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營救任務:前往同仁會醫院2樓201病房營救軍統成員李洛川已完成。”
回到住處的陳沐風遣散眾人後,騎上自行車,來到了育嬰堂。
實在是沒有辦法,李洛川的傷勢必須馬上得到救治,最好的辦法是把人交給軍統的人,憑借軍統的實力,處理這樣的傷勢想必不在話下,可他帶著一個受著刑訊傷的人根本就進不去租界。
思來想去,他隻能寄希望於淩竣文。
陳沐風避開執勤的同事,輕輕敲響了康仁診所的門。
正在休息的淩竣文,突然聽到這突兀的敲門聲,警覺地拿起枕邊的手槍。
悄悄來到門後,聽著一直持續的敲門聲,不像是敵人,要是敵人,肯定就撞門了。
便開口問道:“誰啊!這麼晚敲門!”
“淩醫生,是我,陳沐風!麻煩你開下門,找你有急事!”
把槍藏好的淩竣文打開了診所的門,看著陳沐風驚訝地問道:“陳警官,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
“我那有個人受傷了,挺重的!麻煩您出診幫忙看一下。”
淩竣文眉頭緊皺,猶豫了一下。
大半夜出診本就不合常理,而且看陳沐風如此著急,事情恐怕不簡單。
看著陳沐風焦急的模樣,淩竣文忽然心中一動…
“陳警官,深更半夜的,這……您受傷的朋友在哪呢?”淩竣文故作為難地問道。
陳沐風知道淩竣文有所顧慮,趕忙解釋道:“淩醫生,我朋友在我家呢。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您醫術精湛,隻有您能救他。”
有著自己想法的淩竣文也就順勢答應下來。
他回到屋內,穿上衣服,提著急救箱就跟著陳沐風到了家裡。
淩竣文若有所思地看著滿是刑訊傷的病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開始處理李洛川的傷口。
李洛川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嘴唇乾裂。
過了許久,淩竣文終於直起身,長舒一口氣說道:“這位兄弟的傷勢極為嚴重,經過處理,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能不能熬過明天,不好說,最好是給他打一針磺胺,可我這裡沒有。”
磺胺這種藥品,陳沐風是知道的,它是這個時代最好的消炎藥,沒有之一,價比黃金。
錢他倒有,可這種藥是管製藥品,他也不知道去哪買呀,也不能隨便買!
哎!看樣子,最終還得去找軍統的人。
“這樣,淩醫生,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我朋友,我去找磺胺,你放心,診金加倍!”
陳沐風沒給淩竣文拒絕的機會,就出了門,直奔法租界。
打開門的蘇婉秋,打著哈欠,驚訝地看著陳沐風,問道:“你怎麼這個點過來呀?”
“找你有急事!”陳沐風沒多做解釋,徑直走進屋內。
蘇婉秋趕忙關上門,轉身來到陳沐風的身邊。
陳沐風看著蘇婉秋說道:“我剛從同仁會醫院救了個你們的人,受了酷刑,傷勢很重!”
“我們的人?”蘇婉秋詫異地問道。
“沒錯,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需要磺胺,你現在最好趕緊聯係你的上級,弄兩支過來。”
蘇婉秋連忙點頭,起身跑到一旁拿起電話,壓低聲音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時間在焦急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終於,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蘇婉秋衝過去,把門打開,見到青鬆站在門口。
蘇婉秋趕忙將人迎進屋內。
“陳兄弟,我們又見麵了。”青鬆向著陳沐風打了個招呼。
“青鬆組長,客氣了,藥帶來了嗎?”陳沐風急切地問道。
“藥帶來了,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我在同仁會醫院救了個人叫李洛川。據我得到的消息,他是你們的人,在這次全城搜查的時候被捕的,受了很重的刑,但是並沒有開口。”
“李洛川?”
青鬆在腦子裡思索著這個名字,他對這個名字很陌生,而且他的特彆行動組最近也沒有人失聯。
“難不成是滬市站的人?”青鬆喃喃自語,隨後走到電話旁邊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