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謙示意他稍安勿躁。
魏征南旁若無人地開口,口述了一段全新的、聞所未聞的銘文釋義,邏輯嚴密,引經據典,聽得鐘振國雲裡霧裡。
王謙對鐘振國說:“給國博的館長打電話,把魏老先生的話,複述一遍。”
鐘振國半信半疑地撥通了電話。
“喂,張館長嗎?我是海科大的鐘振國……”
電話那頭,傳來張館長不耐煩的聲音。
“鐘副校長啊,我知道你們海科大現在有錢,但學術不是有錢就能碰的,利簋銘文是國學泰鬥們定的,輪得到你們……”
鐘振國硬著頭皮,將魏征南的話複述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默。
足足過了半分鐘,張館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無法抑製的劇烈顫抖。
“鐘……鐘副校長!您說的這位……這位魏老先生,現在在哪裡?!”
“他就在我們校長辦公室。”
“彆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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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館長幾乎是在咆哮。
“我馬上上報!封館!立刻封館!這是要顛覆整個商周史學界的大事!”
“專機!我馬上申請專機過去接他!不!是我們專家組全體過去拜見他!”
鐘振國掛斷電話,看著眼前這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手都在抖。
這時,李鐵軍推門而入,神色古怪。
“校長,人……都請回來了。”
“孫不語老先生,是在一個公園裡找到的,他正在跟一群老大爺下彩棋,一盤一塊錢。”
“楚狂人先生,是在城南立交橋的橋洞裡,他剛畫了一幅畫,換了兩個饅頭。”
“……”
李鐵軍每說一個,鐘振國的心就跟著抽搐一下。
這請回來的,都是些什麼神仙啊!
王謙站起身。
“通知新聞中心,一個小時後,召開新聞發布會。”
他補充了一句。
“把直播信號,想辦法,強製切到燕京大學,方鴻儒的公開課大屏幕上。”
一小時後。
海城科技大學新聞發布廳,座無虛席。
方鴻儒的名字,被記者們反複提及。
“王校長,請問您的人文學院院長,不會真的找不到人吧?”
“王校長,您對方向儒教授的拜師之約,有何回應?”
燕京大學,階梯教室。
方鴻儒正站在講台上,他身後的巨大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海科大的新聞發布會。
他端著一杯熱茶,臉上掛著譏諷的笑意。
“同學們,今天我們不上課。”
“我們來看一出猴戲。”
學生們發出一陣哄笑。
屏幕上,王謙走上台。
他身後,跟著十位身形各異,但無一不透露出淵渟嶽峙氣息的老者。
他們一字排開。
會場中,一個專門研究國學的記者,手裡的名單“啪”地掉在地上。
他指著台上,聲音發顫。
“魏……魏征南!孫不語!楚狂人!”
“天哪!是他們!全都是他們!方鴻儒點名的那十個人!”
全場,一片死寂。
燕京大學的階梯教室裡,哄笑聲戛然而止。
方鴻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屏幕中,王謙拿起話筒,聲音平靜地響徹兩個會場。
“首先,我代表海城科技大學,特彆感謝燕京大學的方鴻儒教授。”
“感謝他,為我校的人才引進工作,辛苦列出了這樣一份寶貴的招聘名單。”
他側過身,手掌伸向身後的十位宗師。
“這十位大師,都已接受我校的聘請,成為我校人文與藝術學院的終身教授。”
王謙頓了頓,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直視著方鴻rues.
“哦,對了。”
“方教授最關心的院長人選……”
他指向站在最中間的魏征南。
“這位,就是我校人文與藝術學院的首任院長,魏征南,魏老先生。”
鏡頭,猛地切回燕京大學的階梯教室。
方鴻儒端著茶杯,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上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
“噗——”
一口滾燙的熱茶,被他儘數噴出,在巨大的直播屏幕上,留下了一道狼狽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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