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陳部長一行人後，辦公室裡依舊彌漫著那塊“國士無雙”牌匾帶來的莊重餘威。
鐘振國和袁北山兩位老人，還沉浸在巨大的激動和榮譽感中。
王謙卻已經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拿起了電話。
他直接撥給了自己的秘書。
“以學校的名義，給‘量子矩陣’公司的大中華區總代理發一份采購清單。”
電話那頭的秘書立刻應道：“好的校長，請問采購什麼？”
王謙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點一份外賣。
“他們最新型號的，‘神算五代’算盤珠子。”
“要一千顆。”
秘書那邊沉默了足足三秒，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千顆？！
那可是“量子矩陣”公司最頂尖、最昂貴的產品！一顆就價值連城！
平時國內那些頂級科研院所，求爺爺告奶奶能申請下來三五顆，都得當寶貝供著！
王謙開口就要一千顆！
“校……校長，您確定是一千顆嗎？”
“對，一千顆。”王謙確認道，“把清單發過去，讓他們儘快報價。”
“是！”
……
半小時後。
魔都，“量子矩陣”大中華區總部。
總裁辦公室裡，一個名叫李家成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份剛剛打印出來的采購清單，手抖得像帕金森。
他的臉上，是一種混雜著狂喜、震驚、不敢置信的扭曲表情。
“一千顆！神算五代！海城科技大學？！”
李家成猛地從老板椅上站起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嘴裡念念有詞。
“發了！這次真的發了！”
這筆訂單的金額，足以讓他直接坐上亞太區總裁的位置！
他顧不上彆的，立刻拿起加密電話，激動地向遠在北美的總部彙報。
“史密斯先生！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華夏區，我們接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超級訂單！”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帶著傲慢腔調的男聲。
“哦？李，又是哪個華夏的研究所，想買我們淘汰的‘三代珠子’嗎？”
李家成激動地糾正道：“不！不是！是‘神算五代’！整整一千顆！”
電話那頭沉默了。
片刻後，那個叫史密斯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興趣。
“哪家公司？有這麼大的手筆？”
李家成挺起胸膛，得意地說道：“是一家大學！叫海城科技大學！就是最近那個搞出‘愚公一號’的學校！”
他本以為會得到總裁的誇獎。
然而，電話那頭的史密斯，聲音卻瞬間冷了下來。
“你說……哪個學校？”
“海城科技大學，校長叫王謙……”
“啪！”
李家成隻聽到一聲脆響，仿佛是什麼東西被狠狠摔在地上。
緊接著，是史密斯壓抑著怒火的聲音。
“把這份愚蠢的訂單，給我撕碎了扔進垃圾桶！”
“那個東方小子，以為搞出點種地的把戲，就能挑戰上帝了？”
“他想造超級大算盤？簡直是癡心妄想！他們連造珠子的邊都摸不到！”
“立刻！馬上！給我起草一份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