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見敏郎的話,倒是提醒了五島茂。
以往對特工總部確實太過寬鬆,隻是隨便派了一個人作為顧問,並沒有安排常駐人員。
“將軍閣下高見!”
“以往是我們太過‘寬容’了,簡直就是縱容!”
“我建議,立刻派遣小野少佐,帶領一個最精銳的憲兵小隊,常駐特工總部!”
“名正言順地‘協助’他們工作,‘指導’他們辦案,同時好好‘監督’一下他們的經費使用!”五島茂陰惻惻地說道。
“五島君的這個提議非常好!就這麼辦!立刻去安排!”納見敏郎撫掌笑道。
發泄完怒火,五島茂這才想起一直恭敬站在一旁的陳沐風,臉上勉強擠出一絲歉意:
“陳桑,這次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這個場子,我們憲兵司令部記下了!”
“早晚替你,也替我們自己,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人家陳沐風已經將案件移交給了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明擺著是想送一份功勞。
可惜自己這邊沒有頂住壓力,說起來,五島茂還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五島閣下言重了!”
“隻要有利於帝國的戰略決策,卑職個人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能為帝國效力,是卑職的榮幸!”陳沐風趕忙躬身回應道。
對於這趟憲兵司令部之行的結果,陳沐風還是比較滿意的。
既成功挑起了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對特工總部的不滿,又通過這種同仇敵愾的氛圍,進一步加深了自己與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的關係,可謂是一箭雙雕!
……
軍統滬市區總部。
陳恭樹剛剛處理完所有緊急撤離的繁雜事務,整個人心力交瘁。
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召集趙理君、毛萬裡、劉健等滬市區的高層,準備開一場碰頭會。
會議剛開始,劉健就忍不住將那個憋在心裡如鯁在喉的問題拋了出來:
“區長,滬郊情報站這次暴露得實在太蹊蹺了!”
“事先居然一點跡象都沒有!”
“究竟是怎麼回事?”
“您有沒有得到什麼內部消息?”
不提滬郊指揮站還好,一提到這個,本就麵色陰沉的陳恭樹,臉色瞬間變得黑如鍋底。
他咬著後槽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是栽在了滬西警察分局手裡!”
“滬西警察分局?就那幫隻會敲詐勒索、欺壓百姓的烏合之眾?”
劉健猛地站起身來,滿臉的難以置信與羞憤,“他們竟然能端掉我們一個整編情報站?”
“區長,您彆開玩笑了!”
趙理君和毛萬裡同樣一臉驚疑,眼中滿是“不可能”的神色。
“我也不敢相信啊,可事實就是如此!”陳恭樹無奈地攤開雙手。
“還真是啊!”
“不對呀,區長!”
“滬西警察分局的局長陳沐風和我們國統區的關係向來不錯。”
“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毛萬裡突然提出疑問。
“對呀!”劉健和趙理君也是點頭附和。
“根據局本部發來的電文,這件事陳沐風根本不知情,是他手下的一些警察擅自行動的!”陳恭樹臉色難看地解釋道。
“滬西警察分局的警察有這麼厲害?都可以和我們軍統對著乾了?”劉健滿臉疑惑地問道。
“什麼厲害!”
“是滬郊指揮站那幫廢物根本就沒反抗,直接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