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風笑著回應道:“我來找大木繁將軍,隻是例行拜訪,沒有什麼重要的工作彙報。”
“你稍微等我半個小時,很快就會出來。”
“難得我們兩個在金陵遇見。”
“今天晚上我找艘船,我們兩個夜遊一下秦淮河怎麼樣?”
聽到陳沐風的話,淺井舞香一臉喜色地點著頭應允道:“什麼難得?”
“我一直有空,隻是你不聯係我罷了。”
“那我就等你一會,我也想和你聊聊呢!”
一個小時後,秦淮湖上。
湖水清澈,一艘花舫停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陳沐風閒適地坐在船頭釣著魚。
船艙裡的桌椅齊全,留聲機裡放著輕柔的音樂。
不遠處,一艘巡邏快艇上,負責警戒的隊員們正在打著牌。
淺井舞香泡好一壺龍井,端到陳沐風身邊:“沐風君,怎麼突然來了金陵?”
陳沐風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警政司掛牌,我這個首任司長,總得來露個麵。”
“原來如此。”淺井舞香眼中笑意更濃,“那今晚我可要好好下廚,為你慶賀一番,我的警政司司長閣下。”
陳沐風揚眉一笑:“那我可有口福了。”
看著她轉身回艙忙碌的身影,陳沐風忽然想起什麼,問道:“舞香,方才忘了問,你來憲兵司令部是所為何事啊?”
艙內傳來切菜聲,淺井舞香的回應清晰傳來:
“自從美國宣布製裁後,派遣軍這邊征調了很多的商船。”
“你也是知道的,我家就是從事海運還有鐵礦石這一類生意的,我家的商船自然也在征調之列。”
“我丈夫目前在日本,來不及趕回來。”
“就讓我過來找大木藩將軍商量一下,希望能酌情少征調些船隻,否則日常運輸必定大受影響。”
“征調商船?”陳沐風放下釣竿,眼中閃過一絲深思,“海軍不是有自己的運輸船嗎,為什麼還需要如此大規模的征用民間商船?”
“具體緣由我也不清楚,”淺井舞香搖了搖頭,“聽大木繁將軍話中意思,先是緊急用於向國內搶運戰略物資,後續可能還要調往東南亞海域執行任務。”
向日本國內搶運物資,這點可以理解。
據陳沐風所知,日本的戰略物資儲備根本就支撐不起多長時間的作戰消耗,掠奪中國的資源以戰養戰是必然。
但是為什麼要把商船調往東南亞呢?
僅僅為了維持目前占領的印度支那那點地方,根本就用不著如此龐大的運力!
難道是日本正式敲定了南進戰略?
看來,回滬市後必須設法接觸日本海軍方麵的人探探口風,或許會得到相關的佐證。
淺井舞香準備的晚餐很豐盛,都是按照陳沐風的口味做的。
晚餐後,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來到船艙裡的臥室,久彆重逢,情意濃烈,自然免不了深入地交流一下。
花坊隨著水波輕輕搖曳,一夜纏綿。
次日清晨,陳沐風告彆依依不舍的淺井舞香,登上了回滬的列車。
就在昨天晚上,陳沐風還在暗自思忖著要找機會接觸一下日本海軍方麵的人。
命運似乎總是這般奇妙,剛回到家不久,兒玉譽夫便主動找上門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陳桑,你可算回來了!”
“我聽說你去金陵參加警政司的成立儀式了?”兒玉譽夫一進客廳,他連坐都沒顧得上,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
“對!我剛從金陵回來!”
“怎麼了,機關長閣下有急事?”兩人坐下後,陳沐風看著兒玉譽夫那略顯焦急的神情,好奇地問道。
“是有急事。”
“我們需要緊急采購一批生活物資,可是陸軍那些混蛋一直在和我們海軍搗亂,采購方麵陷入了困難。”
“我需要得到你的幫助。”兒玉譽夫說著,臉上露出一絲苦色。
“機關長閣下,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