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聽聞,神色凝重地接過電文,仔仔細細地閱讀著上麵的每一個字。
他的臉色愈發陰沉,最終化作一聲沉重而無奈的歎息:
“好家夥,參加這次會議的,全都是兩地掌管情報工作的實權人物啊。”
“不是特務機關的頭目,就是憲兵隊的領導,各個都是手握重權,舉足輕重的角色。”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麵陰沉的天空:
“今年軍統局在北平和天津的潛伏組織,基本上被日偽破壞得七七八八。”
“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與負責人單線聯係或者潛伏得極深的同誌。”
“倘若這個協調機構真的開始運轉起來,那我們麵臨的情況恐怕會變得更加糟糕,更加難以應對。”
毛仁鳳連忙點頭附和道:“老板,確實如此。”
“軍統局在這兩地的組織雖然遭受了大麵積的破壞,”
“但所幸還有一些隱藏得極深的同誌,成功打入了對方的重要機構。”
“一旦這個機構正常運作起來,他們的身份很可能就會暴露,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這些幸存的潛伏人員之所以能夠暫時未被敵人發現,是因為他們潛伏的時間足夠長。
早在多年前就加入了日偽特務組織,而且行事極為謹慎,輕易不與局本部聯係。
在局本部知曉他們真實身份的人,也不過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先不要自亂陣腳,”戴老板轉身,目光銳利,
“那幾顆釘子,是特務處時期就派過去的。”
“潛伏時間很長,沒那麼容易引起敵人的懷疑。”
他走回辦公桌後,坐下,提起筆快速書寫著指令:
“立刻電告滬市特彆站,要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打探這次會議的詳細情況,並且隨時向我彙報。”
“會議期間,我就在辦公室等候消息。”
“如果不把這個機構的內幕徹底搞清楚,我根本無法對兩地的局勢做出合理準確的判斷。”
寫到這裡,他的筆鋒突然用力加重,墨水在紙上迅速暈開一小片陰影,仿佛是他內心憤怒與決心的體現,
“同時,命令他們務必將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赤木親之給我除掉。”
“他既然敢如此囂張地跳出來,就必須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或許殺了他,能夠對這件事產生一些有利於我們的轉變,為我們爭取到一些寶貴的機會。”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氣
……
深夜,在蘇婉秋那隱蔽的公寓裡。
經過一番熱烈而激情四溢的纏綿後,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緊緊相依。
陳沐風的手溫柔地在蘇婉秋光滑的後背上輕輕遊走,感受著她那細膩的肌膚。
“你對赤木親之搞的這個華中華北情報交流機製,是怎麼看的呢?”陳沐風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輕聲問道。
蘇婉秋在他的臂彎裡輕輕動了動,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回答:
“從理論上來說,這確實是個構思相當精妙的計劃。”
“以華北、華中情報機構對反日勢力的排查資料作為基礎,實現各部門之間的情報共享。”
“聽起來似乎能夠大大增強對反日力量的打擊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