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駕馭遁光,並未直接返回幽竹苑,而是在沉淵城外繞行數圈,確認無人跟蹤後,才悄然從一處偏僻水道重新入城。
他並未掩飾自身氣息,那經過連番大戰、尤其是催動曦皇真火後,身上殘留的淡淡威壓與一絲若有若無的赤金霞光,讓沿途遇到的修士無不側目,紛紛敬畏地讓開道路。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迅速傳遍了沉淵城的大街小巷。
“聽說了嗎?那個新來的青衫修士丹陽,從黑水沼澤回來了!”
“何止回來了!聽說幽冥宗的郝長老和他帶去的弟子全軍覆沒,一個都沒回來!”
“煞刀會的人也損失慘重,差點團滅!”
“最恐怖的是,有三個假丹境界的黑袍神秘人攔截他,被他反手全滅了!據說用的是一種從未見過的赤金色神火,威力恐怖絕倫!”
“我的天!一拳敗狂刀,隻手滅三煞!這丹陽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是哪個大宗門秘密培養的絕世天才?”
種種議論,甚囂塵上。丹陽子之名,一夜之間響徹沉淵城,從之前略有耳聞的“硬骨頭”,變成了令人敬畏、忌憚甚至恐懼的“煞星”。
許多原本對他有些想法的小勢力和個人,立刻偃旗息鼓,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丹陽子對此充耳不聞,徑直回到了幽竹苑。
苑主青夫人早已得到消息,親自在苑門口相迎。她看著氣息愈發深不可測的丹陽子,美眸中異彩連連,態度比之前更加恭敬。
“恭喜丹陽道友滿載而歸。”青夫人盈盈一禮,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道友此番可是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丹陽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些許麻煩,已經解決了。還要多謝青夫人提供的幽靜之所。”
他並未多言,直接回到了聽竹居洞府。
啟動陣法,隔絕內外。
直到此時,他才真正放鬆下來。連續的戰鬥與催動曦核本源,對他消耗也是極大。
他首先清點此次黑水沼澤之行的收獲。
最大的收獲自然是那些九幽寒鐵原礦和冰魄玄晶。數量之多,品質之高,遠超預期。足以讓他煉製數件強力的陰寒屬性法寶,或者用於交換其他急需資源。
其次,便是從郝老以及那三名黑袍人身上得到的儲物袋。郝老的收藏頗為豐厚,陰髓石、丹藥、材料不少,還有幾門幽冥宗的功法秘籍,雖然他用不上,但價值不菲。
而那三名黑袍人的儲物袋中,除了大量陰髓石和一些罕見材料外,最讓丹陽子注意的是三枚相同的黑色令牌。令牌非金非木,觸手冰涼,正麵雕刻著一個扭曲的、仿佛在吞噬一切的漩渦圖案,背麵則是一個古篆——“幽”。
“幽?”丹陽子眉頭微蹙,這個標記,他從未見過。聯想到那礦脈下的漆黑氣息以及黑袍人詭異的功法,他感覺這“幽”字背後,恐怕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他將令牌小心收起,留待日後探查。
清點完收獲,他服下丹藥,開始打坐調息,恢複消耗的靈力與心神。
就在丹陽子閉關恢複之時,沉淵城內卻因他而暗流洶湧。
幽冥宗駐地,氣氛壓抑得可怕。
冥坤臉色鐵青,聽著手下戰戰兢兢的彙報,手中的玉杯早已化為齏粉。
“郝老……死了?全軍覆沒?”他聲音嘶啞,帶著難以置信的暴怒,“那丹陽……他怎麼可能這麼強?!”
他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殺局,竟然成了送菜!不僅損失了郝老這位假丹戰力,更讓幽冥宗顏麵掃地!
“查!給我查!他到底什麼來曆!還有那三個黑袍人,是什麼身份!”冥坤瘋狂咆哮,但眼底深處,卻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恐懼。
煞刀會總部。
一名獨眼壯漢聽完彙報,沉默良久,方才沉聲道:“傳令下去,所有會眾,不得再招惹那丹陽。此人……我們暫時惹不起。”
連折兩名執事狂刀與後來在黑水沼澤帶隊者),讓煞刀會也感到了肉痛與忌憚。
城主府深處。
一名身穿暗金龍紋袍、氣息如淵似海的中年男子,把玩著一枚玉簡,聽著屬下的彙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曦皇真火……莫非是上古曦皇的道統重現?”他低聲自語,“看來,這沉淵城的水,要更渾了。傳令,密切關注此人動向,暫時……以拉攏為主。”
暗殿據點。
玄刹站在陰影中,聽著下屬的彙報,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曦皇真火……果然是他。”他低聲說了一句,隨即下令,“計劃不變,繼續觀察。必要時,可提供有限度的幫助。”
各方勢力,因丹陽子此次黑水沼澤之行,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忌憚、拉攏、觀望……種種情緒交織。
而此刻,引發這一切風暴的中心——丹陽子,卻在聽竹居內,緩緩睜開了雙眼。
靈力儘複,神完氣足。
他手掌一翻,那塊得自礦脈深處的、散發著太陰本源氣息的漆黑石頭出現在掌心。
是時候,探究一下這石頭和那“幽”字令牌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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