為了《起源》，為了對抗‘星際意識掠奪者’，5年壽命不算什麼。而且，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必須現在就做決定。”
我深吸一口氣，在係統界麵上點擊“確認兌換”。手指剛觸碰到屏幕，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突然發出一陣刺眼的藍光，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瞬間襲來，比上次更猛烈，眼前的服務器機房開始旋轉，耳邊響起尖銳的耳鳴聲，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我的耳膜。
“沈總！”小王和沈青荷趕緊扶住我，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手在發抖。
係統提示彈出的瞬間，我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係統加速權限已激活，服務器承載量提升50，當前承載上限：1.2億玩家同時在線。宿主剩餘壽命：43年。”
我靠在服務器機櫃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雖然眩暈感消失了，但身體卻變得異常沉重，像是背著一塊大石頭，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沈青荷趕緊用探測儀檢查我的身體狀況，屏幕上顯示“生命體征穩定，但意識波動異常，建議立即休息”。
“你看看你！”沈青荷的聲音帶著哭腔，又滿是憤怒，“現在知道難受了？之前勸你你不聽，非要消耗壽命！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辦？《起源》怎麼辦？”
我想安慰她，卻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勉強擠出個笑容。鬼手默默遞過來一杯溫水，眼神裡滿是擔憂：“沈總，你先去休息室休息，這裡交給我們。服務器的防禦程序已經調試得差不多了，加速權限也激活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小王也點點頭，扶著我往休息室走：“對，沈總，你好好休息，我會定時去看你，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回到休息室，我倒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周圍一片漆黑，隻有遠處有個模糊的虛影，看不清臉，隻能看到他穿著件白色的實驗服，手裡拿著個和我身上一樣的意識芯片。
“你是誰？”我朝著虛影大喊，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虛影慢慢向我走來，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冰冷的機械感：“你隻是第27個實驗體，彆以為能擺脫影子組織的控製。你的穿越，你的意識芯片，你的係統，都是我們精心設計的騙局，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幫我們找到本源核心，激活‘星際意識掠奪者’的‘意識信標’。”
“騙局？實驗體？”我心裡一陣恐慌，想要逃跑，卻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你在胡說什麼？我是沈丘縣，是沈明的兒子，不是什麼實驗體！”
“沈明？”虛影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嘲諷，“他不過是我們的棋子，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卻故意收養你，用‘科技向善’的謊言欺騙你，讓你幫他守護星塵素技術，其實是為了讓你成為我們的‘意識容器’。等‘星際意識掠奪者’的主艦隊抵達地球，你就會成為他們的傀儡，幫他們掌控整個地球的意識網絡！”
“不！這不是真的！”我拚命掙紮，卻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虛影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我猛地驚醒，冷汗已經濕透了衣服，心臟像要跳出胸腔。休息室的燈還亮著，窗外已經黑了，隻有服務器機房的指示燈透過門縫，在地上投下微弱的光影。我抬手摸了摸額頭，卻發現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異常發燙，屏幕上的係統界麵正在閃爍，核心溫度顯示“異常升高”，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係統裡破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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