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打起一套緩慢的太極拳,一邊演示一邊講解:“過剛易折,過柔則靡。剛柔並濟,方為大道。”
三人看得入神,發現爺爺的每個動作都蘊含著難以言喻的韻味,與占東教的現代格鬥技巧截然不同,卻又隱隱相通。
“你們之前學的八段錦,重在養氣;占東教的散打,重在發力。”爺爺收勢站定,“而這三天,我要教你們如何將二者融合——以氣催力,以意導氣。”
接下來的訓練讓三人大開眼界。爺爺不再強調招式和力量,而是注重呼吸、節奏和意念的控製。
“感受氣的流動,”爺爺指導著唐孝天,“不要用肌肉的力量,要用整體的勁。”
令人驚訝的是,當三人按照爺爺的方法練習時,原本覺得吃力的動作突然變得輕鬆流暢,發出的力量卻更加充沛。
訓練間隙,爺爺突然問:“聽說你們最近惹了些麻煩?”
三人一愣,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爺爺歎了口氣:“禾城這地方,表麵上風平浪靜,底下卻是暗流湧動。你們參加的這場比賽,恐怕不隻是比賽那麼簡單。”
唐孝天警覺起來:“爺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爺爺目光深遠:“有些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隻要記住,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保持本心,明辨是非。”
他站起身,從屋裡取出三個護身符,遞給每人一個:“這是我特製的藥囊,帶在身上能提神醒腦。比賽時若感到心神不寧,聞一聞會有幫助。”
張國龍仔細觀察著藥囊,突然推了推眼鏡:“這裡麵有冰片、薄荷、石菖蒲...還有一味我分辨不出來的。”
爺爺讚賞地點頭:“好鼻子。那是一位老友特製的藥材,能寧心安神。”
訓練持續到日落時分。當三人準備離開時,爺爺突然叫住唐孝天,塞給他一個小木盒:“這個你收好,關鍵時刻打開它,或許能幫到你。”
回程的公交車上,三人沉默不語,各自回味著今天的經曆。
“我覺得爺爺肯定知道些什麼。”唐孝天終於開口,手中緊握著那個小木盒。
李天亮點頭:“而且他好像很擔心我們會遇到危險。”
張國龍推推眼鏡:“藥囊中的未知成分經過初步分析,似乎有抗焦慮和提升注意力的作用。唐爺爺預判我們在比賽中可能會麵臨心理戰。”
車窗外,禾城的華燈初上。三個少年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後,唐爺爺站在院中,撥通了一個電話:
“孩子們我已經見過了...是的,比想象中要強...但那個人的兒子也參賽了,我擔心...”
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爺爺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隻是十七年前的悲劇,不能再重演了。”
掛斷電話,老人望著天邊漸沉的夕陽,眼神複雜。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他輕聲自語,轉身走進屋內。
城市的另一端,隆威大廈頂層的辦公室內,張雲東正看著武術比賽的最終參賽名單,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戲,就要開場了。”他輕聲說道,手中的雪茄在昏暗的室內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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