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壽命副作用的危機爆發
臨時據點是間廢棄的倉庫，空氣中還殘留著機油和灰塵的混合氣味。我剛把量子碎片放在桌上，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像是有無數根鋼針同時紮進心臟，疼得我瞬間彎下腰，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滿是油汙的地麵上，濺開細小的水花。
“沈總！你怎麼了？”鬼手最先發現我的異常，他快步衝過來，機械臂剛碰到我的肩膀，我就不受控製地倒在地上，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耳邊響起嗡嗡的雜音，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裡麵亂飛。
小王趕緊掏出探測儀，屏幕上的壽命值顯示欄裡，數字正在瘋狂下降——42、41、40……最後停在了35年，紅色的數字像一道傷疤，刺得人眼睛疼。“不好！壽命值驟降了7年！”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手忙腳亂地調出係統後台，“係統彈出緊急提示：‘壽命交易副作用全麵爆發，宿主生命體征異常，若不及時找到並注射‘生命原液’，將在72小時內死亡’！”
“生命原液？”鬼手的機械義眼紅光閃爍，他蹲在我身邊，聲音裡滿是焦急，“我好像在《塞爾達傳說》裡聽過類似的道具，叫‘生命藥劑’，能恢複滿血狀態，現實中真的存在這種東西嗎？不會是係統在開玩笑吧？”
沈青荷已經掏出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屏幕上彈出父親的實驗筆記掃描件，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依舊保持著冷靜：“不是玩笑！叔叔的筆記裡提到過‘生命原液’，是用星塵素和極地冰晶提煉的，能修複受損的生命細胞，抑製壽命副作用——筆記裡還說，原液藏在雪山的古老遺跡中，那裡有‘意識守護獸’看守，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
我躺在地上，勉強抬起手，抓住沈青荷的衣角，聲音虛弱得像蚊子哼：“雪山……哪裡的雪山？父親的筆記裡……有沒有說具體位置？”
“筆記裡隻提到是‘北極圈附近的永凍雪山’，具體坐標需要進一步解析。”沈青荷蹲下來，輕輕擦掉我臉上的冷汗，眼裡滿是擔憂，“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能再移動了，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們會儘快找到原液的。”
夜鷹突然站起身，他從背包裡掏出件厚厚的衝鋒衣，搭在肩上：“我去雪山找原液！你們留在這保護沈總，解析坐標的事就交給青荷，我隨時保持通訊，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們。”
“不行！”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劇痛再次壓倒，“雪山太危險了，不僅有‘意識守護獸’，林梟說不定也在找原液，你一個人去……太冒險了。我們一起去，多個人多份力量。”
“沈總，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經不起折騰！”小王趕緊按住我，語氣裡滿是懇求，“雪山的氣溫零下幾十度，還有暴風雪，你去了隻會加重病情，說不定沒找到原液，就先……”他後麵的話沒敢說出口，但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看著身邊的夥伴，他們的眼裡滿是擔憂和焦急，可我不能讓夜鷹一個人去冒險。之前為了救我，夜鷹已經受了好幾次傷，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獨自麵對危險。“我沒事……”我深吸一口氣，強撐著坐起來，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我有量子核心和碎片，它們能暫時壓製副作用，而且……我對雪山的環境有經驗，之前在南極遺跡待過，能幫上忙。”
眾人拗不過我，隻好同意一起前往雪山。沈青荷加快了解析坐標的速度，小王則去準備防寒裝備和應急藥品，鬼手幫我簡單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夜鷹則在倉庫外警戒，防止林梟的人突然襲擊。
兩個小時後，我們的車朝著北極圈方向駛去。我坐在副駕駛座上，身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卻還是覺得冷，不是因為氣溫，而是因為身體裡的副作用——每過半小時，就會傳來一陣劇痛，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時不時出現幻覺。
第一次幻覺出現時，我看到車窗外站著一群穿著黑色風衣的人，是影子組織的成員，他們手裡拿著“意識乾擾槍”，正朝著我們的車開槍。“小心！”我大喊著，想要打開車門反擊，卻被沈青荷一把拉住。
“沈總，你醒醒！沒有影子組織的人，是你出現幻覺了！”沈青荷的聲音像一道光，驅散了我的幻覺。我眨了眨眼，車窗外隻有白茫茫的雪地，哪裡有什麼影子組織的人？冷汗再次濕透了我的後背，我才意識到，副作用已經開始影響我的意識，再找不到“生命原液”，我可能會徹底陷入幻覺，變成沒有自主意識的傀儡。
“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鬼手從後座探出頭，手裡拿著杯熱咖啡，“你已經連續出現三次幻覺了，再這樣下去，就算到了雪山，也沒辦法應對‘意識守護獸’。”
我接過咖啡，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稍微緩解了身體的寒冷，卻無法阻止意識的模糊。“不用……繼續趕路。”我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雪地，心裡滿是焦急，“72小時的時間，我們耽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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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荷突然放慢車速，她指著前方的雪地：“你們看，那裡有車轍！”我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雪地上果然有兩道清晰的車轍，朝著雪山的方向延伸，車轍很新，應該是在我們之前不久留下的。
“會不會是林梟的人？”小王的聲音帶著緊張，他握緊手裡的量子解毒劑，“他們也在找‘生命原液’，要是被他們搶先一步，我們就完了！”
夜鷹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著車轍：“不好說，但可能性很大。林梟肯定知道‘生命原液’的作用，他不僅想拿到量子碎片，還想阻止我們救沈總——我們得加快速度，不能讓他們搶先。”
沈青荷踩下油門，車的速度越來越快，車轍也越來越清晰。我靠在椅背上，意識越來越模糊，第四次幻覺出現了——這次我看到了父親，他站在雪山的遺跡前，手裡拿著“生命原液”，朝著我招手：“小縣，快來，原液在這裡，拿到它，你就能活下去了。”
“父親！”我大喊著，想要打開車門衝過去，卻被鬼手死死按住。“沈總，彆衝動！是幻覺！”鬼手的聲音帶著急切，他用機械臂輕輕拍了拍我的臉，“你想想青荷，想想小王，想想玩家們，你不能有事！”
父親的身影漸漸消失，幻覺也隨之散去。我大口喘著氣，看著身邊擔憂的夥伴，心裡滿是愧疚。我不僅沒能保護他們，反而成了他們的累贅，要是因為我，讓“生命原液”被林梟搶走，那我就真的成了罪人。
“對不起……”我低聲說，聲音裡滿是自責。
“說什麼對不起！”沈青荷轉過頭，眼裡滿是堅定，“我們是夥伴，是一起對抗林梟和影子組織的戰友，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我們都會一起麵對，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彆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生命原液’，治好你的副作用。”
鬼手也點點頭，機械義眼的紅光柔和了許多：“沒錯！之前你為了救我們，消耗了那麼多壽命，現在輪到我們為你拚命了。不就是‘意識守護獸’嗎？咱們連機械守衛和改造人都能打敗，還怕一隻獸？”
小王也笑著說：“沈總，你忘了玩家們還在等著我們嗎？他們已經在社區裡發起了‘為沈總祈福’的活動，還有玩家說要幫我們尋找雪山遺跡的線索，咱們一定能挺過去的！”
看著夥伴們堅定的眼神，聽著他們溫暖的話語，我心裡的愧疚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信念。我不能放棄，為了夥伴，為了玩家，為了父親的遺願，我必須活下去，必須拿到“生命原液”，繼續對抗林梟和影子組織，守護好地球文明。
係統突然彈出提示，金色的字體在屏幕上閃爍：“檢測到宿主意識波動異常，量子核心與碎片自動激活‘意識穩定’功能，暫時壓製幻覺，延長壽命倒計時至96小時——雪山遺跡坐標已解析完成，位於北極圈北緯80度附近的永凍雪山，‘意識守護獸’的弱點為‘量子共鳴’，需用兩塊量子碎片同時攻擊，才能將其製服。”
我看著係統提示，心裡鬆了口氣。倒計時延長了24小時，坐標也解析完成，隻要我們能儘快趕到遺跡，找到“生命原液”，就能治好副作用。“坐標解析完成了！”我對著夥伴們大喊，聲音裡滿是興奮，“在北緯80度附近，我們還有96小時的時間！”
沈青荷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踩下油門，車的速度再次加快：“太好了！再堅持幾個小時，我們就能到雪山腳下了！”
車在雪地上飛馳，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北極圈的極光在夜空中綻放，綠色的光芒像絲帶一樣在空中飛舞，美得讓人窒息。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極光，心裡滿是希望。雖然未來還有很多危險，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可我沒注意到，車後的雪地上，又出現了幾道新的車轍，正朝著我們的方向快速追來——是林梟的人，他們也拿到了遺跡的坐標，正朝著雪山趕去，想要搶先一步拿到“生命原液”，置我於死地。
夜色漸深，車在雪山腳下停了下來。我們下車，凜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疼得人齜牙咧嘴。遠處的永凍雪山巍峨聳立，山頂被白雪覆蓋，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像一頭沉睡的巨獸，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就是這裡了。”沈青荷掏出地圖，指著雪山的一個山口，“遺跡的入口就在山口後麵，我們需要徒步過去，車開不進去。”
我點點頭，強撐著身體，跟著夥伴們朝著山口走去。每走一步，都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但我沒有放棄，因為我知道，“生命原液”就在前方等著我們，勝利的曙光也在前方等著我們。
戰鬥的號角，還在繼續。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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